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皇子有可能为夺嫡而借助天启国的力量,他们在京城的住处可知道?”刘希文说,心里的疑惑也算是解了,看来有人坐不住打算“通敌”夺位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找的帮手是狼还是盟友。
“他们直接住进了二皇子的一个幕僚家中,对外说是这个幕僚的远方亲戚来这边做生意,毕竟也不能说是给二皇子送礼的。”祁隆说。
“继续派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派人通知我。”刘希文说,“哎,对了,那几个跟踪的人是怎么暴露的?”
“这个,”祁隆有点为难地说,“就是这几个人中,有一个以前做过小偷,这个人一时冲动,就偷了点小东西,然后就被发现了,只能中断跟踪。”
“这次通州那边派出来的几个人看来有点问题,送他们回阁里再调教调教,”刘希文说,“好好留意这几个人,说不定......”
刘希文话没说完,不过祁隆也懂,这几个人有可能会“叛变”或者说是选拔时进来的奸细。
当初在组阁时,刘希文等三人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来进行选拔,而且在新人入阁时不仅会有严格的训练,还包括忠诚度的培养。
这些在总阁里出身的人说是他们三人的死士也不为过。随着情报网的扩大,必须要在其它地方设立分阁,但是三人事务繁忙,地方上的选拔都是由地方分部自己负责。
一开始刘希文也不是很想让这些分部负责,但是,一方面碍于自己抽不开身,另一方面地方负责人大都是阁里培养的第一批死士,再加上皇上都说这样最便利,所以刘希文等三人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过妥协归妥协,刘希文他们也一直暗中偷偷派人监察地方分阁的头领,没成想还是出了问题。
“祁隆,”刘希文说,“你给安离传个信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让他好好清查他手下的人。月底无事,我们三人会去通州,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是。”祁隆低头回答,心想这次通州那边算是惹事儿了。
虽说这个“蠡阁”成立时间不过三年,但是刘希文三人早已全身心投入自己的事业中去,不光是为了尽量使事态朝三人希望的方向发展,也是为了夺嫡之后能够给自己的家族留条后路。
夺嫡成功与否,换句话说就是“成王败寇”,成功上位之人,不仅可以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也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任命其党羽为朝中要员。而处于其对立面的皇子及其党羽基本上成为夺嫡之后的牺牲者,不仅有很大的可能被外调,流放甚至被扣上死罪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三人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使“蠡阁”成为皇上最得心应手的工具,让皇上离不开“蠡阁”,并使自己成为“蠡阁”不可缺少的运营者,同时还不能做到“功高震主”的程度,即不能让皇上认为“蠡阁”已经脱离他的控制而威胁其专治。
不过三人对“蠡阁”还没有到呕心沥血的地步,毕竟都想多活几年来“建设国家”,而且还有各自的个人生活。这三个人还在为自己和兄弟们找后路。一旦将来有一日有人容不下“蠡阁”,至少有条其他出路。
“主人,还有一事。”祁隆说。
“你说。”刘希文说。
“您的朋友醒了,正站在你的右后方。”祁隆笑着说。
刘希文一听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茶喷出来,心想这个人没有听到什么吧,赶紧问:“你什么时候醒的?要不要喝点醒酒汤?”说完刘希文就想抽自己,怎么说话时有种小媳妇儿的感觉?
祁隆听着也有一丝不解,自家的这位公子虽说年龄不大,但是心智比同龄人成熟多了,哪怕是比他大上许多岁的自己有时都会急躁,但是自己几乎没有见过公子有惊慌失措的时候。但是今天公子面对他的友人确有一些慌乱,怕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说实话,李谦什么都没听到。他现在还沉浸在对自己的怀疑中,很纳闷为什么自己的酒量会那么差。在现代,李谦不说是“千杯不醉”,那也算是很能喝;即使在这里,过年的时候也喝了不少酒,但没有像今天这样一杯酒就不省人事了。关键是自己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
刚刚他醒过来时,知道自己躺在床上,一瞬间脑子里充斥的都是“我失身了”、“我竟然嫖娼了”等奇怪的念头,不过一看这屋子里的装饰太过于正经不像妓院,就放心了,自己晕晕乎乎地起床,想走到正厅喝点水,结果就看到一个尖嘴猴腮貌的人在和刘希文说话。
“你说什么?”李谦问,刚刚貌似刘希文冲着自己说了什么,“你还是先给我弄点醒酒汤吧,这酒喝得太难受了。”
“你现在还好吧?”刘希文问,不过李谦看起来显然没有那么好。
“你看看我现在这熊样,我说感觉很好,你信吗?”李谦早就能够和刘希文“打情骂俏”了。
“祁隆,让伙计弄点醒酒汤来。”刘希文说。
待祁隆走后,李谦径直走到刘希文旁边的椅子旁坐下,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到桌子上有一杯茶,李谦也没多想,拿起来就喝了,不过这是刘希文刚喝过一口的,李谦只是没看到他喝罢了。
刘希文却知道自己喝过那杯茶,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就说:“快到酉时了。”
“酉时,”李谦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比醒酒汤管用多了,又像突然开窍了一样重复了一句,“酉时?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我娘又要唠叨了。”
“没事,我早就派伙计去告诉伯母说你和我因为要盘店面,今晚住在我亲戚家暂时不回去了,伙计说伯母同意了,还让伙计给你捎来了衣服。”刘希文不紧不慢地说。
“哦。”李谦没想到刘希文会做这种事,“你还挺贴心的。”
“还有就是,”刘希文补充道,“你酒量很差吗?今天这一杯倒,让我怀疑你被下药了。”
“哦。”李谦又喝了一口,“这是什么茶?我尝不出来,不过挺好喝的。”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啊,”刘希文说。
“怕什么?反正还有你,就看你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吃那些吃食、喝她们的就。即便我中招了,至少还有你。”李谦说,“再说了,我酒量什么样,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一杯酒不会把我怎么样,掺了东西的酒才能把我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