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看她跳了出去,肺都快气炸了,这女人知不知道就这样跑出去很危险。还好关了电源,如果这么趴上去,虽说不会直接把人烧没,但是会让人心脏骤停,施救不及时的话就会死亡。
西山别墅是当年秦穆的母亲喜欢这里的景色,在这里修建了房子,为了保持这里良好的自然环境,秦家把别墅后绵延数百里的森林也一并买了下来,防止别人再开发。后来秦穆把自家别墅以下的靠近山脚的土地卖给了一些富人修建别墅,形成了现在的西山富人区,距离中心城区半小时的路程。为保护别墅安全,秦穆在别墅外围还加了一层铁网,通上电可防止丛林里的毒虫野兽伤人,后来也可抵挡一些宵小和歹人。
秦穆拦下了属下:“我一个去就行了,你们守着。”逮个女人难道还要兴师动众吗?
说着,衣服没换,穿着丝质的黑衬衫,西裤,皮鞋就追出去了。
秦穆绕过出口,来到卫澜衣逃跑的位置,他以为一个女人跑不快,可是一看早看不见人的影子了。只得跟着开始的痕迹朝那方向追去。
卫澜衣一跑出来就只顾拼命往前冲,哪还管得了方向,一直往山上跑,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倚着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虽说是初秋季节,可今天没太阳天阴沉沉,好像暴风雨将至,在这样树高林密的林子里光线更时暗沉,地面积着厚厚的落叶,踩在上面根本使不出力,还费力,远处的树木在湿雾里成模糊的一团,如鬼影重重,看着害怕。
卫澜衣背靠着大树,紧紧握着手里的棍子,身子冷得直颤抖,之前打湿的衣裳还没干,在潮湿的丛林里穿这样的衣服人是很容易生病的,卫澜衣可顾不上这些了,自己的双脚没有鞋,已经被划烂了好几处,生疼生疼,只能诅咒秦穆这个罪魁祸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好饿!这么久没回去,佩佩和陆瑶有没有找我啊,发现我失踪应该报警了吧!在警察来之前,自己一定要努力自救!加油加油。卫澜衣不断的给自己打气来克服心里的恐惧。
突然,“擦擦”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像是什么踩着枯枝和落叶来了,不知道是有人追来了还是有野兽靠近?
卫澜衣靠着树站了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打开电棍的开关,准备随时伏击来袭的敌人。
秦穆根据卫澜衣碰断的草木和地上的痕迹一路找了上来,来到这棵大树,突然旁边一声娇叱诧:“啊”,一根黑棍带着风声横扫而来,秦穆一个晃身弯腰躲了过去,手一抓一拧就捸住了卫澜衣把她反手就抵在了树上,一具滚烫的身体也伏在她的背上压着她,电棍也掉了。
卫澜衣又惊又怕,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喊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到底想怎样,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没有对那个孩子怎么样,我只是在公园碰到了他。”
秦穆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身上沾满了泥巴,脚也受伤流血,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心里憋着火,看到这样,心里就软了,语气平静的说:“我知道,是我冤枉了你,我不会伤害你。我本来就打算送你回去的,没想到你跑到了这深山里,你知不知道这里面多危险,如果你能好好听我说话,我就放开你,嗯?”
“好”只要先放开她再说,
秦穆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卫澜衣转过身来看他退了两步,转身就想跑,秦穆大步一跨,长手一捞就把她捞到的怀里,紧紧的箍住,防止她又跑了。
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卫澜衣头顶响起:“笨蛋,还跑,你是想找死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一个人在这山林里会有上百种死法,你想试哪种?”
“总比死在你手里强”卫澜衣被他箍住,头埋在他胸口,声音在他的胸膛间震荡。
“什么?你是想被毒蛇咬还是想被野猪拱啊。”
卫澜衣听他说有毒蛇,吓得缩了缩脚,还有野猪?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两个都沉默了下来,听着彼此的呼吸。
秦穆见她没说话又道:“之前是我的手劲道太大,伤了你的下巴,但是是你先咬我的。”
“你确定,你搞清楚了?那我可以回家了吗?既然误会解除,那我们就各走各的,再不相欠,再见。”
秦穆听她说各走各走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总想着不想放她走,于是说:“你知道怎么走吗,怎么下山吗,没有超过24小时,警察是不会立案的。等警察来,你要么已经被毒死,要么被冻死,要么饿死,渴死,要么被野兽吃了!你不走,那我走了,我对你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说完当真不再管卫澜衣,转身就往山下走。卫澜衣看他走了,想再往山上走,可是天愈来愈暗,想着他说的毒虫猛兽,觉得可能下山妥当点,只要离他远点,能看见他身影跟着下山再说吧。
卫澜衣与秦穆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秦穆并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顺着山腰往前一段有条路下山会相对比较好走,只要到了山下,就能回别墅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卫澜衣时不时的打滑,攀着树木草丛紧跟在后,突然脚下一滑,滚下了斜坡,山下还能听到溪流潺潺的水声。
秦穆时刻都在听着身后的动静,听到叫声,立马往回跑,看她掉了下去,毫不犹豫的也溜了下去,终于抓住她,抱紧,双双跌落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