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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往事:收养萧媚儿

饭后,凌风拉着沈曼让她述说当年仙逝之事。

“当年啊,这要从我刚刚建立凝香阁时说起。”

五十年前,江湖突然凸起一个神秘势力,名唤凝香阁。起初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每年江湖上都有新势力崛起,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这个现象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很是正常。

但凝香阁却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崛起仅两年,便凭借着杀伐果断的出任方式赢得了不少的任务,也不得不让大势力重视起来。

“调查出凝香阁的背后势力了吗?”东方家大厅上,一鹤发老者沉声道。

“启禀家主,属下按您的吩咐,已经在各大家族都安插了眼线,但却无一家族明面或暗里与凝香阁有何接触。只有林家曾派人出面花重金请凝香阁刺杀公孙家家主。”厅下一中年男子答道。

“噢?林家?那个存在了几千年却低不成高不就的炼药世家?”老者挑眉问道。

“启禀家主,林家一小辈前段时间不知得了什么机遇,或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一句突破了高级炼药师。”中年男子继续汇报。

“机遇?那又如何!荆州这个地方有一个东方家就够了!你派一队人去公孙家蹲守,如若听闻公孙家主遇害的消息立刻冲进去将其灭门,不留一个活口。记住,不要让他们透漏身份,就算有漏网之鱼寻仇,或是雷域的老家伙出来维持正义,也只会将这笔账记在林家与凝香阁身上,与我们东方家绝无半点关系。”东方洪宇缕着胡子吩咐到。

“是,家主。”中年男子得令告退。

不出几日荆州就出了个爆炸性新闻:因公孙家公子调戏了林家的天才炼药少女,林家仇恨在心。为报私仇,花重金请凝香阁暗杀了公孙家主,又守候在门外待凝香阁的人得手后将公孙家灭门。此事很快传的人尽皆知。

“阁主,你找我。”罗离恭敬的来到阁主院落,向慵懒的坐在院落中间大杏树上的人行了一礼问道。

“公孙家主这个单子是你接的吧。”飘逸的女声传来,显得那么缥缈不真实。

“是!”罗离恭敬的答道。

“那你当时可察觉什么不妥了?”女子再次开口问道。

“禀报阁主,属下刺杀公孙家主的时候,发现有一队人埋藏在公孙家门外,因为主上说过,我们只执行任务,不去管世家之间的争斗,所以属下执行完任务就回来了。”罗离再次恭敬的答道。

“嗯,你下去吧。”女声再次想起。

“是!属下告退!”罗离回答完便恭敬的退出消失在了原地。罗离离开后院落恢复了平静,像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风起花落,树上的女子终于动了。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轻盈的动作甚至没有震落一片花瓣。

红色的长袍丝毫遮盖不住妙曼的身姿,腰间束着一支红色的长笛,头戴红纱斗笠,身上除了戴在腕上的一支红色手镯在于其他多余的装饰。女子转身飘然而下,伸手掸了掸落在衣裙上的杏花瓣,两年了,是时候去看看影刹他们了。

距离凝香阁两座山的山洞中,九个六七岁的孩子正在修炼,从他们身边围绕的玄气颜色你会发现,这几个不起眼的小孩竟都是高阶斗者,但也有例外,坐在角落里修炼的男孩周围就没有半点玄气,莫非他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沈曼刚进洞便看见如此现象,对大家刻苦的修炼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各位辛苦了!”

“姑姑!”孩子们一看沈曼来了立刻起身迎接。

“你们的刻苦我都看在眼里,你们也的确没有辜负我当初对你们的收养之恩。过两日,便是你们出关历练的日子,希望以后让我看见你们更好的提升。”

“是姑姑!”孩子们一口同声的答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沈曼指着一个黑衣小男孩说道,说完便率先出了洞口。

“姑姑。”小男孩恭敬的叫着。

“两年前我对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记得,姑姑说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修炼的是凡人的玄气,而我修炼的是灵气。就算被嘲笑是废物也无需在意,因为他们和我比才是真正的废物。”小男孩说着握紧了拳头。

这两年,他都活在小伙伴们的排挤之中,因为先天无法凝聚玄气,大家都把他当废物一样看待,都不愿与他玩耍。

但是姑姑说过,他和别人不同,他才是真正的强者,所以他一直隐忍着。

“很好。”沈曼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小家伙的确没有让她失望。

“这是我从一位好友那里为你讨来的冲经丹,药效很是强劲,成年的圣者都有爆体而亡的,但如若你坚持过去了,进击顶级强者便与你再无障碍。当然,吃与不吃都在你。”

沈曼伸手变出一粒褐色丹药,丹药周身萦绕着暗黑的气息,与其说是丹药,倒更像是毒药。

“我吃!”

伸手接过丹药一口便吞了下去。

小男孩之所以这么果断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一家几百口被灭门,他深刻的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就没有活着的权利。

丹药入口,小男孩痛的眉头紧锁,却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直至经脉的冲击至身上青筋爆出,甚至开始渗出血珠他都没有哼一声。

“我的确没看错你,也不枉我死乞白赖的跑到凌风处给你求着一颗丹药。”沈曼见小男孩如此,欣慰的想到。

“呼~”林子里风声乍起,周围所有的灵气都像受了强大的吸力一样像小男孩身上汇集。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风声骤停,小男孩也睁开了双眼。之前坚定的眼神变得凌厉,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强大。

