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的对手性质无异于突击队。”晚寒淡淡地说着，小菜在边上一边吃盒饭一边点头，“我已经预了这把会输。”
“不一定，虽然都是顶尖高手，但心高气傲，未必能短时间融入队伍。我们还有机会。”
小菜用筷子敲敲晚寒的盒饭，“战术那些吃完饭再说。”
“……虽然不该问这些，但是你真的打算一直住在俱乐部？”小菜支支吾吾一下，问道。
晚寒愣了一下，居然一时间说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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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阿铭！”
“教练你没事吧？？”
眼前的徐洛屹像个暴躁不安的野兽。晚寒抹抹嘴角的血丝，冷漠地抬抬眉头，“做什么？”
虽然被橙子等人拉住，但徐洛屹仍然身子前倾，试图继续打架。晚寒那一瞬间忽然看懂了他眼里滔天的愤怒。
“这些是我替安好打的，你他奶奶的要是个男生，就别再伤害她！脚踏两条船算个屁？？”
晚寒有些诧异，冷淡的情绪终于猛烈地波动起来。他微微握拳，被小菜拉住后长长地松口气，“我已经退出了，是你自己把握不住。”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徐洛屹突然猛地甩开橙子他们，对准晚寒的脸就是一拳。晚寒踉跄一下，失衡跌在地上。小菜喊叫着，挡住晚寒面前。晚寒反而笑笑，“想放手又舍不得，我都替你觉得可悲。”
“好了你别再刺激他了。”苟全呵斥着，帮忙拉住失控的徐洛屹。
却见晚寒慢慢站起来，直直望着徐洛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以为你可以把她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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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这周不是有比赛么，还不赶紧打完好过年。”
落青山郁闷地想踢晚寒一脚。这厮居然将他珍藏的好酒都喝了，现在还躺在沙发上眯着眼，似醉非醉。
“他羡慕我……我又何尝不羡慕他……”
落青山听着一头雾水，“什么羡慕不羡慕的，你今天怕是被人打傻了吧？”
晚寒没再说话。落青山过去看了一下，估摸着这家伙是真的喝醉了。他站在那里，在动手胖揍跟盖被子之间挣扎。
不过……
不是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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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牛皮，居然直接就那么说了。”兮颜惊呆，不由自主地开始脑补各种狗血场景。
但是安好已经蹲在那个小角落好久好久了……
“既然决定好了，就不要为这些苦恼了。”兮颜拍拍安好的肩膀。等下有她的一场戏，她陪不了安好太久。
她蹲下来，歪头看着安好，“这样对徐洛屹是来说未必是坏事。他慢慢会走出来的，天高海阔的。安好，你总是过分担心会对他造成影响了，犹犹豫豫藕断丝连，反而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外面经纪人已经在催促，还听到几个演员的声音，似乎在跟经纪人商量着什么。兮颜拉紧大衣，深深吸一口气，“我陪不了你了，你给我尽快好起来，听到没有？不然我明儿就翘掉行程，捉你坐无数次过山车，坐到你吐为止。”
“还有，尽早问一下晚寒，看看是不是视频泄露了。我前几天听内部高层说……”
兮颜的话还没说完，经纪人就直接进来了。还有那几个年轻的后辈，毕恭毕敬地跟她打招呼，“颜姐好。”
“啊，是你们，我记得。”兮颜点点头，站起来。蹲久了有些脚麻，“我看过你们演的微电影，还可以。”
年轻的演员们有些惊喜，纷纷谢过兮颜。兮颜回头看看安好一眼，低声说道：“我先走了，微信上聊吧。”
安好怔怔站在摄影大棚外面。兮颜一走，周围立马安静了许多。有一些群演在一侧候命，有几个好奇地打量着她。
安好沿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两旁的樟树依旧葱郁，就像冬天从未到来过这里。明明那么生冷。
南方季节的轮替似乎到秋季就戛然而止。只有到圣诞的时候，才恍恍惚惚地觉得，好像是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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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俱乐部也不太平。
紧张的集训后，晚寒拿着五个人的整体表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之前说过，落后就要被淘汰。下场比赛很难打，绝对超出你们想象的艰难。”
晚寒放话，橙子等人都屏住呼吸，很是不安。如果说以前是劳逸结合的训练，那现阶段就是醒了就练，输了加倍练的阶段。来了落尘，他们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随时会被替代的危机感。
“小熊。”
小熊忽然被点名，他有些慌张地站起来。晚寒直直看着他，“你训练的时候在想什么？？上脑去越塔追一个残血？兵线差的时候为什么要先手开团？对面明明还有暴君的BUFF？”
小熊支支吾吾，晚寒直接摆手，“下周你休息，让落尘代替你。”
落尘眼睛亮了亮。说实话，他来这个俱乐部已经坐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冷板凳，现在能上场比赛，着实不容易。
橙子似乎有些话，被旁边的苟全暗地里拉住，不让他开口。橙子有所不甘。大家扭头看向小熊，只见小熊点点头，两只胖乎乎的手无处安放。
“还是那句话，有实力就上，别耽误大家时间。”晚寒说完，小菜才让小熊坐下，缓和道：“大家训练那么久都饿了吧，我让阿姨煮了海鲜餐，现在散会，去吃吧。”
小熊明显沮丧。平时听到有好吃的，他都是第一个冲出去的。现在他有些呆滞地跟着其他人后面，吃的时候也是魂不守舍。
日常训练结束洗完澡回到寝室后，飞车看着小熊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就坐下来，“你怎么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熊闷哼一声，直接滚里面。
“以前那么困难我们都走过来了，现在更不能气馁。”飞车说完拍拍小熊的肩膀。
小熊抱着手，闷闷地嗯了一声。今天他作为首发队员，居然只能看着他们五个人训练。不能说不郁闷。
“还记得我们进俱乐部之前吗？”飞车忽然拉近椅子，认真说道。
小熊怔了一下，有些心酸地说道：“当然记得。拿着五百块工资，每天只能在地下室训练，还一直坐冷板凳。”
“我们连那种苦都吃过，现在还怕啥。”
飞车的话给了小熊些许安慰。那么多年过来，他们就是这样互相鼓励着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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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偷瞥了一眼正在练英雄的晚寒，问道，“你真的要换下小熊？他们五个那么久的磨合……”
“技不如人，就要甘拜下风。”晚寒冷淡地回了一句，甚至头都没抬。
“小熊跟飞车都不容易的，那两个孩子，之前在那些野鸡俱乐部受了不少委屈……”小菜想替小熊说几句，没想到晚寒忽然侧头，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那落尘呢，队伍解散后他还不是过来我们这边做了替补。谁都不容易，你应该最能懂这个道理。”
“……”
小菜轻轻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