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望着何东进的车棚,韩彧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到了近处,韩彧翯就见修车棚外一片狼藉,待修理的自行车、摩托车扔得满地都是!
“不好!”韩彧翯扔下车子,飞奔进车棚,却见何东进双目紧闭,躺在地上。韩彧翯过去一把扶起何东进,叫道:“爸,爸,你醒醒…”可一切都太迟了,何东进的身子都冰凉了。
韩彧翯有些疯狂,他再找燕宇羽,“小羽…”韩彧翯歇斯底里的喊着,他似疯子一般将车棚周围搜了个底朝天,可还是一无所获。终于,韩彧翯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一阵疯狂的叫喊之后,韩彧翯安静了下来,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为什么?难道老天真的就要这样得对我,你有什么狠招冲着我来啊!啊!”
“你是在找一个孩子吗?”一个声音传来,韩彧翯猛地抬起头,见水中月跟戈壁站在自己的面前。韩彧翯仿佛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水中月,道:“姐,你怎么知道?小羽,在哪儿?在哪儿?”
水中月叹了口气,道:“放心吧,弟弟,那个女孩现在在我家,很安全的。”
韩彧翯松了一口气,便随即警觉道:“小羽,怎么会在你家?”
水中月道:“我今天路过这里,看到十几个男的气势汹汹地跑向这个车棚,就知道要出事。可弟啊,当时我只看到车棚外有个小女孩,并没有看到棚里还有人,所以我只救下了那小女孩,等把她放在家里时候,她才告诉我棚里还有人,我急忙往回赶,还没有赶到这里,就跟那几个男的相遇了,剩下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韩彧翯听完了水中月的叙述,暗道:“撒谎!刚才她分明就是想要拖住我,根本就没有半点救人的样子,可眼下小羽还在她手里,我不能打草惊蛇。”当下,韩彧翯道了声:“谢谢你了,姐。”
水中月又叹了口气,伤心地道:“弟啊,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别太难过。”
戈壁在旁道:“是啊,兄弟,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
话音未落,警笛声已然传来,一队警察走下车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警官,这警官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但在一阵警服的衬托下一股威严的气质油然而生,那警官指挥着手下人勘查现场,并对韩彧翯等人做了笔录。
不多时,法医走了过来,对着警官道:“陈队,”韩彧翯一愣,刑警队队长不是赵毅吗?怎么换成这么个年纪轻轻的人?
法医接着道:“根据鉴定结果,死亡时间应该是三天前!”
韩彧翯一阵惊愕,道:“怎么可能?昨晚我还跟我爸一块吃饭呢!”
法医一惊,道:“这不可能,死者的身体已经僵硬,并有少量腐烂的痕迹。”
陈队笑了笑,道:“老赵,你再去看看。有村民向我报告,昨天下午确实有人见过死者。”
法医不解道:“这不可能啊!”
陈队笑了笑,道:“老赵,把尸体运走,做进一步的检查,看看死者的体内有没有注射过什么药品,就是那种加速腐烂的那种。”
陈队边说边用眼睛扫着韩彧翯三人,水中月初听这一句话,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平静。
陈队冷笑了一下,道:“你们三人,把地址留下,我会再找你们的。”三人写下地址,警车呼啸而去。
韩彧翯道:“姐,我要见小羽。”水中月的目光停留在警车远去的,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见燕宇羽平安无事,韩彧翯长出了一口气,坐在水中月的家里,韩彧翯仍在思考水中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水中月仍在思考刚才陈队那英起逼人的眼神。两人各有心事,话自然就不多了,只有戈壁心中无事,只管吃着自己的水果。
韩彧翯笑了笑,道:“戈壁哥,说说你的经历吧。”水中月也想借这个来缓解一下气氛,便笑道:“是啊,戈壁,说一说吧!”
戈壁一听这些人对自己的经历感兴趣,不由得精神大震,当下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戈壁自小生活在曼谷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他在寺院里长大,从小便习得泰拳。在他十五岁那年,寺院的一尊巨佛的佛头被人偷走,戈壁奉命追寻佛头。虽然找到了,但佛头却在几次反复的争夺之中变得面目全非。戈壁自知罪孽深重,便不再回寺院,他打了几年泰拳,由于他拳法精妙,不几年便已经挫败了众多泰拳高手。随后,他远赴美洲、大洋洲、欧洲、非洲,以武会友,几年之中拳路进步神速,自己也在各国不同的拳法之中领悟了许多真谛。这时,有人告诉他,其实真正的功夫在中国。于是戈壁便来到中国,一开始还并未遇到对手,打得很顺利。可最后,他遇到了杜沧,被杜沧惊人的功夫折服,最终拜杜沧为师。学成之后,杜沧告诉他,中国的高手还很多,你不如找一个叫韩逍的人,这人的功夫可是很厉害,他便来到古川市寻找韩逍,不想却碰到了韩彧翯。
水中月听完了戈壁的介绍,暗暗点头。韩彧翯问道:“这么说,你是来这儿找韩逍的?”
戈壁点了点头,道:“看来,师父说的没错,中国的高手确实很多,没想到,就连彧翯兄弟这样的孩子,就有这么深的造诣。”
韩彧翯笑道:“我那是乱练的,真正的高手还是我姐。”
水中月笑道:“净往你姐脸上贴金。”
韩彧翯心里却道:“这个戈壁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周游过这么多国家,生活阅历这么丰富,不可能是这个性格;再者,既然是杜爷爷教的功夫,他的功夫不可能这么不入流,这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