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长时间没握剑了，怎么连心地也变软了。”上官黎实在是忍不住才出声，这两个人的好戏他一直看在眼里，好几次都差点受不了笑出声来，“莫不是你看上这位公子了？”
戏谑的声音一止，雷季申就像被人戳中痛处一样，跳离了寒末的猥亵范围，寒末瞪了他一眼，笑道，“你躲什么？我又没想怎么样？”
“你现在是没怎么样？待会儿就不知道了。”上官黎存心害他有口难辩。等等，雷季申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眯着眼，看着雷季申，“你怕我？是不是开始后悔来这儿？”
“才不是。”他倔强地抬起头。
“那就是不后悔了，我想也是，你有胆子刺杀将军夫人，应该早料到自己会有今天。”寒末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继而道，“你和将军夫人究竟有什么恩怨，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命薄。”雷季申也不否认，早先交手之际，他就已经知道当日救走蓝若害他损失万两黄金的人就是他，眼底不禁抹上一圈让人心惊的阴戾。然而心里却是千层浪在翻滚。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希望能够平静地生活，为什么你连这样单纯的女人都不放过，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无论是谁，在见到蓝若那张稚嫩的脸，都会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或许这就是天性使然吧。
他也是深陷其中的一个男人。
“我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雷季申笑，“我也很像知道。”
那样的笑竟然让寒末有点心慌，他看着雷季申那张绝望的脸，似乎隐约之间感到他的悲伤，一个人若是无心，自然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良心，可见雷季申是有苦衷的。
“寒老板，我无意与你为敌，我可以告诉你，将军府那丫鬟的死与如烟绝无干系。”
“何以见得？”
“若真是如此，她也就不会托我替他追查那丫鬟的死因了。”雷季申飞身离开的时候，只留下这句话。寒末转身，对着树上的人影吼道，“好戏看够了，还不下来？”
上官黎翩翩然落下，站在寒末的面前，笑得合不拢嘴。
“我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堂堂王爷，居然会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哎。”寒末叹道，心里在为自己交了一个损友而伤感。
“他说的话……”后面的话寒末自动闭嘴，因为上官黎对他竖起了食指，“有人？”
“谁？”上官黎吼道，这时候，莫君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个包袱。
“是我，王爷。”莫君翎拱手道。“我来给嫂嫂拿几件厚一点的衣裳，她最近受了点风寒。”
一听到蓝若生病，上官黎的脸色就开始不安定起来，寒末在后面一直戳着上官黎的背，不让他失控。上官黎冲莫君翎点点头，然后和寒末两个人去了紫香楼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