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彧翯叹了口气:“爷爷的确显灵了!但五哥,是你自己错了!”
罗金道:“我错了?”
韩彧翯点了点头:“是你错了。爷爷被奉之为剑圣,当时第一的大侠!这个侠字不是用必杀技赢来的。必杀技虽是必杀,但第三十六招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也可以说是一个虚招!”
“虚招?”
“是了。当年爷爷创出三十五招必杀技,却发现是自己错了。于是他又编出了这第三十六招!第三十六招最多只会刮过皮肉,但不会置人于死地。爷爷曾经对我说过,能够亲身经历过第三十六招的人,就像是从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一个大难不死的人,准会对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进行反思,从而丢掉过去十恶不赦的自我。经三十六招必杀技不死的人,就不应该是死人。必杀必杀,杀的是过去的自我,重生的却是一个新的自我!这才是必杀技的真正意义所在!”
“哈!”罗金狂笑,“你在撒谎,你是故意骗我!你害怕我成为天下第一!你是在嫉妒我!哈哈!”
韩彧翯道:“我没有必要骗你,因为你本就不值得我骗?”
罗金大笑道:“我?不值得你骗?你小瞧我?你知道我这些年在你、苏征帆和魏青衫之间做了多少事?”
韩彧翯道:“我知道,不然,我们三个不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罗金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为什么你会看到我的那份挑战书?”
“我知道,是你自己写得,故意放在那个地方的,因为你痛恨孟况,更害怕孟况,你搬倒血魂,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孟况!”
罗金一怔,接着道:“你还知道什么?”
韩彧翯叹道:“我爸爸一定是被你带进血魂的,当时,你一定是易容成了血魂的重要人物,把我爸爸领进血魂,然后,在我爸爸执行任务的时候,向警察告密,最后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杀掉我爸爸。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跟血魂决斗,可四哥当时拦下了我,所以你连四哥也想杀。”
罗金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燕宁本来就是一个懦夫,当年他去晓香酒楼,如果不是我给他偷偷地下了失心散,他怎么能够完成任务?”
韩彧翯道:“你在血魂先易容成了张叔,后易容成了郑进。当苏二哥想拉拢我入血魂的时候,你杀了我何东进爸爸,目的还是想让我跟血魂决斗,可你没想到陈辘会出来把这个案子搅和了。”
罗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血魂的事?”
韩彧翯叹道:“是二哥告诉我的。二哥在解散血魂前曾经告诉我,让我小心一个人,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他早就怀疑你没有死了。”
罗金冷哼了一声:“这个狗杂种!”
韩彧翯道:“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仇恨,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做你的杀人工具,你做了司马霜叶的情夫,设计让魏青衫绑架你,然后教唆王伯钊找我报仇,想借我的手,除掉魏青衫和王伯钊。”
罗金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彧翯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那天魏青衫死时那个奇怪的表情吗?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后对着我笑了。我知道他一定想告诉我什么?所以在处理魏青衫尸体的时候,我特别的留意,终于让我在他胸前的内衣口袋里,发现了他写给你的信!”
“他能给我写信?”
韩彧翯叹道:“确切地说,不是给你写得,他是给警察写得,魏青衫原本想杀了你,然后把揭露你罪行的信放在你的尸体上,等着警察来看的。”
“你撒谎,魏青衫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你错了,魏青衫已经变了,他在信中写着他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他渴望平静,可是你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才会回来找你。人总是会变的。”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跟魏青衫和苏征帆会在最后联手来揭穿我?”
韩彧翯道:“你错就错在,你不相信真情,你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可为什么每次都会失败?原因就是你把别人考虑成跟你一样没有人性的人,你没想到四哥会不顾一切地跟我翻脸,你没想到苏二哥和魏青衫早已疲倦,我们三个斗了这么多年,早有一种力量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虽然我杀了王伯钊,但是魏青衫在最后死的时候,却把真心留给我,没有给你,就因为他知道你根本就没人性,他恨你超过了我,他想要我给他报仇!”
“你说我没人性?”
“难道你不是?你报仇这么多年?可以说现在你成功了,你所有的仇人都已经死了,可是你得到了什么?你还有什么?”
“不错,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可是,我不后悔!”
韩彧翯叹道:“到现在你居然还是这个样子,是什么仇恨,把你弄得这么疯狂?”
“什么仇恨?”罗金自语道,“什么仇恨?”
罗金永远也无法忘记1961年的那个夜晚,他从一个有爹有娘的孩子一下变成了一个孤儿,他的人生也在那一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记得那天晚上,他父亲杀了他的母亲,他害怕极了,后来风姨跟师父来了,风姨把他救了下来,风姨把他搂在怀里想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哄他入睡。可就在半夜里,他被吵醒了,他偷偷的睁开眼,是师父和师伯在吵架,后来师伯踹门走了,风姨也追了出去,屋里只剩了他跟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