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历史上的范仲淹变法,在史书上被称之为庆历变法,在当了参知政事后的范仲淹看到宋朝多年的民生不安定和官僚制度腐败后,拉着当时做枢密副使的富弼扯旗在皇帝面前宣扬起了“变法”。当时仁宗赵祯是相当的靠谱,又是口头同意又是实际支持的,结果等变法到了真正一搏的时候,赵皇帝被腐败势力的反抗给吓怂了,不仅当即下令取消了变法,还生生排挤掉了作为变法主力的一干大臣。这可能也是“仁”上的加分吧。
就这样,大宋公司的发展指标连神宗上台任用牛人王安石都没挽救的回来,称得上是中国汉史上的一大悲哀。
感叹“有个历史专业的女朋友真好”的路小娄对包拯摇头道:“吾不知也。”
包拯便从桌案上的文摞里抽出一份文案递给了路小娄,“大米先生请看。”
“吾听说王相、知谏院富弼、宣德郎欧阳修都表示支持,吾亦有倾心也。”
卧槽,我就说北宋能人多,就自己这理科生的文化水平都认识北宋第一外交官富弼跟文学家欧阳修,所以说……以前欠的那些债怎么收才好呢。
包拯看着路小娄脸色一下变红一下变绿的,心里实在有些忐忑,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就算旧党头目吕夷简官复原职也撼动不了自己这些人的联名上奏,但路小娄一个人就能顶的上自己这些人。
“吾不参与。”
“嗯?”包拯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接问:“大米先生何意?”
“吾说,吾不参与其中。”
路小娄把那文案递还给包拯,淡淡道:“大宋目前的态势尚可,无需变法一搏。”
包拯真的那么一瞬间把路小娄当成吕夷简之流了,当初在皇帝手上接任左谏一职,秘密奉旨铲除腐败官吏的时候,包拯可是知道其中的水有多深,所以才被范仲淹给说服支持变法改革。
而且听王曙说,路小娄是第一个在朝堂上提到“变法”,按理说这次说服他应该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路小娄这时候来一句“不掺和”。
“大米先生当真不掺和?”
路小娄摇头道:“吾意已决,不过希仁兄大可放心,若有小人使奸计在圣人面前挑拨,吾自会替你等辨明。”
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有了路小娄这句话,包拯总算放下了不少杂念,拱手道:“虽为惋惜,亦重大米先生之恩,请受吾一拜。”
连忙把包拯扶起,路小娄笑道:“吾等皆是为圣上、为大宋百姓尽责,有何恩德?”
又扯皮了一番,路小娄就告辞溜了,现如今他可是集枢密使、水泥监丞、万里商号大掌柜、小音公主之兄四责在身的大人物,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拿来偷懒的,哪还有心思跟包老二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路小娄没想到,等到了水泥监作的部门,王曙穿着便装找来了,路小娄只得脱下麻丝制作的手套去接客了。结果王曙就拉着路小娄大谈楚风,还搬出了春秋时期为主割肉的介子推,路小娄当即撇了撇嘴,妈的,要是赵皇帝跟放火烧山的晋文公一样智障老子才不伺候。
“王相所言极是。”路小娄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本官亦戌守职务,无心顾忌外事,虽知尔等变法之利于国,也不愿掺和其中,勿要为难吾也。”
王曙知道路小娄现在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地步了,叹气道:“大米先生之意吾已知晓,告辞。”
然后到了傍晚,路小娄躲在枢密院被富弼和欧阳修给堵了门,无奈之下只好露面。
“大米先生可让我等久候多时也。”欧阳修语气不善道。
路小娄拱手笑道:“公务繁忙,望二位莫怪。”
“大厦将倾,大米先生以为何处是安?”
听着富弼这咄咄逼人之语,路小娄笑道:“大厦将倾,当以天柱是安。”
“何为天柱?”
“百姓。”
“天柱如今朽烂……”
“慎言!”欧阳修打断富弼的话,笑着对路小娄道:“我等久闻大米先生公义,先生真的不愿助我等一臂之力?”
“吾已说了,不掺和。”
“大米先生,你……”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告辞了。”
路小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走了步烂棋,就这么一下,自己可能在青史上一辈子都洗不清恶名了。
“欧阳兄,为何不与他说破?”
“包拯、王相二人说的还不够透彻?既然他已经说不会干涉,还会暗中助我等,又有何不可。”
“似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诸位饶了我吧,这剧情我进入不了,参与这任务百分之百会被老板除名的赶脚。
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路小娄躲进了皇宫,偶尔也会被老板请去喝茶,不过变法什么的倒是没提过,无非就是日常询问工作待遇、环境、福利感觉怎么样的平常问题。至于变法提案,已经提交超过五天了,无论是认为可行或反对的后续奏章都上交的差不多了,不过皇帝老板还是没能拿定主意要不要实行。
路小娄所不知道的说法在朝堂暗中流传着——哪一方先得到“御前智多星”的支持,谁就能胜。
当然,这种说法也没有流传多久就被皇帝给否了,皇帝的说法是:“既然你们精力多,那就去做做看吧。”
没错,赵老板膨胀了,当然,要是以老板的心胸只要是对自己的大宋江山有利,都会支持。
“这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路小娄有些方了,当年皇帝那么支持“变法派”都能被旧臣弄翻盘,现在皇帝除了口头同意其他啥玩意都没有,这怎么玩?
但路小娄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大宋格局已经容不得旧臣一派反扑,吕夷简的落马已经使旧党人人自危,别说联名蓄力干倒“变法派”了,要是真被包、范之流给找上门,就只能烧香求平安了。
事实证明,路小娄躲皇宫是正确的,别说现在“变法派”上门找他,就是那些心思多多的旧党都想着重新找个靠山了,而路小娄这么一个年轻红人明显是个不错的选择。
莫名其妙浑身打了个冷战的路小娄左右望了望,奇怪道:“怎么感觉似乎有股恶寒袭身?景庄兄,莫不是门没关好,漏了风进来。”
陪着路小娄喝酒,从头到尾都洋溢着高兴的柳三变满不在乎的回头看了一眼窗门道:“多虑了,门窗严实何来的风。”
“许是吾想多了。”路小娄也不做他想,举起杯子道:“景庄兄,满饮耶。”
“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