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花雨有些不明白:“局外人?什么局?”
韩彧翯笑了笑,便不再言语。孙花雨自知没趣,也不往下追问了。
可韩彧翯是歌魔这件事情对孙花雨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她又开始了另一个问题:“那你还到洞里来干什么?”
韩彧翯停住了脚步,对着孙花雨:“为了这个。”说罢,用手指了指前方,孙花雨顺着韩彧翯手指的方向望去,“啊”的一声,窜到了韩彧翯的身后。
洞的最里面,一尊盘坐的骷髅正用他那两个黑洞盯着韩、孙两人,一把奇形的剑放在身旁。孙花雨吓得花容失色,再回头一看,身子立时软瘫在地上,一群巨狼拦住了回去的路!那些狼不仅体形硕大,而且眼睛里居然还泛着仇恨的光芒!
韩彧翯扶住孙花雨,朝着那骷髅跪了下去,口中道:“杜爷爷,孙子韩彧翯给你行礼了。”孙花雨大气都不敢喘,疑惑而又恐惧的目光似乎在询问:“你在干什么啊?”
韩彧翯笑了笑:“跪下吧,你面前的人,可是当年的民国六侠的五侠狼人杜沧。”
孙花雨长出一口气:“原来,他就是杜五侠啊,怪不得有这么多狼,”一提到狼,孙花雨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咱们后边的狼怎么办?”
韩彧翯道:“那些是守卫杜爷爷尸骨的狼,你只要对杜爷爷尊重一点,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孙花雨听罢,赶忙跟着跪在旁边不住地磕起头来。
韩彧翯笑了笑,回过头看着杜沧,口中透着凄凉:“想不到杜沧爷爷居然死在了这里,唉!”再仔细看,却见杜沧手上还扣这一张纸,韩彧翯伸手一吸,那张纸便已跑到手上。见纸上写道:
吾杀敌无数,恐死后吾儿受人欺,遂将剑气注入其体内,愿保平安,唯死前无法见兄弟一面,终成憾事。
杜沧绝笔
韩彧翯仿佛看到杜沧死时无法与兄弟见面的绝望神情,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正暗自伤神,只听得“轰”的一声响,杜沧的尸骨轰然倒塌,孙花雨猛地回头注视着身后的狼群!
韩彧翯也未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也回头紧张的注视着身后的群狼,同时右手紧紧地握着长剑!
“呜…”群狼齐声长鸣,声音中透着凄凉和孤苦。群狼叫罢,嘴角尽都流出了血!半晌,一头头巨狼轰然倒地!
孙花雨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半句话,韩彧翯默默地摇头慢慢跪了下去,孙花雨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
韩彧翯将杜沧的尸骨收了起来,两人走出山洞,天晴了…
孙花雨抱着盛杜沧尸骨的袋子,边哆嗦边噘着嘴,韩彧翯边骑边安慰:“花雨,再坚持一会儿。”
孙花雨终于爆发:“啊,我受不了,没你这样的。”
韩彧翯并不生气:“我不好,我检讨,我不对,我有罪,我错了,我不是东西,行了吧。”韩彧翯这样“作践”自己,孙花雨倒是没辙了,只得悻悻地说了一句:“知道就好。”…
韩、孙两人到韩彧翯家的时候已近傍晚了,孙花雨站在门口,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韩彧翯刚要开口调侃,却见孙丝露脸色极差,眼角还存有泪痕,不由得改口问道:“怎么了,丝露?”
孙丝露勉强笑笑:“我能有什么事?”
韩彧翯见孙丝露不愿说,也不便细问,只得推车进门。两三人进屋,吃顿便饭,由于孙丝露始终无心谈笑,就便早早分手。韩彧翯送走孙家姐妹,回屋将杜沧的尸骨安置妥当,拉着燕宇羽拜祭…
第三日,韩彧翯推车进校门,却见孙花雨推车在前,不由得迎了上去:“花雨,早啊!”孙花雨转过头,韩彧翯被吓了一跳,只见孙花雨双眼通红,憔悴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悲伤。孙花雨见是韩彧翯,表情更加凝重,她没有回答韩彧翯的问候,低头默默地从韩彧翯身旁走开。韩彧翯一怔,摇了摇头,把车停在了车棚。
这一天,韩彧翯的心情都沉甸甸的,老觉得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他又想起孙丝露那天的神情!
“难道孙家出事了?”韩彧翯低头自语,他又往孙花雨那边望了一眼,却见孙花雨正停笔愣神。
正看着,一只手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在自己的眼前不住地晃动,杨欣欣的声音传来:“再看,就掉眼里去了。”
韩彧翯一笑,转身死死地盯着杨欣欣,唱道:“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度过每一个白天和每一个黑夜…”
杨欣欣脸一红,却听的韩彧翯接着唱:“…只要我不洗脸就不会失去你…”
杨欣欣“啐”了一口:“你才是眼屎呢!”
韩彧翯咧开嘴:“我发现你的反应速度越来越快了,儒子可教,儒子可教也。”
杨欣欣骂道:“滚。”
苏晨也参与了进来:“彧翯,这你不对了,又欺负我们家欣欣。”
韩彧翯接过话茬:“谁欺负咱欣欣了,我这是在教育她,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老护着孩子,当心把她惯坏了。”他这一番话用大人的口气说出来,一下子把苏晨和杨欣欣全套了进来,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女儿”。
苏晨又好气又好笑:“滚,你个不要脸的,真不知道你这些阴招从哪儿学的?!”
韩彧翯故作生气:“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要在这样下去,回到家里,你妈揍你,我也揍你!”
苏晨又被降了一辈,笑骂道:“行了,行了,以后不跟你说话就是了,这是的,我这是做的哪门子孽啊。”
杨欣欣笑得不行。
苏晨道:“不哦,韩彧翯,你可老实点儿,欣欣可是校花级的人物,如果你再不留点口德,当心全校男生挨个跟你单挑!”
杨欣欣被说得不好意思,推了苏晨一把:“说什么呢?”
苏晨笑道:“本来就是嘛!”
韩彧翯看了杨欣欣一眼,笑了笑:“我错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