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溪柠从来都不怀疑陈月曦的话是假的,这么长时间自己没有谈恋爱,第一是自己无心,第二就是因为她。
“我知道,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了。您要跟我说的事我已经清楚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别让我知道你和霍弈城再有关系,不然就别怪我不顾母女情份。”
“嗯。”多说无益,大家都懂的道理。
任溪柠出了大门,任叔从里面追出来,“大小姐,你也不怪夫人,夫人现在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好,老爷的身体也不像从前那样,你有时间还是要多回来看看。”
任溪柠自嘲的说道:“任叔,您觉得我还有回来的必要吗?这一桌子的菜有多少是为我准备的,怕是张嫂在做饭的时候都以为是要给惜惜扫墓呢吧。”
任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溪柠,你们之间不应该有心结啊,二小姐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们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了。”
任溪柠的内心很纠结,她不想把耳钉的事情说出去,不想这么早就给霍弈城一个结论。
“任叔,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我会回来的,你也知道的公司情况,平时是真的很忙。”
“唉,好。”
任溪柠在车上越想越不对劲儿,不知不觉之间,就把车停在霍弈城的公寓楼下,鬼使神差的下车,又鬼使神差的走到他家门口,又不受控制的敲了敲门。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才清醒过来,转身要走,却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拉进房间。
“砰!”
门关上的一瞬间,霍弈城的脸被放的无限大,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来就想跑?嗯?”
任溪柠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不停的打着霍弈城的胸口,委屈的说道:“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霍弈城心疼的拥她入怀,轻轻的安抚。
半个小时之后,任溪柠才回归正常,此时才发现霍弈城的胸口的衣服湿的几乎可以攥出水来。
“不好意思,弄脏你衣服了。”
任溪柠自从出国之后,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之前也会流泪,但绝不是这样放肆大哭,只是默默流泪。
这是五年来最大的一次泪崩现场。
看到任溪柠平静下来,轻声问道:“刚刚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谁,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过来,大概是鬼使神差吧。”
霍弈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边可以查到,但我想听你亲口说。”
任溪柠倚在墙上,垂着眼皮,说道:“我回家了,和你有关,但却又没什么关系。明明有了新的证据,却不想告诉别人,只希望听你说一声不是。”
“伯母,不知道耳钉的事?”
“没说,除了我和阮枳,没有人知道。”
任溪柠的答案让他心里有点小开心,“咳,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因为我想听你说不是你做的,想让你找到证据说服我。”她的眼睛里充满着坚定,可他却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