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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下棋

昨天傍晚碧响发现了大理寺少卿颜墨,他竟然也在大理寺,这时颜墨出现在少林肯定是朝廷收到消息,居然在李四来少林的前两天就收到了消息赶来,可见这圆寂和尚之死朝庭十分重视,而且这少林中也应该有朝廷的耳目。

颜墨,倒是个死脑筋的妙人,太平天下尚可有所成就,不过却是七皇子李茂贞那边的人,一向跟太子李穆敌对。

“当,当,当,阿弥陀佛,请问李施主在吗?”志林小和尚早晨就来到了李四院子里。

“吱呀------”一声,旁边的门倒是先开了,碧响走了出来,见是小和尚敲门问道“小和尚,你找我家公子是有什么事吗?公子出去散步了。”

志林知道了李四已经出门,只留下一句,“劳烦碧施主,等李施主回来了就叫他去找方丈吧,方丈师叔有要事相谈。”便急匆匆地走了,好像碧响要吃了他一样。

“哈……哈哈”,志林还未能出了院子,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碧响清脆的的笑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口中还不禁念到“……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

“哎!志林小师傅你这是”李四老远就见到志林低头极速出了门,口中还不停念叨着什么,连擦身而过都没有看到自己,就开口叫住了像是失了魂儿似的的小和尚。

“阿弥陀佛,刚刚小僧去找李施主你,不过碧施主说你出去了,对了,方丈师叔有事找李施主你”小和尚听见李四的声音回头,走近停步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志林小师傅!不过方才出去弄脏了衣袍,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就跟你去见斋戒大师,还劳烦小师傅在此稍候一会儿”“阿弥陀佛,李施主放心去换,小僧就在这等候”“谢谢小师傅!”

李四回到院子看见碧响站在院子的树下,不知她是想起了什么,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傻乐。

李四笑着摇摇头就从碧响的身后回了房。里斯很快就换好了衣裳,出去时碧响还站在院子里。碧响看到公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就惊讶道。“公子,你……你什么时候……”

意识到刚刚自己好像出神了,心中不禁懊悔自己大意了。李四倒没觉得这有什么,碧响不谙这种事。情之一事向来如此,只是这来的时候却是一言难尽呐。“走吧碧响,你同我一起去见方丈大师。”“是,公子”。

志林小和尚带着二人来到了方丈大师斋戒的房间,不过见到颜墨也在。“斋戒大师”“斋戒大师”,李四二人相继向方丈行礼。“没想到……这名满天下的李先生也在这少林寺”颜墨虽然语气中充满了见到李四的惊讶,但李四却没看出他的神色中有丝毫惊讶的样子,显然他来到少林之事早已被颜墨知晓。

“颜少卿”李四点头问候。此时方丈恰时开口“今日老衲请二位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方丈言重了”二人同时回声,“方丈请讲”李四随后开口。

“阿弥陀佛,想必两位都已清楚圆寂师祖遇害的事了,不知两位可有找到线索?”“暂且没有”李四率先开口。“喔~没想到我会比李先生先找到线索”李四话音刚落颜墨便抢声道。“那就烦劳李少卿讲讲你发现了什么”李四并不在意颜墨的话,平静地说道。

颜墨道:“我之前听方丈说了这事,便着手调查。我刚来之时就去看了案发现场,然而我并没有任何发现,之后去看了圆寂大师的尸体,想必李先生也跟我一样,未能找出任何的伤痕吧?”颜墨看看李四说道。

确实如此,李四点点头。颜墨道,“然后我又志林师傅询问了当天的详情,他说他当第一次进房送饭的时候,圆寂大师在打坐,可我从斋忌大师那所知,就在圆寂大师遇害的前一天斋忌大师得到了一本弈秋大师的’珍珑棋谱’”

李四讶异问道,“可是战国初期,那位著名的围棋鼻祖‘弈秋大师’?”“李先生果然见识广博”颜墨赞道。接着又说“正是斋忌大师当是得到了这本绝世孤本,所以斋忌大师便请了圆寂大师于第二天一同参讨,圆寂大师异常兴奋,还遣人告知斋忌大师第二天卯时一刻便前去寻他一同下棋”“卯时一刻?岂不是正是志林说的那天早晨送斋饭的时候?”李四忽然明白了之前觉得怪异的地方。

“不错,圆寂大师向来从不延时,十分守诺,明明应该去赴斋忌大师的约的圆寂大师,又怎么会在此时打坐呢?”“所以说,其实在志林师傅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圆寂大师就已经遭到毒手了。”

李四沉思道,“圆寂大师死的时间至少比原来推测的早了一个时辰,那么原来有不在场人证的人……有不在场人证,而且能够在圆寂大师不备的情况下下手的人,定是一个大师不会防备的亲近之人。”

“莫非,是斋志大师?”“李四又问道。

“斋志?”方丈此时也是十分的惊讶。

颜墨看着方丈肯定地说道,“不错,斋志恰恰是几个圆寂大师最亲近的人之中,唯一能在原来的案发时刻找到人证的人,凶手费心遮掩圆寂大师的真实死亡时间,那定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那么凶手就肯定是,那个原本摆脱嫌疑的斋志大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没想到杀害圆寂师祖的人竟然是,师祖他一向疼爱的斋志师弟,不过……斋志师弟为何要杀圆寂师祖?而且圆寂师又是如何被杀?”方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神色哀戚。

“方丈大师莫要伤神,圆寂和尚他要是知道你为他如此伤心,他也不会放心的”李四安慰道。“更何况,现在眼前最要紧的事是,找到斋志大师杀害圆寂和尚的证据,还有圆寂和尚死的原因”,颜墨帮腔道。之后二人便回去了,不过都商量好,先不透漏出这件事,毕竟还未找到确凿的证据,而且圆寂的死因。也至今未明。

李四从方丈处出来,就一直在思索着,事情是不是这么简单。斋志大师刚开始的时候明显是针对自己查案的,那么他是凶手?

不,不可如此轻易断定就是斋志大师杀了圆寂,若他是凶手,也有如此心机,那他为何一开始表现的那么明显,岂非是很容易暴露自己?

可是倘若不是斋志杀了圆寂的话,那么凶手很可能是为了故意将罪名嫁祸给斋志大师,那除了方丈,剩下的几个人就都有可能是凶手。

“斋菜”行事鲁莽,且易信于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心机。斋忌大师在大殿之中提议让自己来查案,却‘十天’这个看似很充足的时间,此人行事沉稳,难测深浅。

另外,志林小和尚是发现圆寂尸体的人,而且与圆寂也是十分亲近,也有可疑。“斋志,斋忌,志林三人到底谁才是真正杀死圆寂的人呢?”李四想着想着便到了自己的院子,罢了,暂时也想不出什么。

李四从思绪中出来,才注意到碧响这一路上不曾言语,李四只当是她心情不好,就让她出去走走,不要闷坏了。碧响没有吭声,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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