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敢欺瞒小姐,小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毕竟是老奴的失职害的小姐受伤了。”
杨妈妈既不辩解什么,只一个劲儿低头认错。
成希压下疑惑,拧眉,“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我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地上凉别跪着了。”
成希抽过手绢,递上,半轻声笑道,“擦把汗水,瞧把你紧张的,妈妈伺候了我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么会舍得打你呢。在希儿心里,早已把你当成半个母亲呀!”
杨妈妈受宠若惊的接过,象征似的在脸上擦擦。
颤巍的起身,接着又是诚惶诚恐拜谢,“谢小姐!老奴,老奴愧不敢当啊!这样折煞老奴了。”
这话要搁在以前,她听了没准顺着坡儿接下了,可现在……听了心里莫名的发怵。
“妈妈不必多礼,平时的粗活与琐事就让粗使丫鬟做吧!你年纪大了,受不得累,要不然院外的一帮丫头是吃白饭的,妈妈你说是不是?”成希笑靥潋滟,眸底流光溢彩,十分闪亮动人。
杨妈妈:“……”既不说是还是不是,只是扯起嘴皮子笑笑。
现下她学聪明了,多说多错,小姐不像以前那么好哄骗了,脾气怪异的很。
这画风突转,也是把她弄得七上八下的。
看着她的笑颜,心绪又是活络几分,蠢蠢欲动,想亲近成希一下缓和关系,却又有点胆怯。
“小姐说的是,一切都听小姐的。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敢来侯府行凶,害小姐受罪了,肯定很疼吧!杨妈恨不得替小姐……”
“好了,夜深了,你退下吧!呵~欠,我也困了。”成希小小的打了呵欠,挥手。
杨妈妈揽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
“那小姐你的伤……”杨妈妈在一旁轻声问,“还有,要不要老奴守夜,老奴睡了半宿,还不困倦。”
“没事,已经上过药了,过个几天就会好了不必大惊小怪。”成希眸睑眨也不带眨下,浑不在意的道,仿佛差点小命不保受伤的人不是她自己般。
“也不用人守夜了,都这么晚了都歇去吧!”
“是——”小竹和杨妈妈相互看了眼便应了声。
两人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后,小竹刚想退下便被眼疾手快的杨妈妈拉住。
“杨妈这是?”
“小竹啊!这都这会儿了反正回去也睡不着,要不去我那儿喝两杯茶压压惊醒醒神,前会儿我家那小子托人带来几两上好的毛尖,刚好,我们一起。”
小竹垂眸,似意外的睨了她一眼,“杨妈,这,你不必跟小竹客气,奴婢受不起您的礼,您是金华院的管事。
按理您的吩咐奴婢是不敢不听的,可是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伺候小姐,现在小姐跟前贴身照顾她的就剩下小竹了,呵~欠,奴婢实在困的不行了,改天行吗?”
小竹无精打采的点着脑仁,眸眼半张阖合着,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又被成希的事吓得绷紧了神经,实在没那个功夫瞎扯皮子。
杨妈妈看了她的模样,也蓦觉是自己心急了点,“呵呵,瞧我迷糊的,你年纪还小倒床上肯定立马能睡着,不像杨妈我老了,睡到半夜被人吵醒后,就难以再入眠,想不服都不行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