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嫂道:“她六叔,你说。”
韩彧翯清了清嗓子,道:“这里的问题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得找准仇家,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事。”
吕婷自打一开始就没有说话,见韩彧翯起了头,自己也便开了口:“六叔,我跟着你干!”
韩彧翯笑了笑:“婷婷,这打打杀杀的事不是你们女孩子干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已经跟恩彩说过了。一会儿让恩彩再告诉你。”他站了起来,道:“大嫂,二嫂,做兄弟的有句话得向你们说。”
江、钱两人回答道:“你有话说就行了。”
韩彧翯道:“刀光剑影的日子,终究不是我们应该过的日子,咱们的晚辈就不要再牵扯到这场厮杀里来了,我们都是这场争斗的受害者,不要再让悲剧重演了,好吗?”韩彧翯见几人不言语,便接着道:“大哥,二哥的仇我会报的,这个请你们放心。”
钱焕萍道:“她六叔,我们也是想帮点忙。”
江恩彩接过话茬:“我婶子,其实论我们的实力,只能给六叔添乱,不如放手给六叔吧!”
钱焕萍听罢,觉得江恩彩说的有理,韩彧翯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笑了笑:“我看这儿大过年的,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
吕婷笑道:“对,对,六叔,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把号称血魂七龙武功最高的圣龙活活吓死的!”
钱焕萍训道:“婷婷,你个女孩子怎么对这打打杀杀的感兴趣。”吕婷吐了吐舌头。
韩彧翯笑道:“真想听?”
吕婷来了精神:“真的,我特想听!”
韩彧翯笑了笑:“保密!”众人一阵哄笑,韩彧翯道:“我的身份就你们几个知道了,别再外传了。哎,婷婷,炳亚那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了。”吕婷点了点头。
已是深夜,韩彧翯却久久不能入睡,在同吕家母女的交谈中,韩彧翯觉得两人不仅没有见过吕舒赛,而且还一直认定吕舒赛死了。想到吕舒赛,韩彧翯不仅想到了自己差点被活埋的那个夜晚,罗金死前未说完的他个吕字,还有高伟诊所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以前没有细想过这些东西,可等到现在一思考,里面的事情还真不少。首先是吕二哥为什么会追杀自己?他没有杀自己的理由啊,即便是事隔六年,吕舒赛没有认出自己,可对一个孩子,也可能动这么大的杀机啊?
“难道事先有人告诉过他什么?还是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韩彧翯自语道。
在这之前,有人把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杀死,并把矛头引向血魂,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再者,那天高伟诊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五哥跟高伟的尸体又跑到哪儿去了?在何爸爸死后,水中月作为重要的嫌疑人,还曾经去过高伟诊所,这个高伟诊所里到底有什么?
“对了。”韩彧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赶紧穿上外套,走出门外…
陈辘的除夕夜过的并不好,孤身一人,虽然轻松自由,但在这样一个万家灯火,亲人团聚的日子里,自己多少还是有些凄凉。
正想着,有人敲门,陈辘自语道:“这个时候,谁会来?”
等打开门之后,陈辘不由得一怔——韩彧翯。
韩彧翯站在防盗门外:“能让我进去吗?”
陈辘冷冷地回答:“你来干什么?”
韩彧翯笑了笑:“进去再说,这大过年的,你不能把一个拜年的人拒之门外吧!”
陈辘拉开防盗门,韩彧翯走进屋,见桌子上摆着几个小菜,不由得一笑:“一个人喝闷酒呢?”
陈辘坐在了沙发上:“说吧,又有什么事?”
韩彧翯笑道:“你看你,在你没抓我之前,我还是一个良好公民,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辘不耐烦地看了韩彧翯一眼:“你到底有没有没有事情,没事,你马上走!”
韩彧翯顿了顿:“在说事之前,我还必须得声明一件事,邵第洪的死跟我没直接关系!”当下,把那晚的事情跟陈辘说了一遍。陈辘听罢,点了点头:“这么说是邵第洪自己吓死了自己,不至于吧,他怎么知道是歌魔来杀他?”
韩彧翯笑道:“要说他的死,跟你也有关系。”
陈辘吃了一惊:“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彧翯笑道:“你是不是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注意安全?”
陈辘道:“那不是让你逼的吗?你没见你那天那样子,我看了都害怕!”
韩彧翯笑道:“这不就完了吗?实话告诉你,邵第洪就是血魂圣龙!”
“什么?”陈辘吃惊地站了起来。
韩彧翯道:“邵第洪就我一个仇人,你一给他打电话,他立刻就猜到是我去,你不知道,邵第洪最害怕的人就是我。”
陈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是七天后去的,在这段时间里,邵第洪整日提心吊胆,在案发当晚,本想来个调包计,不想让你这误打误撞地竟把他给吓死了!”
韩彧翯笑道:“在这案子里,如果我是主谋,你就是帮凶了。”
陈辘笑道:“你怎么不早说?”
韩彧翯笑道:“你没见你那天的样子,我那时说了你能信吗?”
陈辘笑道:“行,这次你死罪可免了。”
韩彧翯笑道:“那我可以说我的事情了吗?”
陈辘递上支烟,道:“说吧!”
韩彧翯点上烟,收住笑容:“我何爸爸的那个案子有进展了吗?”
陈辘一怔:“那个案子不归我管,不过,这案子至今是个悬案,怎么?你知道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