看着北连城极其认真的目光，东无月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北连城和景夜之间什么时候有私交，但她也是个识分寸，不任性的人。
该回避的时候，自然也会回避。
待房门再次关上的时候，二人平静无波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类似嫌弃的情绪。
“啧啧啧，帝寒景，这么多年，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没有别人在场，景夜也不用担心其他，和北连城一样，也十分嫌弃地看着他，“那也比某人好点，至今灵魂都不全！”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北连城也不再伪装，以云天越的口气来不停碎碎念着帝寒景，“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就这么糟蹋？”
“要不是当年老子拼了送命的危险，将你给救了出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和我这样好好地说话？”
……
又来了……
帝寒景烦躁地揉捏眉心，这事到底要被翻几遍才罢手。
不过他知道云天越说这件事情，并不是宣扬对自己的救命大恩，而是想提醒他，他的这条命很宝贵。
“行了行了，云天越，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帝寒景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碎碎念，出声打断了他。
“咳咳。”仿佛感知到了自己确实是多话了，云天越咳嗽几声，回到了正题上，“你这次来，是不是耗费了自己全部的神力？”
“嗯。”
帝寒景在云天越面前无法掩饰，只得承认。
“你不知道你主神格碎裂之后，跌落神位的你，神力是用一分少一分，你现在这样，不管在魔界还是回到中央大陆，都无法保护无月。”
“无事，娘子说她保护我。”
帝寒景恬不知耻地回应道：“而且，我和娘子早就订立了生命共享的契约。”
云天越：“……”
“帝寒景，你不要命了是吧！”
这句话，是云天越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直接吼出来的。
帝寒景被吼得如同没事人一般，耸了耸肩，用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道：“没办法啊，当时情况危急，只有那样的方法可以救娘子。”
随即，云天越便看到帝寒景神色正经起来。
“我已经见证过她的两次死亡，不想见证第三次。”
他说，我会崩溃的。
帝寒景没有一丝玩笑的话，让云天越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云天越才滚动了一下喉头，“但是你这样自伤，如何帮助东无月？我已经知道东无月的真实身份了，除非你可以让她一辈子不知道她的身世。”
“你怎么会知道？”
对于云天越知道，他很是诧异。
那个时间段，他不应该知道啊，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嗯，娘子她是墨临渊和白若的孩子，我欠白若一个人情，也无法瞒住娘子，到了时间我自然会告诉她，但不是现在。”
云天越闪亮的眸子转了转，其实他只是猜测，并没有真正确定，现在景夜的这些话，完全帮他确定了。
看到云天越熟悉的小动作，景夜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