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云淡然应道。
他没有表现得突然很友好的样子,他来此的主要目的也只是为了补偿一下对方的家庭,打算将慕容言的一半财富分给两人。
问心无愧的程度自然是难以达到,算是聊表寸心吧!
苏云吩咐两人跟自己进入一间密室,盘坐下来后。
巫云不由有些担心地先开口道:“老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云摆摆手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要外出一趟,可能要一些时日才能回来,你们也知道我身负全家财物,全带出去若是有失就不好了,所以我准备了两个储物戒指,你们一人一个,暂时帮我保存,等我回来再向你们讨要,当然你们日常所需,直接从里面取就好了。”
同时他取出两个储物戒指分别交给了两人。
“这……老爷,究竟是什么事呢?要去多长时间呢?要不要紧?”巫云接下储物戒指,仍然显得有些担心道。
“这么多,爹爹,你告诉女儿,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慕容青乐发现储物戒指中竟然有近两亿的财富,顿时惊得紧张起来。
“我说过了,没什么事,你们放心好了,就在家好好待着,以后多努力修炼,尤其是你青乐,都快六十的人了,附体期都还没突破,你让我怎么跟其他首席长老说话?”苏云不由肃然说道。
“哦,是,我知道了,爹。”面对苏云的严厉话语,慕容青乐反而有些放心下来,同时一大笔财富在手,也让她心中十分振奋。
“老爷?”巫云一副等着回答的模样,提示着苏云赶紧回答她的提问。
苏云知道完全不说点什么肯定是不行的了,只好胡诌道:“我听说冰霜大高原北部区出了一些上好的炼丹灵药,所以打算亲自去看看究竟,此事对我清河宗可能也大有好处,不过一起去的强者肯定不少。”
事实上他所说还真有其事,不过原本慕容言是打算让喻雄去的,他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那份情报就在慕容言的储物戒指中,而情报上还有慕容言提笔写的“喻雄去”三个字。
“哦,那老爷在外一定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巫云不由起身坐到苏云身边,伸手整理着苏云的衣襟道。
慕容青乐偷偷一笑,立即起身离开了。
苏云自然知道巫云的意思,只将对方缓缓推开,叹气道:“巫云,你听我说,你现在的修为也到了突破附体中期的关键,不由因为怀了孩子而耽搁,所以你现在还是好好保重身体专心突破中期为要。”
“老爷,我们修炼之人哪儿那么容易怀上呀,今晚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好了,此事打住,我尚有要事就先走了。”苏云也没多说什么,以手挡开对方,起身离去了。
不多时,慕容青乐进来了,不由埋怨道:“娘,你怎么那么保守啊,你这样怎么能留住爹的心呢?”
“他又不是你爹,留住他的心干什么!”巫云起身关了密室大门,口出惊人道。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苏云也根本没有离开密室,他只是以土遁术隐藏在两人脚下的泥石中,以听风辩位之法聆听两人谈话。
当他听见对方此言时,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杀机。
但很快消散了,他已经杀了一个无辜之人,不想继续杀下去了,他内心深处真不想成为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
就当山吉、慕容言、空菡儿、柳香妤等人全都暴露了吧!
至于尚敬晨,换个身份再来就是了。
或者也可以先将两人击晕,反正报仇一事已经是迫在眉睫了,估计自己还有半天左右的功夫就会彻底离开清河宗。
“什么!娘,你……确定?那我爹呢?他又是谁?”慕容青乐再次大惊失色,双手不由捧住了嘴。
“我跟你爹做了一百多年的夫妻,共同生活了几十上百年,他身上什么味,什么体温,一言一行,一眼一呼吸我都熟悉无比,见此人第一面时我就觉得有些问题,再加上其他的接触,我可以断定此人绝非你爹。”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爹最近生病了?身上擦了什么药。”
“哼,刚得了点好处就迫不及待地想认爹了?”
“不是啊娘,我这不都是……猜测嘛。”
“你爹那种修为,又没出去与人打斗,怎么可能生病或受伤?”
“那我们赶紧去找人告发这件事,把这个假冒我爹的人抓起来!”
“那你是想死,还是想把到手的两亿财富交出去?又或者两者都要?”
“啊!娘,怎么会这样?那我爹还活着吗?”
“若我所猜不错,你爹应该已经死了。”
“什么!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凶手?”
“想来是了!”
“娘,那我们赶紧去告发他啊,趁着他还在,好为爹报仇!”
“你没听到我刚刚说过的话吗?你是想死,还是想把到手的两亿财富交出去?还是这两者都要?”
“娘,我不懂!为什么不给爹报仇!”
“一,此人身份我们尚不清楚,若此人大有来历,我们两个的小命保得住吗?二,就算真报了仇,你我手中的财富还保得住吗?尤其是你一个凝神期,也配拥有两亿吗?”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算用再多的钱财也要尽快助你突破到附体期,然后我们两个也想办法离开清河宗吧。”
“就这样吗?那我爹的仇?”
“别提了!你若有一天成了离体期老祖,那你就去寻找仇家,如果不能,就收起你的心吧!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是,娘,青乐知道了,我今后一定要努力修炼,为爹报仇雪恨!”
……
苏云离开了,尽管巫云、青乐母女没有立即告发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没有半点耽搁就立即以慕容言的身份离开了清河宗,一天后,他又以山吉的身份回来了。
清河宗虽然检查进出人员的令牌和相貌,但没有对弟子的进出进行记录,所以也没人对他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