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MOMO，它之后要跟女子战队和我们比赛，延续我们之前的假设，它最终积分为1分到2分这个区间。killer会跟TINE、crazy博弈，最终积分估计3分，”晚寒在黑板上画出一个金字塔，将刚刚猜测的结果写上去，“也就是说，第一不出意外的话，稳定是crazy，半决赛要博弈的是女子战队跟killer。”
晚寒讲解到这目光一凛，“所以……如果你们还想继续留在全国联赛，下两场必须都要赢。”
“……”大家都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下一场就是跟crazy的比赛，螳臂当车，结果显而易见。
“除非奇迹发生，不然怎么可能会赢……”飞车吐槽着，想到crazy这支疯子战队就心悸。
短暂的会议结束后，晚寒开始收拾视频文件。年末一堆事情，还要全力应对下一场比赛，晚寒压力倍增。过几天小菜回训练基地带King战队后，整个担子更是结结实实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落青山吐槽他是独裁型教练。因为他回绝了为俱乐部配置几个副教练助理的建议。
晚寒在忙碌，安好就静静坐在自己临时加的位置看着他。她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但是她不能。就像对博物馆玻璃柜里的文物怦然心动，却不能搬块石头直接砸碎取走。
回来只是为了纯粹的欢喜。她喜欢这样子凝望着晚寒，他努力工作的样子，偶尔伸下懒腰的样子，压力倍增而皱眉抽烟的样子，她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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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找到顾青的时候，他正窝在小啃啃最里面的沙发椅上，对着电脑啪啪打字。正在收拾餐盘的服务员看见温言，吃了一惊，迎上去刚要开口，温言就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忙活去。
那是温言特意为顾青安排的位置，有屏风隔绝外面的餐饮区，一面靠着玻璃窗。他走过去，顾青立刻警惕地抬头，看清是温言后才放松，“你来做什么？”
温言在顾青对面坐下来，服务员照例给他上了美式咖啡。温言轻轻一笑，等服务员走后盯着顾青说道，“你泡在这里多久了？”
头发凌乱，黑眼圈严重，袖口的扣子也没扣，此时的顾青就像一颓废愤青。顾青挠挠脑袋，温言都要忍不住往后退，以免那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到处乱飞的头皮屑沾到自己身上。
顾青有些恍惚，微微歪歪头，努力回想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他摇摇头，“不记得了，但是更新了不少章节。”
“你这样不务正业，难怪总是被病患家属埋汰。”温言无可奈何，总有那么几天，顾青会推掉所有的事情，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们那些病，又不能马上根治，”顾青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打字姿势，歪头看向窗外明亮喧闹的世界，“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随心所欲点嘛。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事情都没时间去做，那有什么意思。”
温言无话可说。他轻轻叹了口气，倒是有些羡慕顾青这种生活态度。
“怎么突然来找我？”顾青狡黠地眨眨眼，明知故问。
温言知道这家伙的小心思，笑了一下说道：“报酬你来定。”
“呵，那我要整个延安平台呢？”顾青直视着温言，这家伙平时冷峻得让他都有点心理负担，但是现在在这种光线下居然显得温和不少，“你也给么？”
“可以，不过要等一些时日。”
温言的话让顾青有些吃惊。他尬笑，“你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温言缓缓说道，“等我弄完那些事情，就不留在国内了。”
顾青的嘴巴张得更开了，“为什么？”
“换个环境，”温言淡淡地说道，“在这里压抑太久，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了。”
小啃啃忽然切歌，舒缓的音乐变得轻快无比，温言居然勾起嘴角，“你只需要每个月给我平台收入的百分之一就行。”
“诶，别搞，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啊……”顾青咽咽口水，显然是受到了不小惊吓，“那平台还是您老人家看着哈，我还要照顾那群疯子……”
“呵。”温言看顾青那怂样，不禁一笑。他朝服务员示意，让他换一杯冰咖啡过来。
顾青抱紧电脑，过了一下他回过神，唾沫子激动地飞出来，“你他妈，居然敢嫌弃我？”
温言耸肩，十分无辜，“没有，就是有点凉了。”
“？？你仿佛在逗我？那你点冰咖啡？？”顾青严重怀疑他在温言心中就是个智障玩意儿。
温言装作有些意外，“啊，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没码字码傻嘛……”
“我……”顾青捏捏拳头，“大人不记小人过，说吧，你来的目的？”
温言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跟顾青说道：“如果可以，帮我查一下这支战队的资料。”
温言说完从文件包拿出一沓资料。顾青接过粗略看了几眼，有些惊讶，“闹哪样，你怎么突然想查这几个人？”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顾青更是无法管理自己的表情，“这个我前不久还见过，游戏上瘾得厉害，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拟世界了。”
“……果然，”温言皱起眉头，“不知道是谁筹建这支队伍，并且通过非正当手段让他们进去联赛。”
“一群瘾君子，自带buff，真是可怕啊，”顾青放下这些资料，看向温言，“是你们战队要跟他们打比赛？”
“不是……”温言眨了眨眼就，突然神秘莫测的笑容让顾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你那么上心……”顾青吐槽着，“这个很难查，毕竟这方面的资料是要保密的。我一个医生，没有太大的权力。”
温言点点头，“也不是指望你……”
顾青咬牙切齿，“那你在这里说半天？”
“让你留意一下。你既然给其中一个看过病，就该能察觉点有用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有攻略法，不是吗？”
顾青怔住。眼前头上长着邪恶犄角的家伙真的是愧对他的姓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