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渤道:“二伯,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委屈,你不会想到会死在一个毛孩子的手上,而且还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苏征帆叹道:“不,我已经很明白了,但小渤,我还是劝你一句,你根本不是歌魔的对手,你跟他还差得很远!”
孟渤道:“这已经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了,你现在唯一做的事,就应该是死!”
两道寒星!
三道剑影!
好绝的剑法!
苏征帆虽在后退,但那股剑气却还是刮得他肢体走了形!他脸上的青筋在一根根地突起,他要用自己多年的内力去对抗者全是由剑招发出来的剑气。
无内力胜内力,欧阳家的剑就是这么邪!那股无形的剑气仿似一股活水,透过苏征帆所发内力的点点空隙,一点一点地逼近苏征帆的咽喉!果然是招招致命。
滴水汇集,终成汪洋大海,波涛汹涌中传来了苏征帆发出的惨叫,更迎来了鲜血喷涌的奇景!
苏征帆这条扬帆多年的航船竟在自己想要抛锚的那一刻,船沉大海?!
苏征帆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就在他想清楚一切想收手的这个晚上,他一生风风光光,死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来为他送葬,他也许是原来三角中醒的最晚的一个,但他的报应却是提早到来。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天理循环,世事难料,岂是我等凡人能够揣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苏征帆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如果有人此刻问他有什么心愿未了,他一定会说,他没有亲手把酒杯送到韩彧翯的手里。
孟渤吹了吹剑上的血,走到电话旁,声音吐痰变得异常慌张:“不好了,二伯被歌魔杀了!”
轩辕静怡的肚子也突了起来,韩彧翯吃着他送来的饭:“静怡,你怎么又来了?我自己在这里随便吃点就行了。”
轩辕静怡一笑:“我怕你在外面拐小女孩。”
韩彧翯笑道:“也对,现在的大学生长得都很水灵!”
轩辕静怡却没有半点生气:“男人总是喜欢看女人哭笑不得的样子,只有笨女人才会满足男人这种变态的要求!”
韩彧翯待要回话,却看到一个车队正向这边驶来。
韩彧翯数着:“一、二、三……一百四十五。好家伙,这是谁这么大场面?”
轩辕静怡看了一眼,道:“我听说有个工程师死了,这是送葬的车。”
韩彧翯嗤之以鼻:“送葬的车?整出这么大阵势来,都快成国葬了,这工程师是谁啊?”
轩辕静怡道:“那不写着的吗?苏征帆啊。”
韩彧翯愣住了,轩辕静怡没有注意到韩彧翯的表情,仍自顾说道:“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哎?彧翯,你说咱们走的时候,能有这么大阵势吗?……”
她不说话了,她看到韩彧翯在流泪?
韩彧翯居然为自己的仇人流泪!?不错,歌魔是在为苏征帆流泪,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泪水。此刻的他忽然感到无比的失落,也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轩辕静怡小心问道:“怎么了,彧翯?”
韩彧翯叹了口气,道:“静怡,你可知道那灵车里躺着的原本就是血魂的老大!”
轩辕静怡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韩彧翯道:“他原本是要回去解散血魂的,可现在他却死了。”
轩辕静怡道:“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才对。”
韩彧翯道:“一个大男人,指挥找自己认为够分量的男人去斗,他跟我斗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对我的嫂子、侄子、侄女下手,可以他当时的实力,弄死他们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倒是我用他女儿的性命威胁过他。”
轩辕静怡道:“我明白了,你得去应该为他流泪。”
韩彧翯叹了口气:“我其实跟他一样,被一个原本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的仇恨压了半辈子,现在他的报应来了,我的还会远吗?”
轩辕静怡抱住了韩彧翯:“彧翯,别乱想了,你已经不是歌魔了。”
韩彧翯叹了口气道:“可我曾经是过,我们都要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静怡,你知道吗?他说等他解散了血魂就会回来跟我喝酒的。”说罢,韩彧翯端起水杯,洒在地上,“征帆,二哥,彧翯今天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沉默,但很快被打破。
轩辕静怡道:“彧翯,我是因为崇拜歌魔才爱上了你;可我现在却又因为爱上了你,恨死了歌魔。彧翯,告诉我,你只是韩彧翯,不是歌魔。”
韩彧翯轻抚着轩辕静怡的脸,“静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更为了咱们的明天。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
轩辕静怡泪流满面:“我信你。”
笑!
罗金的确应该笑,因为苏征帆死了,恐怕此刻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知道苏征帆的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血魂的生命力也马上就要完结,没有了苏征帆的血魂看似跟以前一样,其实已经大不如从前,就好比一棵活了千年的古槐,外表虽好,但里面却早已被岁月掏空一样。这时,只要一个外力轻轻一推,它必将轰然倒地!至少,在罗金的心理,血魂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医了!
然而,罗金又错了,没有了苏征帆的血魂反而更加的可怕,他的可怕就因为他此刻被注入了仇恨,一个可以摧毁任何力量的仇恨!现在的血魂忽然变得空前团结,他们要报仇!为苏征帆报仇!找歌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