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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恩怨

“我这只是轻轻一脚,就能将这可树撼动,要是我再用力一点足以将它踢倒”葛老头这话或许有些夸张,但足以让洛川羡慕不已。

可是当葛老头踢完这一脚后身体却出现了状况,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样子。

“葛爷爷,你怎么了”洛川见状,连忙过去扶住葛老头。

“老毛病了,不碍事”葛老头在洛川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到屋内,一会儿工夫葛老头就恢复了正常。

“葛爷爷,我来替你把一下脉吧”洛川提议。

见洛川这么关心自己,葛老头也有些欣慰,看洛川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好”葛老头将手腕放在桌上让洛川诊断。

跟苗药师学了五年,把脉之术洛川已经很精通了。指尖触摸在葛老头的脉络上片刻功夫洛川就诊断出了异常。

“葛爷爷,你这筋脉有些淤堵,气血不顺才会造成这眩晕症状”诊断完洛川道。

“你是深得那卖药老头的真传啊”

葛老头感叹:“这是年轻时与人决斗留下的内伤,这些年我一直用内力压制着,现在老了身体不如从前偶尔会有复发”

“是伤在头部吧,不然不会出现眩晕的症状”

“不错,我曾经试图用内力冲开淤堵的地方,可每次用功都头痛欲裂”

“怎么不找苗爷爷医治呢?”

“那老头和我不对付,他可以为任何人疗伤,唯独不会替我疗伤”

“我能看一下葛爷爷的伤口吗?”

“可以”洛川走过去仔细检查葛老头受伤的地方,在外面已近看不出明显的伤痕,用手触摸会有一块比较坚硬的地方。

“葛爷爷,这需要用银针将淤堵的地方疏通,再用药物将筋脉的淤积物排出来”洛川说出了解决办法。

“只要能将淤堵的筋脉疏通,我可以用内力将其排出”

“葛爷爷稍等,我去苗爷爷那里拿药箱”

“小川啊,记住千万别说是替我治疗,不然那老头是不会同意你来的”

“恩,知道了”

洛川一路匆匆来到苗家,苗药师和苗妙都在家处理草药。

看到洛川过来苗妙自然是满心欢喜:“洛川你来了”

“苗妙,你爷爷的药箱呢,我要用一下”

“在屋内,又给谁去治病呀”

“呃~~给刘婶去看一下,她腿有点不舒服”洛川牢记葛老头的话,没有说是给葛老头治病。

“我也去”苗妙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洛川拿着药箱就往外走,没有要等苗妙的意思。

洛川拿着药箱走后,苗妙在院内心神不安,总是想着洛川拿药箱怎么不带自己去,她怀疑洛川看上哪个女孩子给她治病去了,所以不带自己去,于是也跟着去了。

刘婶?苗妙首先来到刘家,却不见洛川在这,打听后才知道洛川拿着药箱去了后村,这边苗妙也很少过来,一路找来苗妙终于看见了葛老头的小屋,这边只有一间小屋,苗妙自然怀疑洛川在这,站在小路上苗妙往屋内看,果然看见了洛川在给葛老头治病。害怕被发现,苗妙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爷爷,我看到洛川在给那个葛老头治病”回到苗家苗妙就把看到的事说给了苗药师听。

“什么?那小王八蛋,这几年的医术我都白教他了”苗药师大怒,不过并没有马上去找洛川。

不知情的苗妙看苗药师生这么大的气也不再言语。认为自己不应该将这事告诉爷爷,让爷爷生洛川这么大的气。

银针治病是门技术活,必须准确找准落针的位置,对力量深度都有严密的要求,学习银针最基本的要求是将银针穿透手掌,手掌不通不痒而且不流血。

洛川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扎入葛老头筋脉淤堵的地方,然后运用特殊的手法利用银针将葛老头筋脉里的淤堵慢慢清理,这一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

期间洛川满头大汗,谨慎而又紧张,葛老头也是纹丝不动。

“终于清理完毕”片刻后,洛川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银针拔出来。

“葛爷爷,现在感觉如何”洛川问。

葛老头起身运转内力,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周身散开,道:“非常好,”

“葛爷爷,我再给你把把脉吧”洛川道,他想确定葛老头筋脉是不是已经通畅。

“好”葛老头虽然自己觉得旧伤已经康复了,还是依然听从了洛川的话。

如果说前面葛老头对洛川还有隔阂的话,那这一刻葛老头已经彻底认可洛川了。

经过再次把脉,结果确是如洛川所料,葛老头的筋脉已经通畅了。

“葛爷爷,你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洛川道。

“这还要谢谢小川啊,没有你我这伤可能还要带到棺材里去喽”葛老头调侃道。

“葛爷爷伤好了就好,我先把药箱拿给苗爷爷了”

治疗完葛老头的伤,洛川自然是要把药箱还回去的,可他却不知道苗药师正在气头上。

洛川提着药箱往苗家院子走着,完全没注意到苗药师脸上的怒火。

“你这小兔崽子,干什么去了”看见洛川拿着药箱回来,苗药师大声呵斥。

“给别人治病啊”

洛川背着药箱站在小院听出了苗药师的语气不善,在洛川记忆里苗药师一直都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难道自己给葛老头疗伤的事被他知道了?

