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他从副驾驶拧了个纸袋子扔给秦苡瑟,淡淡的说道:“进去换上。”
秦苡瑟看他脸色不太好,乖乖接了衣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她换好衣服,车子便离开了会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个360度的转弯,宾利拐入了行驶道,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去哪?”容靳北率先打破沉默,突然问道。
“啊?”秦苡瑟愣了愣,随即转眸朝窗外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再劳烦人家送她回去。
于是,她开口道:“你工作一定繁忙吧,就在前面的公交站台停车,我坐公交车很方便的!”
容靳北瞟了一眼秦苡瑟指的那个公交站台,脸上却是无动于衷,将油门一踩到底,不减速反而加速。
秦苡瑟看他故意捉弄自己,压根就不尊重她的意见,干嘛还假惺惺的问她?
“你开过头了!”她抿着唇,硬邦邦的提醒道。
男人径自打着方向盘,没搭理她。
最后车子停在了她所读的学校门口,秦苡瑟浑身打了个颤,下意识就要推开车门下去,谁知道饱含怒气的声音淡淡袭来:“你让我免费给你当司机,这个人情要怎么算?”
那不可一世的语气,直接充分的表达出他时间是多么宝贵,你即使有钱,也不一定预约的起!
“呃……不是你自愿的么?”
她说了坐公交车的,明明是这尊大佛非要多此一举。
现在好了,倒打一耙,秦苡瑟心里虽然一个劲嘀咕,但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原位上。
车门没有解锁,容靳北的视线像X光一样,从后视镜里将秦苡瑟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你现在明码标价,是属于我的私有物品,账没还清之前,不许再抛头露脸,不许和其他男人有半米之内的亲密接触。”
他一字一字的警告,让人听不出喜怒,但却能让人胆战心惊。
秦苡瑟深呼吸着,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这个男人估计有病,正常人怎么可能像他这样无聊?
那么大笔欠款,不找法律顾问出面追回,却整天跟她这个小虾米玩套路,不是居心叵测,就是心怀不轨!
她可千万不能大意……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心里骂我有病?或者觉得我看上你这只小笼包了?”
容靳北对着后视镜抬了下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才……没有这样想。”秦苡瑟心虚的躲开头,但是,她心虚个毛线呀。
随即她昂首挺胸,看了外面的保安厅大叔一眼,小声嘀咕道:“没错,你就是有病,蛇精病,逼着我替父还债,这是正常人能干的出来的吗?”
有千万种法子,他偏偏挑了一个最恶劣的手段,而自己却又不能反抗。
“下车吧,希望下次见面,你能聪明点,将爪子都给我拔掉,否则我亲自动手,怕你承受不了!”他话锋一转,没有多做追究,语气霸道而强势。
秦苡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他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开玩笑。
从他的神色间,就能观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