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她家凤凰说的话,她说的一半对,一半错。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地狱,而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放不下的是温辞,温辞,就犹如一把刀子,刺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是在逃避洛家人,可只是不知道如何接受他们。
而在这基础上,她更害怕的是背叛,失去,那是往心口上捅刀子。
犹如温辞,犹如洛离。
无情则无爱,无爱则无痛,无痛则无伤。
与其知道未知的痛苦,那还不如从未拥有。
就好如,明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还要一头往前冲,那是傻子的行为。
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人所能控制的,特别是感情,一旦触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
一道道吵吵嚷嚷的声音,自马车外传至洛轻九的耳中,原本朦胧的双眼渐渐清澈了起来,洛轻九顿时将手上的话本子一收。
而躺在小方桌上的洛晚也睁开迷茫的双眸,伸手揉了揉。
洛轻九看的觉得好笑。
这时,驾车的车夫探头进来,面色有些难看,还有些难以启齿。
洛轻九嘴角噙着笑:“怎么了?”
“姑,姑娘,这……这这前头有人拦住了马车,硬要说我将他的狗给撞了!让我们赔钱!”
洛轻九嘴角一抽。
撞狗?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碰瓷都碰的如此光明正大了。
身侧一不小心听到洛轻九心声的洛晚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因为,论厚颜无耻,还真没人比的过洛轻九。
“哦,还有这种事啊。”
“让他们滚。”她的神色不变。
车夫看了洛轻九一眼,点点头。
车夫略带婉转:“这位公子,我,我家姑娘的脾气不太好,你,还是不要胡搅蛮缠的好。”
车夫在外与外沟通了一番,岂料,对方越发过分……
突然,马车晃动了一下,伴随着外面的声音,洛轻九差点没稳住身子。
洛轻九心中闪过一丝烦躁。
她一把将帘子拉开,跳下马车。
只见,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轻轻摇着折扇,摆出了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笑容。
他身后跟随着几个奴仆,摆明了是一纨绔子弟。
洛轻九撇了他家活蹦乱跳的狗一眼,说道:“公子,可否让让,你挡道了。”
这时,锦衣公子微微皱眉:“你伤到我家的狗了。”
洛轻九无语,这都没领会到?是天真呢,还是真的傻呢?
洛轻九面上笑意盈盈,口中却是恶毒的话语,:“公子,常言道,好狗不挡道,想不到今日真是有幸,居然遇见了恶狗在挡道。”
锦衣公子的面色顿时一黑。
因为锦衣公子终于知道洛轻九的意思,无论他让不让,他都被骂成狗,只不过是好狗与恶狗的区别。
而身后的奴仆见自家主子面色不佳,顿时开口,指着洛轻九:“大胆刁民,你可知我家少爷是何许人也,岂容你如此放肆。”
刁民?洛轻九低头一看自身的衣裳,她这个样子像刁民?哪里像是刁民了?
怎会有如此没眼力的仆人呢?
这大概便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吧。
这奴才,八成是随了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