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楚逸城对着皇帝施了一礼。
“见过父皇。”洛芊雪对着皇帝也施了礼。
“雪儿,朕今日亲审此案,你可有什么冤屈?”
“皇上,我是冤枉的,太子从一开始就想要我的命,还望皇上明鉴。”洛芊雪听皇帝亲审,便立马跪在了地上,话头直指楚逸文,大喊冤枉。
“你说太子想要你的命,可有何证据?”
“皇上刚刚不是亲眼所见吗?”洛芊雪从怀里掏出百花石,双手奉上,“如若皇上不信,我这儿还有块神石,这神石记录太子的恶行。”
“一块普通的破石头以此就想冤枉我?弟妹未免也太天真了。”楚逸文显然没料到洛芊雪还藏了这一手,此刻依然有些慌了。
皇帝命人呈了上来,注意到石头上百花齐放的图案,道:“传闻百花石只认神女为主,你是如何得到的?”
“这是我前不久从一位女子那里得到的,她告诉我,此石对我必有大用。”
“那你想必就是神女呢?”皇帝不依不饶的问道。
额,皇上,你貌似现在关注点错了,现在是你儿子要杀我,你在审案子啊,可是洛芊雪这些话不敢说也不能说,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道:“回父皇,我并不是什么神女,如果我是,那么这块石头上将不会发亮。”
“看来也的确如此。那么你刚才说这神石记录了太子的恶行可却有此事?”皇帝问道。
“是的。”
“把这神物还给她。”皇帝命人把百花石归还给了洛芊雪。
洛芊雪对着百花石随便做了几个手势,恭敬道:“还请百花石精灵蕾现身。”
蕾伸了伸懒腰,站立在百花石上,看着一行人,清冷道:“芊雪,找我做什么?”
“还请精灵将太子罪行揭发。”洛芊雪强做严肃,自己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些话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会这么搞笑。
“哦,原来是这事啊。”说着,蕾细小的手一挥,一副画面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楚逸文见从自己进牢开始到最后皇帝来了一切行为,所说的话都有记载,脸色便越发的难看,直至最后以彻底变了脸色,灰头土脸。
皇帝见了,脸色由平静慢慢转变为盛怒,末了,更是用手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桌案,怒道:“太子,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冤枉,这一切都是这个妖女在作怪,儿臣根本——”太子慌忙之下指着蕾喊冤道。
“住口!”皇帝大喝一声打断了楚逸文的话。
“什么?我乃百花石守护精灵蕾,居然被你污蔑成妖女,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也就算了,可你居然敢污蔑我?!”蕾最恨的便是别人污蔑她,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皇上,皇后求见。”
“皇上,云贵妃求见。”
两个奴才同时鼎报。
“她们还嫌不够乱吗?让她们通通给我回去!”此刻,皇帝见楚逸文做错了事还推卸责任,火气更大了。如果谁敢在这个时候再说一句话谁就是找死。
可就是有人,不,不对,是精灵偏偏不怕死,蕾生气的指着跪在地上的楚逸文,直视着皇帝:“皇帝,虽然我不管你们凡人的事情,但我受神女之托保护洛芊雪,如今你儿子罪行在这里,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污蔑了我,你说该怎么办?”
“这……”皇帝一时不知该作何答复。
洛芊雪见皇帝有些为难,暗自叹了口气,道:“皇上,蕾纯属一时气话,还望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芊雪,你!”蕾见自己好心帮洛芊雪,洛芊雪居然说这是气话,顿时便甩了下手不再理会洛芊雪了。
“就是,皇上你可万不能因一面之词就定了逸文的罪啊。”说着,皇后便跪在了地上。
“皇后倒是提醒了朕,雪儿你这只是太子的口供,可有什么人证和物证?”皇帝终究不忍对太子下狠手,便顺着皇后的话找了台阶下,可又因为是亲审,再加上萧庄主等人在场,便只好再问一遍。
“皇上,刚才的录像非常清楚,太子想要我的命。”洛芊雪见形势不对便连忙喊道。
“弟妹,刚才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了,我又怎么会亲自给你下毒药呢?那只是一包糖而已,还有我就是想和你过过招。没别的意思,弟妹不要误会了。”太子见自己有救了,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词夺理道。
“太子,那真是一包糖吗?”楚逸城开口了。
“是的,就是一包糖而已。”太子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刚才将酒杯顺道带了过来。”楚逸城笑着道,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着刚才的酒杯,“不知父皇可愿宣太医过来检查下刚才的酒杯,以证明太子的清白。”
“皇上,云贵妃求见。”一个奴才又进来通报了。
“宣。”
“臣妾参见皇上。”云贵妃做了个礼。
“贵妃,停在你肩膀上的可是传闻中的赤霞鸟?”皇帝在看到那只鸟时便很惊讶,出于谨慎考虑,便开口询问道。
洛芊雪不得不佩服,审一件案子,皇帝居然两次分心。
“不知道这皇帝到底是何用意?”萧庄主用意念传送给了洛芊雪。
“没事,只要不太偏就好。不然,我就真没地方哭了。”洛芊雪低着头也用意念回复道。
“回皇上,不错,此鸟正是赤霞鸟,百毒不侵且以毒物为食。”云贵妃说着便让赤霞鸟停留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可当赤霞鸟看见洛芊雪时,完全不理会云贵妃,兴奋的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愉快的叫了几声:“芊雪,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洛芊雪用手摸了摸赤霞鸟的脑袋,让赤霞鸟停留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中。
“如此,何不让赤霞看看这杯子是否有毒呢?”说着,楚逸城便把杯子拿到了桌子上搁着。
“不用那么麻烦,萧某刚才才记起,我这里刚好有一套银针,可检验毒性。”说着,萧庄主从怀里掏了掏,终于掏出一套用布包裹住的银针。
萧庄主上前用银针蘸了下杯里仅存的残液,不消片刻,银针上便冒着白烟,银针外面有了一层黑的胶质。
“皇上,这不是逸文干的,是臣妾,臣妾见不得——”皇后见以无可申辩,便着急的替太子辩护,企图把所有罪都往自己身上揽。
“住口!”皇帝早已没了耐心再去听皇后的一面之词,拿着案重重的击打了下,“来人,废掉楚逸文太子之位,罚俸四个月,禁足半年。皇后教导无方,禁足两个月,五王妃揭发有功,赏黄金万两,锦帛千匹。”
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见皇帝心意已决,便颓废的倒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