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你想吃吗?”尊旖衣问。
尊旖衣没吃蓝魔果状态也这么好,平安很欣慰,她摆了摆手道:“以防万一你每个月最好吃一枚蓝魔果,情绪稳定对胎儿有好处。”
尊旖衣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当尊旖衣回头去找她的蓝魔果,却发现不仅果子不见了,就连装有蓝魔果的泡竹筒也不见了,问了崖涯,崖涯一脸茫然。
“咱们洞里最好吃贪嘴的自然……”平安气的指节捏的咔咔响,对着南羿一声狮吼:“南羿!”
“在!”一袭新衣的南羿挺直了身板站到平安跟前,“平安,怎么样,俊过心茶,美过悦茗吧!我让你多看几眼,吃吃豆腐也行!”
“吃吃吃!你还有没有节操,别人的东西也偷出来吃,你是饕餮投胎吗!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平安双手掐着南羿的嘴,将他风华绝代的一张脸掐的变了形。
醉雪求助的望着尊旖衣,尊旖衣便上去拉住平安道:“算了,吃了就吃了!”
“早知道你也分我一个啊,当初为了成全你,你知道我为了不吃那果子忍得有多艰辛吗!”平安恼道。
“什么什么啊,你冤枉我,我偷吃什么了!”南羿委屈道。
当知道尊旖衣的蓝魔果不见了,南羿诧异道:“真不是我偷的,可……除了我,还有更贪吃的人?奇了怪了!”
“真不是你?”
“我以我这张脸发誓,绝对不是我!平安,你是了解我的,是我做的事,我从不扯皮,这不符合我的气质嘛。”
平安信了南羿,南羿虽然贪吃,但的确不会撒谎抵赖。
这件事无从查起,也就不了了之了。
平安结合海怪岛的药材,给尊旖衣开方子,因为她不会长留在岛上,所以将十个月以及产后的方子都开了,甚至连小孩可能出现的问题也一一的写成了一本小册子交给尊旖衣。尊旖衣感动不已,让平安给未来的孩子取名字。
平安想了想道:“就叫长乐吧,男孩女孩都可以用,希望他(她)将来长乐无忧,做一个开心的人。”
尊旖衣道:“好,就叫这个!”
她俩一直背着南羿,但没有背着醉风醉雪,包括牙寂也知道了。
单独的时候,牙寂对平安道:“干嘛要生孩子,过二人世界多好,人活着生老病死样样都是苦,何必又苦一代人,反正我活了这辈子就够了,死了最好灰飞烟灭也别投胎轮回了。”
平安反驳道:“你自己制造的孩子数都数不过来,你好意思说别人,你当时爽了,却让你的老婆们独自负责生养,男人个个像你这样,不要太幸福!”
“话不能这么说,我看不少的女人挺乐意自己生自己养的,还动不动就拿孩子出来炫耀,以为做了母亲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有必要吗!比如自己吃了一块好吃的点心,你觉得好吃那就好吃,甜的是你的嘴又不是别人的嘴,炫耀出来有什么意思?
你说我不负责,我需要负什么责?怀胎十月的不是我,那种体会我又享受不到!孩子生出来左不过就是要钱养,你放心,我的老婆们个个非富即贵,没有养不起的。
你不知道,我是男子的时候,可谓玉树临风,你见过我四弟吧,他也算是一个美男子了,不过跟我比起来却差的远,你想,女人们借我生出漂亮的女儿儿子,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总比跟歪瓜裂枣生出来的孩子好!跟谁生不是生啊。
我要是女人,我就想的开,想生就生,自己负责,绝不牵连男人,不想生那就不生,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平安听牙寂说话有时觉得甚有道理,有时候又恨不得咬死她,简直匪夷所思!
又过了几天,平安背着篓子去采药,奇溟跟着一起去,这一个月来,奇溟向平安讨教了不少医术上的问题,平安都一一给予解答。
“臭丫头,”奇溟私下都这么称呼平安,“千字老提起什么无际无际的,无际是什么人?”
“千字的心上人。”
“千字有心上人了?”奇溟脸色一变,沮丧至极,“无际比我帅?”
平安回头打量他,摇了摇头,“没你帅,你比他长的好看。”
“比我有钱?”
“你干嘛跟他比?哦……我知道了!”平安贼贼的笑,“你也喜欢我们千字对不对?”
