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在那里?”黑衣人的一声怒吼让凤清身子一震,连忙俯下身子贴住房顶。等了一会,凤清才想起身侧还有上官瑾泫来,悄悄地侧过脸一瞥,黑漆漆的,哪里有上官瑾泫的影子?
溜了?这么快?
凤清不屑地冷嗤一声,谁知,就在此时,身后被猛地一推,力道大而且凤清来不及反应,身子一个不稳,就扎了下去
——稳稳地摔到了黑衣人的脚下。
好疼!好疼!
凤清伸出手抚着几乎要被摔碎的后背,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一抬头,直接落在了黑衣人满是寒意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好冰冷的眼神!
凤清被他的眼神一凉,根本顾不上疼痛了,挣扎着想起来,却是被黑衣人一脚踹在了胸口,顿时胸口一闷,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这下好了,凤清喘口气都觉得胸口撕心裂肺地疼,索性就趴在地面上,闭着眼睛装死。
“咳咳咳,”江慕尧尚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摄政王既然来了,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不就好?”
凤清还是闭着眼睛,不吭声。
黑衣人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凤清身边,伸出脚轻轻踢了踢凤清的身子,见凤清不动,又踢了一下。
擦,好好的新衣服都被你踢脏了,不过,我忍。
凤清闭着双眼身子丝毫不动,乍一看,真的就像晕了过去一样。
见状,黑衣人用了力,将脚迅速地伸出,往凤清的身上猛地一踹。
“哎吆,”凤清再也装不下去了,疼得呻吟一声。
这么用力!死的都能被踹活过来!
这时,江慕尧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瞥了凤清一眼,“摄政王,可还好?”
输人输阵不能输士气!
凤清咬咬牙,撑着一口气稳稳地坐了起来,颇有威严地看了江慕尧一眼,“本王身体甚好,这么多年也是从生死沙场摸爬滚打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岂能不好?倒是本王看江盟主面色苍白,步履不稳,像是重病缠身,命不久矣啊!”
江慕尧冷哼一声,“摄政王放心,我还暂时死不了。倒是摄政王,落在了我们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啊!”
“本王是南襄的堂堂摄政王,你们要是敢动我,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呵!不过,这位黑衣小兄弟是谁?你踹的那几脚我都记下了,来日会一一奉还的。”凤清眼色凌厉地看向那位黑衣人,说的咬牙切齿。
“他?”江慕尧饶有兴致地瞥了黑衣人一眼,无辜地摆摆手,“我和他可没关系。若是摄政王能有幸活着出去,这笔账尽管算在他身上,可不要牵连我哦!”
黑衣人冷笑一声,似乎并没有把江慕尧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问了句,“药呢?”
“你没有了?”江慕尧反问。
“你不是有更多?”
凤清眨眨眼,咦,怎么这两个人之间说话的气氛突然不一样了?之前还是剑拔弩张的,现在怎么和谐了许多?难道是,一致对外?
江慕尧点点头,拿出一个小药瓶来,在指尖滴了一滴猩红色的液体,指尖一弹,液体就迅猛地飞了过来,直接从凤清颈部的皮肤渗入了体内!
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融皮一指弹”?
还没来得及吃惊,身上已渐渐生出几分酥麻感来,愈来愈烈,直接让人没有丝毫的力气动弹。
没法移动,没法眨眼,没法张嘴,甚至,没法呼吸。
就在凤清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