“多谢姑姑再造之恩!”小男孩单膝跪地拜谢。

“不用谢我,你能有如此成就也与你这两年努力修炼有关,倘若你有一丝松懈,别说达到此成就,就连丹药的冲击也够你爆体而亡的了。”沈曼轻声说道。

“从今日起,我与你赐名影刹,我给你三天时间去报灭族之仇,待报仇归来,你便只有一个身份,暗影队首领,影刹!江湖事再与你无关,没我的命令不得出现在世人面前。你只能听我一人调遣为我一人效命,你可愿意?”沈曼挑眉问道。

“姑姑与影刹有再造之恩,影刹甘为姑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小男孩单膝跪地承诺道。“很好,你且与我进来一下。”说罢,一席红衣便率先入了洞中,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影刹,沈曼开口道“孩子们,今日我要宣布一件事!从今日起,你们都是暗影队的成员,没有名字,没有背景,只为暗影队效命,影刹就是你们的领队,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这两日他有任务要出去一趟,待他归来,尔等众人全部进入玄兽森林历练,待三年后方可归来。你们此时也许不服气,我为何会让一个没有玄气的人当你们的领队,但我相信玄兽森林历练归来时,你们便再无异议。而他,则会在你们进入玄兽森林后护你们周全。”话落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

“属下谨遵姑姑教诲!”众人跪地异口同声答道!。

“很好,这是生骨丹,一共八颗你们每人一颗,而影刹就不用了,我想他用不到。期待你们三年之后的变化,不要让我失望哦!”语罢空气中那还有红衣女子的身影,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安排好了一切事情,沈曼也就不慌不忙的踏上了回凝香阁的路。

“看你们还往哪跑!”突兀喊声,打破了沈曼路上的宁静。

“正巧无聊,去看看发生什么了。”沈曼闪身向前,落在了路边一颗颇为茂盛的树上,不得不说沈曼的选址特别完美,又能将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而路上的人又不能发现她。

只见一堆黑衣人围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前面,而车夫眼光凌厉手持长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车夫,想必是为了躲人耳目乔装而行。双方剑拔弩张,车夫看了眼周围,冲马车里道“夫人,待我杀出一条血路,你便快速带小姐离开,跑的越远越好,一定要将小姐安稳的抚养成人,莫不能辜负了家主的托付!”话落车上下来一妇人,怀中抱着一襁褓中婴儿。

“哼!还想跑?给我上!一个活口都不留!”带头的黑衣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提剑而上,而一众黑衣人也迅速提剑靠拢。车夫亦提剑上前,而那妇人也抱着孩子紧随在车夫之后。刀光剑影之间,黑衣人成片倒下,可见车夫武功造诣颇高,但这片倒下,那片就会冲上来,好像怎么也杀不尽一样。双拳难敌四手,车夫身上也已伤痕累累。

“啊!”怒吼一声,车夫提剑朝正前方冲去,看这决绝的行为,定是他也晓得拖下去必败无疑,而拼命杀出一条血路,至少能让身后的妇人与孩子有一线生机。眼看即将冲出重围,车夫一刀了断了挡在前方的黑衣人,余光撇见了即将闪过来的黑衣人头领,回手将身后的妇人暗用巧劲扔了出去了,看那妇人抱着孩子安然落地之后,车夫大喊“夫人快跑!”

“哼,想跑!”黑衣人头领冷哼一声,便提剑朝妇人所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车夫在黑衣人头领即将追过去的瞬间,飞身抱住了他的腰身。

“今日,你就给老夫陪葬吧!”说罢,车夫身上青气缭绕,周围周围狂风怒吼。

“不好,他要自爆!”黑衣人头领看出他的意图以后拼命挣脱他的束缚,奈何这车夫的力气大的惊人,许是将死之人激发了体内的潜能。其他黑衣人见此平静亦是大吃一惊,随即便四处逃窜,更有慌不择路者,直接撞在路边的大树上撞晕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方圆十里的树木都被拦腰截断,周围除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再无其他。

“老爷!”妇人朝爆炸的方向喊叫道,声音甚是凄凉。

“这个车夫,倒是不简单,居然能发现我得存在,罢了,就当替将死之人完成一个遗愿吧!”撤去妇人周身的屏障,沈曼便要转身离去。

“小姐,请留步!”妇人见沈曼提步离开,出声道。

“嗯?有事吗?”沈曼颇有兴致的回头问道。

只见那妇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感谢小姐刚刚的救命之恩,老身无以为报。老身看小姐也是面善之人,所以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说看。”沈曼摸了摸手上的桌子,破有耐心的说道。

“老身以年已六旬,又从小没有什么修炼的天赋,所以也没几年活头了,但小姐还小,老身怕死后无人能护他周全,恳请小姐收留我家小姐,若有来世,我定当牛做马的报答您!”语罢妇人便不停的磕头,好像沈曼不答应她便要活活的磕死在这。

“罢了罢了,我看这孩子跟我也是有缘,我便答应你这个要求。”沈曼本不是心善之人,但她在妇人磕头之际无意间看见了孩子漏出的小脸,小小年纪不知道是不知道害怕还是怎么,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一双大眼睛还滴溜溜的乱转,看见沈曼更是甜甜一笑,小嘴一张一合,貌似说:姐姐抱抱。

“那老身便谢过小姐了!”妇人听到沈曼的话喜极而泣,不住地磕头。

“把孩子给我吧。”沈曼玉手一抬,妇人怀中的孩子便朝沈曼飞去。

“咦,啊,呵呵呵。”孩子见沈曼抱过自己,非但没有认生的哭泣,反而咿呀的笑着。

“老身相信小姐会照顾好我家小姐,就与小姐就此道别了,老身年岁大了,终于不用到处奔波了。老爷,我来寻你了!”话落,嘴角鲜血流出,想必是咬舌自尽了。

沈曼捂住孩子的眼睛,叹息道“愿你们来世做一对逍遥夫妻吧。”手一挥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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