奇溟脸上一红,闷头采药,再也不说话。
平安便也不理他,往岛的正中心走去,她来岛上这么久,还从没去过那一块。之前从石山上望向岛中,除了树还是树,最近因为大木他们造船,不少粗壮高大的树都被砍了,再站在石山上便能看见岛的正中有不少攀缘的怪藤,因为隔着远看不清,平安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这段时间平安又刮了一些红豆腐石粉,自觉做负重跑,并且力争跟千字他们保持一样的跑速,当她脱下鞋子再跑的时候,便如风一样快,让四木大感意外,鼓励她就用这个法子,只要能跑过风的速度,就能学会瞬行术了。
人怎么可能跑的过风呢,平安曾做过质疑,但她是亲眼见过瞬行术的,甚至被带着体验过好几回,所以平安最后得出结论: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敢去尝试的事。
因为红豆腐石的缘故,她一直未在岛上再遇到什么怪物,无惊无险。
终于走到了岛中,也看清了那些怪藤,平安欣喜不已,她在《不离奇物录》上见过,这种藤叫紫心香,剥开藤的外皮,藤的中心有一条紫色老茎,挑出老茎放在阳光下暴晒一个时辰,便能晒出香味,并且那香味经久不衰,沁心怡人。这种藤心既可以用来做头绳,也可以编成香扣子或者配饰随身携带。
平安记得心茶提过他最喜欢收集各种天然香料,虽然早在半个月前平安治好了心茶所中的毒,此后便很少再见面,但平安觉得他的性格某些时候跟南羿挺像的,心里当他是个朋友。
若采些紫心香给心茶,他一定很高兴吧,欣赏了那么久他的绝色玉体,她也应该报答他。
“嘿嘿……”平安偷偷乐着,挑了健壮的紫心香藤割了一大捆将草药篓子塞了个结实。
“臭丫头,这有什么用?”奇溟好奇道。
平安便解释了一翻,对他道:“你不是要发财吗,把它制成香,卖给有钱人,你肯定能大赚一笔。”
“真的?”只要能赚钱,奇溟都不放过。
平安问他上次的昵叻果是不是还没舍得吃,奇溟委屈道:“我以为三当家的会回来,所以留了很久,结果……就烂了,早知道我就自己吃了。”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了?”平安问。
“哪有多少,还不到三万两黄金。”奇溟道。
平安乍舌:“三万两!黄金!厉害,我要有这么多钱我一定在都城开间最大最好的药铺!你不知道,我们医馆没有的草药,都城里的药铺都卖的贼贵,其实根本是趁火打劫,那些药哪值那个价!对了,三万两黄金得很重吧,你都放在哪儿了?”
“兑换成羽庄的银票了,都放在红老大那儿,我哪敢带在身上。”
平安忽然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问奇溟:“你们几个老大要是都死了呢,你能自然恢复自由吗?”
奇溟摇头:“不能,他们还有小孩呢,红老大死了,红老大他们的孩子就是我们的主子,如果红家全死了,我们就成了官奴,或者留在官家为奴或者被官家再卖一次,所以一定要拿到当初的卖身契并要红家开出释奴书,再到官府备案,我们才能恢复自由。”
平安同情的看着他,心说与自己一样大的奇溟真不容易,也不知徽皇怎么想的,不离大陆十四国十国都废除了奴制,徽国这样的大国竟然还保留着,简直是荼毒百姓。
奇溟知道了紫心香的好处,便一下割了很多,最后连药篓子也装不下了,他仍不肯停手,说是打算抱着回去,平安帮他。
“这藤的叶子和花挺好看的,不如挖回去种起来!”奇溟道。
“好主意!”
俩人又挖起了根,谁知紫心香的根极深,俩人向下挖了两尺才看见一点块茎,平安力气大,她让奇溟让开,双手揪住根的上半部便拔了起来。
“土松了,加把劲!”奇溟在边上加油。
“好……好费力!”这一拔,平安出了一身的汗,手下的土却只松动了一点点,“本姑奶奶连千斤重的海石都推的动,我……我还不信了!”
平安卯上了劲,终于刺啦一声,紫心香的根被带土拔了出来!
俩人刚想欢呼,忽见坑中的土纷纷下陷,意识到情况不妙,平安拉起奇溟就要跑,然而已经迟了,俩人被一股奇异而强劲的力道吸进了坑中,接着平安两眼一黑,仿佛是被土给埋了,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到浓重的土腥味,同时身子在不停的下坠,仿佛就要坠入无尽的深渊。
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土腥味没有了,空气变得清新,身子也没了被土压的沉重感,俩人噗通两声先后落入了冰凉的水中。
四周仍旧一抹黑,彻骨的凉水激醒了平安的意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开口道:“奇溟,你在吗?”
“在的,这是哪儿,不会……进地狱了吧?”
“我也不清楚。你在就好,这里真黑,咱们往前游游看,你放心,我身上有红豆腐石,不会碰到怪物的。”
“好!”
俩人奋力往前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