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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凋零(一百一十)

夜空中的那轮月亮它依然挂在那里,安安静静,皎洁明亮,我安安静静地听着歌,在这所城市,我仿佛已经找到了我的向往,我的某一些企盼,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物,也许真的有如你所幻想,你所想象的那样子,虽然也许,它并非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那么地如你所愿。

“当时我们听着音乐,还好我忘了是谁唱,谁唱;当时桌上有一杯茶,还好我没将它喝完,喝完……”王菲的那首《当时的月亮》依然在我的耳边回荡,我望着夜空,在这所早已经熟悉的城市,在这一个我经常站着的地方,我居高临下,看着这所城市,车水马龙,大街小巷,人去楼空,灯光,幻影,人群,还有天上的月光……此时的我依然站在楼层的顶端,我看着这一所城市,风轻轻的吹,带着这所城市冬季的寒冷,我听着歌,看着这所城市的月光。

“当时我们听着音乐,还好我忘了是谁唱,谁唱;当时桌上有一杯茶,还好我没将它喝完,喝完;谁能告诉我,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我依然听着,对着这所城市,对着此时的夜空,我的心思还有想念……我想曾经,想起了许许多多,那些的人,那些的物,那些的事,那些的青春,那些的过往,好多好多,有的让我感伤,有的让我怀念,有的让我心疼,有的让我欣喜,许许多多填满了我的思念,还有某些的过往……,某一座城,某一个人,某一个地方,某一些的往事,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好多的事情它仿佛很近,但显然很远,飘飘忽忽,迷迷茫茫,就像此时安静的夜空,虽然依然星光点点,但偶尔的一两片云朵飘过,遮挡着了某一处地方。

“雪,在吗?”我发短信给她,因为我发QQ信息她老是没有回我,我本想打电话给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等着她,仿佛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叶子。能抱一抱我吗?”……我想起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星光点点,城市的街灯依然在夜空中起舞,那一轮明月也依然挂在天上,微冷的风,还有逐渐稀少的人,灯光点点,闪烁在珠江两岸,我们沿着路,一直走在了某一处地方……

“叶子,你回去吗?”她说。“回去哪里!”“宿舍啊。”“回去啊。”“嗯。”……“我们现在去哪里。”她说。“随便走吧!你想去哪里啊。”“不知道。”“那我们就到那边看看吧!”“走啊!”……“叶子,我们回去吧!”“嗯!”……

