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笑了笑,道:“算了,我就坐一会儿。”
水中月道:“那我给你削个苹果?”
陈队笑道:“不必了,水小姐,咱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下午那件事情。”
水中月道:“下午的事情不都已经说清楚了吗?我不是还有功吗?”
陈队忽将笑容收住,道:“我怀疑你下午的笔录是假的!”
水中月的笑容也停住,冷冷道:“那只是你的怀疑,我可是没有说谎的。”
陈队道:“不是怀疑,是肯定,你下午撒了谎!”
水中月森然道:“陈队,咱说话可得有凭据,不然我会告你诬陷无辜市民。”
陈队复又恢复了笑容,道:“有,不过是你下午的笔录漏洞太多。第一就是,你形容的那帮男人根本就没进过棚,而死者也根本就没出过棚,两者根本就没接触,这杀人过程太蹊跷了。第二,你说你是赶回来救人的,可从戈壁跟韩彧翯的笔录中看得出你是有意拖延时间,为什么?也许你自己心里清楚。”
水中月冷笑道:“陈大队长,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凶手?”
陈队笑道:“你不是凶手,不过,凶手与你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啊!”
水中月笑道:“陈队,可这些都是你的推理,你没有证据!”
陈队笑了笑,道:“证据就在你买回来的东西中。”说罢,陈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水小姐,这是搜查令,我要搜查你买回来的东西,特别是那瓶药!”最后几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水中月俊美的脸庞登时没了血色。
陈队道:“你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我的人在场,只有你最后的这瓶药没有付钱,对吗?”
水中月沮丧地伸出双手,沮丧道:“铐我吧,人是我杀的!”
陈队道:“不对,人不是你杀的,你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水中月激动道:“不,人就是我杀的!”
陈队道:“是不是你杀的我得看了你身后的药品,才能下结论!”
水中月退后一步,上齿咬着下唇,像是在思考,陡然间,白光一闪,一把匕首掷向陈队,这匕首快得惊人,刀破风而去!
“啪”一声枪响,匕首摔在了地上,好快的出枪速度,好准的枪法!陈队击落了匕首,冷冷地注视着水中月,水中月后退一步,惊道:“东方快枪!当年警界双英陈越然的儿子陈辘!?”
陈辘笑了笑道:“对,我是陈辘。水小姐,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水中月惊魂未定,但仍强笑道:“让开!等我死了再说。”说罢,一抬手又一把匕首掷出。掷出匕首后,水中月暗用内力将刚买回来的东西,除了那瓶药水之外全部掷向陈辘,所有的物品都如出膛的子弹一样飞向陈辘,陈辘大惊,万没想到这平时最不起眼的东西会在水中月手中发挥如此大的威力!陈辘情急之下举枪便射!
快枪就是快枪,陈辘在瞬间射中了所有的掷出之物,恐怕就连陈辘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败在一包花生米上,陈辘射破了花生米的包装纸,花生立时散落了出来,力道未消全部打向陈辘,陈辘猛得掀起一张桌子,大部分的花生钉在了桌子,却也有一部分穿透了桌子,打在了陈辘身上。所幸这些花生穿透桌子以后,力道已经大减,陈辘疼得一皱眉,再找水中月,却早已没有了踪影。
水中月跃上房顶,却见一人头戴头盔,身披风衣站在自己面前,水中月暗暗叫苦,心道:“歌魔!”
歌魔冷冷道:“把你手中的那瓶药给我留下!”
水中月一惊,随即又大笑道:“药品?你说的是这瓶吗?”说罢,右手持瓶,左手生劲,一张击碎了瓶子。
歌魔大惊,道:“你这是干什么?”水中月笑了一下,从碎片里捡起一个油包,又从油包里掏出一张纸,道:“你要的是这个吧?”
歌魔上前一步,道:“对,如果你给我,我立刻放你走!”
水中月笑道:“走?我往哪儿走?这四下里全是警察我怎么走?”
歌魔道:“只要你给我,我就掩护你走!”
水中月停止了笑声,道:“真的?”
歌魔道:“说话算数!”
水中月道:“好,接着!”说罢,右手一扬,不过扔出的不是手中的纸而是袖中的刀,水中月匕首掷出,自然还不放心,当下脚往下用力,地上的玻璃碎片也跟着飞了起来,箭一般地击向歌魔,歌魔一惊,没想到水中月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跟自己耍花样!当下一甩风衣,一股大力将所有的飞来物打在地上,再看水中月手上的纸已经没了,嘴里不知道在嚼着什么东西。歌魔顿时明白,急道:“别咽下去!”人影也跟了过去,水中月边笑边嚼,施展轻功与歌魔在这空间极小的房顶周旋,不一刻已经将那张纸咽了下去。水中月停止了跑动,站在那里,大笑道:“你们不是要纸吗?没了!”
歌魔已然气极,当下凌空一脚,水中月身往下低,右手击向歌魔小腿外侧,歌魔神星一转,风衣再一次击向水中月,水中月两手一扯风衣,不想风衣下还有歌魔凌厉的双脚。着两脚跺得结结实实,水中月从房上跌了下去,一群警察围了上去,把她铐了起来。见水中月被踢下房顶,歌魔也跟着跃下房顶,所有的干警都是一惊,所有枪口都指向了歌魔!
“把枪收起来吧!”陈辘从房里走了出来,众干警看了一眼陈辘,眼里充满了困惑,陈辘摆了摆手,道:“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