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九瞠目结舌。
“居然有人……找小七?听声音好像还是个男的?”
“我去开门!”
嗅到一股子浓浓的八卦味的陈五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小跑着去开门。哎,这下好了,有可以玩的了!
门外站着个穿着普通的少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见到陈五金礼貌的说了声“你好”,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严肃正经。
“……你好。”陈五金扶着门框,毫不掩饰的盯着这人上下打量着。
让陈五金有些惊讶的是,一般人在被人这么盯着看的话,再怎么说也应该会有点不自在啊,然而这家伙被他这么看着竟然还是那一副表情,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陈五金的目光。这人……如果不是经常站上舞台被人注视惯了,就是胸有成竹问心无愧。不管怎样,都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陈五金眼珠一转展露一个笑招呼道:“找祁弦歌?稍等会,我去叫她。别站外头,进来坐进来坐。”
“谢谢,我在这等她就好。”那少年客气的回应。
陈五金也没再请他进来,转身上楼去叫祁弦歌了。经过客厅时,撞上季秋九探寻的目光,他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参考表情:滑稽)。
“小七,有人找。”陈五金敲了敲祁弦歌的房门。
“喔……谁找?”
“不认识。是个戴眼镜的男孩子哦~”
“……”
祁弦歌沉默了好一会儿,陈五金突然听到房内似乎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祁弦歌探出头瞪陈五金:“是个戴眼镜的面瘫吗?”
哦?果然有情况。陈五金眯眼瞧她。
“面瘫……可能吧,反正没什么表情。”
“他在哪?楼下吗?”
“对啊,在门口等你哦~”
“我马上下去!”
哐啷一声门已经被关上,陈五金摸了摸鼻子笑起来,哎呀,看来小七长大了啊……哎,等等!他的笑容突然凝滞。那什么,如果小七都有人追,然后一不小心脱了个单……那岂不是,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哇,不要——”
*
深秋的风已经渐渐大了起来,一出门祁弦歌就感受到了一阵凉意。此时二人正走在瑞格诺斯校园里,一时无言。
对于曾言欢来找她这件事儿,祁弦歌吃惊不小。能打听到她的住处不奇怪,毕竟草莓派名气不小,但是经过了之前那事情,他居然会来找她,这让祁弦歌很是惊讶,同时,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心安。
这……是不是代表他原谅她了呢?如果被原谅,至少她心里的负罪感能够减少一点。祁弦歌暗搓搓想着。
曾言欢一向话少,见到祁弦歌以后也只是表达了一下想请她出去一趟这样的意思,再没有多余的话,此时二人虽行一道,但他却是走在祁弦歌后面一点跟着祁弦歌的。
不算小的风迎面吹来,路旁树上叶子沙沙作响,祁弦歌未来得及绑起的长发在空中潇洒的飘着,看起来有些像海草,软软松松的自在摇曳着,颇有几分优雅。曾言欢默默看着,不知想了些什么。不过祁弦歌此时却有些尴尬。
这家伙……到底找她干什么来了啊?居然一直不说话!二人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祁弦歌实在有些忍不住,回头瞧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视线,吓得立马转过头去。不一会儿又觉得,奇怪自己干嘛怕和他对视?于是又回头看,这一次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几秒,祁弦歌觉得更怪异了,又转头不看了。
如是三番,曾言欢到底没有开口,而祁弦歌却受不了了。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朝曾言欢,杏眼圆瞪,有些气恼的看他。
曾言欢停步,毫无畏惧对上祁弦歌视线,神色淡淡。
于是又是一番大眼瞪小眼。
好吧,你行。几秒之后祁弦歌认输,先开口道:“你今天,找我干嘛?我们不是很熟吧?”因为心里颇有些不爽,语气是硬邦邦的。
曾言欢盯着祁弦歌看了几秒,突然说道;“对不起。”
“啊?”祁弦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我的语气有点重,对不起。还有那天下午,有些突发情况所以没有去……对不起。”
这是……在向她道歉???好吧,如果不考虑那种毫无感情的说话语调,这听起来确实是在向她道歉。祁弦歌错愕万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为了表示歉意,我想请你去Milky’s吃东西。”
砰!
曾言欢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在那一瞬间,他好像隐约看到了祁弦歌的眼睛变成了两个M。他嘴角动了动,好像要笑,但是实际看上去仍旧是面无表情。
如果说祁弦歌之前有犹豫、诧异、惊讶、疑惑、愤怒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那么这一刻,她心里只有惊喜与不可思议!
“你说真的吗!”
Milky’s!
那是举国有名的甜品师Milky开的甜品屋!因为棕空市是Milky的家乡,所以她在这里有一家非常出名的甜品屋Milky’s,而这家甜品屋可是棕空市几乎每一个只要不讨厌甜食的人,都梦想能够去的地方!而对于祁弦歌这个甜食迷来说,能够去一次Milky’s,尝尝Milky做的甜食,她此生无憾了!
不过,出名的人总是有些傲气的,这家甜品屋虽然就在离桑德高中不远的商业街上,但是却常常是不营业状态。基本频率是一个月才开一次,并且每次只招待十位以内顾客,试吃Milky的新作品。
如果曾言欢真的能带她去一次,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祁弦歌绝对绝对不会反驳半句,只要能去,曾言欢就是大佬,祁弦歌甘愿做小弟!
曾言欢点了点头。
大佬!祁弦歌顿时化身狗腿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