风依然轻轻的吹,在这所已经深陷冬天的城市。

“叶子,你现在在哪!”她终于回了短信,我回复她:“在宿舍的楼顶,看着这所已经熟悉了的城市。”“你自己一个人吗?”“是的,肯定是自己一个人了。”“不冷吗?在楼顶。”“冷,而且不仅是冷,还空虚寂寞。”“叶子。”“怎么了。”“我,要离开了。”“离开!要去哪里。”我的心里一顿。“离开这座城市。”我的手在颤抖着。我拨打了她的电话,她接通了。“喂!”“喂!”“什么情况!”……“怎么了,说话呀!”“叶子。”“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在火车站。”“火车站!现在!”“嗯!”“干什么,去哪里!”“回家。”“回家!回家干什么。”……“喂!有在听吗?”“嗯!”“你回家干什么呢!请假吗?”“不是。””不是!”“叶子。”“怎么了。”……“我要离开这座城市,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我的心里又一阵恐慌。“因为……”“因为什么。”“因为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等什么。”“等你。““等我?”“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不明白吗?”……“雪,你到底怎么了。”“叶子,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你在听吗?”“在听。”“你知道吗?那一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了。”“其实,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沉默。“哎!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她等着我的沉默,然后说。“不是的,我喜欢你。”“真的吗?”她轻轻的笑了笑。“真的。”我说。她没有说话,然后,我们一阵沉默。“雪…”我叫她,不知该说什么。“嗯!”她嗯了一声,然后我们,依然沉默。“叶子。”她说。“嗯。”“我开始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为什么。”我问。“因为你身上那种忧伤的气质。”我轻轻的笑了一笑。“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吗?”“说什么。”“说你身上有一种忧伤的感觉,不知怎么回事我就好喜欢。”我又笑了一笑。“我当初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我已开始明白,那是你的痴情。”“我的痴情!”“是的,你的痴情。”“什么意思。”“你一直忘不了她,那个你一直牵挂在心里的她。”“惠佳吗?”“是的。”“也许吧!但她已经是过去。”“但你还是忘不了她。”“那又能怎样呢!好多人都是忘不掉的,但这又能代表什么。”“代表她假如出现的话,你还是会选择她,还是会爱她。”“但她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我仰望星空,看着那一轮月光。一阵沉默。“叶子。”“嗯!”“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嗯!”“如果她再出现的话,你会选择谁,是她,还是我。”“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出现。”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听到了她微微叹气的声音。“我不知道。”我听到她笑了出来。“叶子,你知道吗?你就是不会骗人,哪怕你骗一下我也好嘛!说你会选择我。”我的心里已经开始不知不觉地沉重。我们都没有说话。“叶子…”“怎么了。”一阵沉默。“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说对不起。”“为什么。”我听到了她长长的呼吸声。“雪,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你要离开。”“对不起。”她说。“为什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因为,因为我不想再等下去了。”“等什么,是因为我吗?为什么这样子。”“叶子,你知道吗?那一天晚上。”“哪一天晚上。”“就是我们,出来的那一天晚上,你抱着我,其实,……”“其实什么。”“其实那天晚上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但是你的心里,貌似只有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立马反驳她。“那是什么呢!”“我不是心里只有她,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你。”“真的吗?”“真的。”她笑笑。“原来你是会骗人的。”“没有,我没有骗你。”她又轻轻的笑了笑。“叶子,假如你心里真的有我的话,你就不是这样子了。”“什么样子。”她笑了笑,如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叶子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是有期限的,如果超过那个期限,那么,可能就不再喜欢了,或者说,哪怕还喜欢,但是,也开始觉得无所谓了。”我沉默着。“你应该知道,或者说,你也许并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的回心转意,等你的主动,等你有一天会迫不及待的想我,想需要我,但你好像都是这样子,一副无所谓每天都是说笑的样子,好像你是认真的,但当我真的动情真的认真的时候,你却总喜欢跟我开玩笑,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但每当这样子的时候,我就会很伤心,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隐隐感觉到心里已经有种莫名的沉重。“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就像你说的,感情这种东西,要细火慢熬,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依然没有声音。“我有时候会感觉我好傻,这样子等下去又有什么,这好像已经不是我所喜欢的或者我所希望的爱情,我好多时候都想放弃,好像结束这种仿佛没有结果的…喜欢,但我还是放不下你,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雪!”我叫她的名字。“你知道吗?好多个夜晚,我都想过去找你,因为我知道你在哪里,我好想在你身边,好想紧紧的抱着你。”我安安静静的听着,心里隐约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我隐隐听到了她的笑声,仿佛已经透着无奈。“但是每当那个时候,你总会提起她,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什么,当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你知道吗?每当那个时候,……我都好想打你!”她仿佛透着笑声,当然,我也透着笑声,不过是那种显然透着无奈和苦涩的笑声。我没有说什么,只隐约感觉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痛楚。“叶子,我能再问你一句吗?”“什么。”“你真的喜欢我吗?”“真的。”她没有说话,只听到她深深的呼吸声。“要是你早这样说该多好。”我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我以前不是也说过吗?我喜欢你。”“不一样的。”“哪里不一样!”“感觉。”我无话可说。“你以前是有说过,但我感觉你好像是在开玩笑,至少你不是真心的,……”我听着她长长的呼吸声。我一直无话可说。“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她突然说道。我抬头望着夜空,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是啊!好圆,好亮。”“还记得那一天晚上我们一起看着月亮吗?”“记得。”“当时你跟我讲你跟惠佳的事,然后我问你你还爱不爱她,你说爱,当时我就感觉……”她没有再说下去,我静静的听着她。“雪,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你以为我想走吗?你知道吗?我给了你好多次机会,我也等了你好久,但你总是那样子,无动于衷。”“我怎么无动于衷了。”我仿佛有些生气。“你生气了。”我显然听到了她轻微的笑声。“我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我仿佛是哀求的反问。“叶子,你知道吗?有好多回,哪怕你回我,哪怕我说晚安的时候,你还要缠着我,哪怕你强烈的想要我出来,但我每一次都,感觉不到你那种真的喜欢我,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的那种冲动,也许是我的期望太高了,也也许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叶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真的喜欢那种。”“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就感觉,我好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她没有声音。然后过了好久,我听到了她长长的呼吸声。“叶子,忘了我吧!”我无言,眼泪已经开始渗出眼眶。“为什么。”她没有说话,我等着她,然后她,挂断了电话。我的脑筋嗡了一声,身体仿佛倒塌,我拿着手机,重拨着她的号码,但她都没有接,我的身心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狂,我跑下了楼顶,冲出了门口,我沿着公路跑去,街上的灯光璀璨,街上的车来来往往,我依然拨打着她的手机,然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我要赶到我想去的地方,…………

街灯它依然在车窗外闪烁,而我拨打她的手机她依旧没接,我以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仿佛没有边际,我眼前的这一条路…………

“雪,你在哪里,你在哪个火车站。”“叶子,谢谢你一直长久以来,陪伴着我。”……“叶子,其实我爱的是你。”………她以挂断了手机,再也没有接我电话。

………………

寒风轻轻的吹着,我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茫然找寻……

月光,星空,当晚的星星很多,很亮,月光如水,我心里呼唤着你的声音,你可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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