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边挣扎边喊道:“爸,我是小虎……”。
此刻小虎面对的已经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只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那双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让小虎的任何挣扎都变成了徒劳。
佐察和风雪走在街头,做佐察道:“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过来的,他平时最反对小骡子配药的,最近居然这么支持!”
风雪柔声道:“大哥,怎么说也是对你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得这么做。倒是你,小凤的事儿,你怎么跟大哥交待?”
佐察笑了笑,不再言语了。
等到风雪两人到的时候,小虎已被父亲掐的几乎休克,风雪大吃一惊,身形一转,已然越到小骡子跟前,伸手拨开他的手,把小虎揽入怀中。
“小骡子,怎么了?”佐察疾走了几步。
“别过去!他疯了!”
佐察猛的一惊,失声叫道:“失心散?!”
“小心!”风雪叫道。
佐察猛的一激灵,陡觉一股劲风向自己袭来,情急之下暴退五步。尽管如此,佐察的内脏也被震伤!
风雪丢下小虎,单掌攻向小骡子,小骡子饶过佐察,反对风雪雷霆一击,拳到中途,力道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正暗自诧异之际,风雪的掌已经攻到,小骡子被掌风逼退三步,立时愣在了那里。
屋内三人站在不同的方位,感觉着另两个人的呼吸,屋里的空气也在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半晌,小骡子向前迈了一步,身子陡然失去平衡,一股紫色的血柱从口中喷出,身子也慢慢倒下!
小虎见父亲倒下,急忙跑过去。此刻的小骡子已然恢复了理智,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笑了笑:“看来,我是成功了。也是傻透了!”
他贴着小虎的耳朵道:“失心散的配方和你师公所有的医学典籍都在地窖里,你要好好学,被辱没了药王的名声。记住,这些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小虎,一定要小心丰川!”
他看了一眼佐察和风雪,笑道:“小虎交给你们了……”
丰川今天心情不错,没想到一向讨厌小凤的弟弟居然一反常态地为自己说媒,“唉!她终于想通了。”
他边笑边敲小凤家的门,没有回音?又敲了一阵,还是没有回应……
风雨要来,有谁等拦得住?丰川,佐察这对兄弟注定不会太太平平地过完生命旅程,最要命的是,他们都没有认为自己做错,此时的情形,便因为注入了亲情、友情、爱情变得异常复杂。
风雪极力维护着这段复杂的亲情,然而,她注定不会成为救世主,恰恰相反,她的温柔体贴却让丰川的怒火在嫉妒心的催生下越烧越旺!
“对,你已经有了女人,我也没有反对过,你为什么一直拦着我的幸福?”
佐察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半点惭愧,反而顶风而上,“哥,我也想问问你,你对小骡子到底说了什么?”
丰川没有像佐察那样答非所问,“他该死!你别忘了,咱们是日本人!他弄那东西就是为了对付日本人!”
佐察冷笑道:“那我也觉得小凤该死!”
“你住口!”
佐察本是内向之人,也就就此不说,丰川踹门而出。
风雪急道:“为什么不跟大哥解释清楚?”说完追了出去!
时隔十二年,茂隆山依旧那样挺拔,但雾气缭绕,总给你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也许是倒在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那风声宛如被施了诅咒一样死命地钻进人的耳朵!
丰川“噗通”一声,跪在了母亲的墓前,“妈妈,我们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的面部狰狞恐怖,更像是疯了一般猛捶着大地!
“大哥……”风雪不知何时站在了丰川背后,丰川猛地回过头去,脸上的泪迹犹在,“干什么?”
风雪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佐察不是故意的,原谅他好吗?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丰川竭斯底里地喊:“你还要怎么处理?人都死了,你还要怎么办?”
风雪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轻柔,“可大哥,佐察毕竟是你的弟弟啊!你们出生入死、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可能仅凭这个就断了这份情啊!”
丰川显然还没有冷静下来,“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一个杀死我心爱之人的人?!”
风雪仿佛被问住了一样,迟迟没有回答。
半晌,风雪开口了,“大哥,你真的不能原谅佐察?”
丰川恶狠狠地扔掉两个字,“永远!”
风雪显然被震住了,他退了一步,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又是一阵沉默。风雪又开口了,而她这句话说完之后引起的惨烈后果却是她永远无法想象的,它不仅使江湖上迅速崛起了武龙、血魂两大组织,便导致了一场近六十年的厮杀!
她说的是,“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佐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小凤是我失手杀的!”
丰川怔在了那里!
不得不承认,风雪是一个不平凡的女孩,可她却单纯的认为,通过这样可以消除丰川的怒火,让两兄弟重归于好,恢复以往那样的心心相通。然而她错了,他这样做无异于在一堆还未燃起的干柴里,猛添了一把火!
那么,丰川又会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呢?
(丰川那句,我们都是日本人,见第一卷血海英豪第一章乱世江湖血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