“给谁治病?”苗药师又问,语气是强烈在质问。

“给~给后村的葛老头”洛川唯唯诺诺地说出了实情。

“你这小王八蛋,我是白教了你这几年,谁让你替那老东西疗伤的”苗药师怒火中烧,大骂洛川。

“我看他有伤在身,苗爷爷说过我们学医的就是要救死扶伤,我就给他治疗了”洛川小声说道。

不就是给别人疗伤吗?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吧,洛川心里想。他却低估了苗药师对葛老头的恨意。

“滚,滚,滚以后别来了,这几年就当我没教过你”苗药师竟直接骂洛川走。

以后别来了?洛川听到这话惊到了,竟一时不知所措。

“爷爷,洛川又不知道那葛老头那么坏。爷爷别生气了,被人看到了多没啊面子”苗妙在一旁相劝。

“脸都没有了还要面子有什么用”苗药师越说越生气,直接上前夺过洛川的药箱,将他往院外推。

自己就这样被苗药师扫地出门了?洛川依依不舍,不忍离去。

苗妙见状急忙将洛川拉扯到院外:“你先回去吧,我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等我爷爷气消了我再叫你过来”

“恩”洛川往院外看了看,苗药师站在那依然是一副极度恼怒的样子,只能先行离开。

离开后的洛川情绪低落,思考着苗药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给葛老头疗伤了。

被苗药师赶出来的洛川不好回家,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葛老头的小屋外。

葛老头见到洛川自然是欣喜:“小川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洛川一眼不发,一脸失落地走进了葛老头屋内。

见状葛老头自然是明白了什么,疑问道:“被那老头知道了,赶出来了?”

洛川点了点头。

“好,好,好啊,以后跟我学武功,跟那老头学医有什么好学的”葛老头大喜。

有那么高兴吗?洛川在着葛老头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无语。

“葛爷爷,你和苗爷爷有什么仇恨啊,他那么讨厌你”洛川想知道其中缘由,或许能消解苗药师的怒火。

葛老头想了想便将其中缘由说了出来:“当年在村内有一个和我青梅竹马的姑娘与我相恋,而我一心习武,在村内我的武功已经无人能及,于是我决定走出村子便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村内。中原武林之中高手众多,我向他们挑战,在一次挑战中我受了重伤,想到村内还有一个我心爱的姑娘,于是我回到了村子。”

说到这葛老头停下来顿了顿像是回忆着什么,又继续道:“可是当我回到村子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那姓苗的,我一怒之下一掌就准备杀了那姓苗的,当时我虽然有伤在身,这一掌的威力也不是他所能抵挡的,可在关键时刻她居然出来用身体护住了他,重伤之下她求我放过他,见心爱的姑娘被我一掌打成重伤我万分后悔,这时那姓苗的将她抱回屋里,说我配不上她”

“我是配不上她,我是配不上她啊”说到这里,葛老头眼角含泪大声宣泄。

“那后来呢”洛川又问。

平复了心情,葛老头继续说道“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因伤势过重而死了,从那以后那姓苗的便与我形同水火。”

听到这里,洛川自然明白这些恩怨不是他所能化解的,也明白了苗药师为何会因为他救了葛老头而勃然大怒,为两位花烛老人的恩怨所唏嘘。

葛老头说完也沉寂在回忆之中。

一阵沉默后洛川想起葛老头去过中原,好奇中洛川打破了沉默问道:“葛爷爷,你去中原怎么去的啊。在这森林之中不会迷路吗?”

葛老头回过神来,从屋内拿出一块块怀表大小的东西给洛川:“有它在就不会迷路,可以去中原”

“这是什么?”

“司南,你看它上面的针无论怎么变换都是指向南方的,要去中原我们一直往北就可以了”葛老头解释。

洛川拿在手里盘玩,果然无论外面怎么转里面都是朝一个方向。

“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我现在老了也用不上了”

“谢谢葛爷爷”洛川将其收入囊中,心想要是再在林中迷路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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