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北没有理会她,也不管她是否会难受。
门外狼狈不堪的顾夕媛心口都碎了,她今日有多丢脸,他日必定千倍还之!
秦苡瑟,你等着!
她气得心脏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该死的贱人,不是离开了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不和那个医生远走高飞。
永远别再回来了,当初留在国外,不要再回来,省的惹出这么多麻烦!
偏偏秦苡瑟就是阴魂不散,故意要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让她心里堵得慌!
房间内,秦苡瑟靠在容靳北身边,不以为意地弯了弯唇:“你说,顾小姐会不会咬牙切齿的想办法让我不好过?”
她可不想招惹这样的女人,不仅危险,而且随时会惹来无端伤害!
但是跟这样的男人有交集,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现在不说我未婚妻了?嗯?你也知道怕?”
容靳北沉着脸质问她,脸上的神情依旧狂妄自大、骄傲的不可一世。
秦苡瑟神色幽暗不明,淡淡地回视着他,“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她?”
容靳北扯了扯薄唇,高深莫测地笑着,“我以为你会吃醋!”
“醋?都说了,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醋,多贵也不吃……”
秦苡瑟的话还没说完,容靳北救忽地捏住她的下颌,使劲一拽,毫不顾及其他。
她脑袋左右扭动着,难受的别开脸:“拿开,这样很不舒服。”
“我是看得起你,秦苡瑟,别给点阳光就灿烂,真当自己是个抢手的宝贝了?”
他都只差没把她供起来,如此和颜悦色,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即使没有以前那么在意她,到没有了彼此活不下去的程度,但她好歹也曾是他在意过的人。
他表面风平浪静,心底还是很介意的。
粉嫩的唇瓣就在眼前,说出的话,却是让他想狠狠捏碎这张嘴的主人。
男人嗓音黯哑地说道:“只要你配合,乖乖听话,我可以不计前嫌,勉为其难收下你,答不答应,选择权在你手里。”
他眼睛像磁铁石一般,盯着她,半秒都移不开。
目光里的复杂,是秦苡瑟前所未见的。
他在纠结什么?又在疑惑什么,还有那浅浅的一抹迷茫!
他现在的反应,真的跟他选择性失忆有关么?
秦苡瑟以前没见过他这样人格分裂,也没见他跟别人如此过。
现在不一样了,他这双寒冰的眸子里,没有感情的存在,全是冷漠。
顾夕媛感到巨大的危机,想尽办法要赶她离开C市。
而且按照先来后到的说法,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秦苡瑟蹙起眉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手快要断了,你还不打算松开,是要把我虐待成残废了,才满意吗?”
“这样就要断了?你骨头是树枝做的?那我不知道该断多少回了!”
容靳北凉凉地说着,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但秦苡瑟听的一头雾水,他为什么要讽刺她,自己又招惹他了?
可恶,真是个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