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好想你……”柳香妤不由一扑,想要整个拥入苏云的怀抱。
但苏云一个闪身让了开去,他已经尽量降低了速度,但仍然极快。
柳香妤扑在了空地上,但她娇媚地翻身,双手扯动衣襟道:“来呀,郎君,今天你好过分,以前都是你先倒在地上的。”
苏云对两人的行为也是万分无语,竟然还喜欢这种方式,轻咳一声道:“今天就算了,我还有特别重要的事,既然你这里没有上好的货色,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郎君,上好的货色自然是有的,不过藏在房间里,你跟我去拿啊。”柳香妤意识到今天的山吉有些不同,不由提了提衣襟,缓缓站了起来,又伸手去抓苏云的手。
苏云本欲躲开,但那样又似乎显得太冷漠了,于是便任凭对方抓住,心想就让对方抓一下手又有什么打紧,小时候网鱼、丢手绢还手拉手呢。
柳香妤的手还是挺温暖细腻的,不过苏云并未想入非非,他心底对眼前这个人又没有任何爱意,反而是有一种怜悯之心,或者说让对方拉到手也只是因为同情的结果。
于是两人一路手拉手来到了药园长老堂,在柳香妤的摆手下,一种弟子纷纷退了出去,她继续拉着苏云走入一间密室,旋又关了密室大门。
“郎君……”柳香妤娇声欲再次扑入苏云怀抱,不过苏云自是没让对方得逞,只身形微晃,暗施旋移,巧妙化解了对方的动作。
“你不是我的郎君,你是谁?”柳香妤忽然抽离了手,摆出一副攻击架势。
“夫人,你这是怎么说的?难道为夫还能假得了?”苏云想到自己既无杀对方的打算,也不宜杀对方,毕竟那么多人看到自己两人进来的,如果自己不想立即换个身份,那么还是暂且忍耐一下比较好。
“哼,你若是他,早就急不可耐地从了我,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冷淡,更何况你这身法也不是他有的。”
苏云此时也十分无奈,他又不愿假戏真做,只能强辩道:“我会的东西多了,有些还未告诉你罢了,本来我也很想和你……但前几天与人打斗伤了……这个……所以有点不方便。”
“啊,严不严重,你快脱下来让我看看,我这有最好的灵药。”
“不严重,缓两天就好,你还是快把上好灵药拿出来,我好拿去卖钱。”
“嗯,那你在这里等等我。”
“好。”
柳香妤走到一个角落,忽然猛拍墙上的铁凸,轰隆隆,那铁凸顿时陷入墙中,而苏云头顶顿时出现一个大铁笼极快地罩下,直将他关在了里面,同时地面伸出数道铁锁,将铁笼劳劳扣住。
当然,苏云在头顶铁笼出现的瞬间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听风辩位可不是白学的,以他的速度自然完全可以瞬间闪到柳香妤的位置将对方一举擒获。
但他转念却是想看看柳香妤究竟想做什么,在他的印象中,对方应该没这么聪明才对。
何况已经完全学会五行遁法的他,却是根本不惧什么铁笼,可以说这世上可能根本没有困得住他的牢狱存在。
柳香妤不禁款款走向苏云,口中嗤笑道:“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他,不过你的易容术确实非同一般,若非你露出的破绽实在太多,我也看不出来。”
“哦?不知我的破绽在何处?”苏云装作脑门流汗,显得身心紧张地道,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破绽究竟有哪些地方,以后也好规避。
“哼,首先是看我眼神,你以前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到骨头的狗一样,而且还会毫无顾忌将我扑倒,恨不得要用你的热火将我烧化。”柳香妤语气中有些不屑,显得她的分析能力并不差。
苏云不由愈发佩服山吉,竟然能使自己的临场状态发挥到极致,以至于眼神完全反应不出来心底深处最真实的东西,反而能将虚假的东西表现得惟妙惟肖、真假难辨,至少苏云面对柳香妤就无法将自己的眼神变得跟狗看到骨头一样。
其他动作苏云更是无法完成,若是易容淬骨被山吉学会了,那可能真是修真界的一场灾难,因为对方又不是心怀正义的那种人,否则还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间谍。
“其次,你对药园、道路以及长老堂的生疏感,说明了你还是第一次来。”
苏云对于这一点确实无法反驳,看来想要真正易容成另外一个人,需要做的准备工作远远不止是形象、声音完全一样,还有对方各个方面都要了解乃至模仿。
“最后,你们两人手上的纹路完全不同,尽管你的形象变了,但手心纹路却丝毫未变吧?”柳香妤自信满满地道。
“不错,我的确不是山吉,柳长老猜得完全正确,不知柳长老意欲何为?”
“山吉他人呢?”
“死了!”
“你杀的?”
“不错!”
“三亿霜灵币呢?”
“自然在我手里。”
“很好,我可以不追究你的事,你也可以继续扮演山吉。”
“哦?你不是很爱山吉的吗?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
“哼,也不怕告诉你,我从来不爱任何人,我只爱钱和臭男人。”
“山吉是臭男人?”
“清河宗里没有比他更臭的了,但死了的臭男人那就是污河里的脏水,我连这个名字都不愿多想一下。”
“呃……其实我还有点不是很明白,这臭男人的意思?”
“很简单啊,见到女人就扑的那种色欲熏心的男人!你与他比起来就好像纯洁的莲花。”
苏云不由笑了笑,世上哪有见到女人就扑的人存在,就是真出现了也绝对是流星一现,正义使者们绝对会将他消灭的,不过若是把“女人”二字改为“我”或许就是对方的本意了。
一个人的见识总喜欢以点概面,所以但凡有“概面”这种意思的话语,往往都需要大幅瘦身以后再去理解,否则世界观都有可能崩溃。
当然,概面也不是毫无意义,这往往代表了说话者希望某种全面的改善,如果这种希望者越多,往往就显得越有改善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