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种开辟新大陆的感觉吧?”
邢冶双手交叠,颀长的身子斜斜地靠在车旁,崴着头不正经地挑眉戏谑。
“闭嘴!”厉北辰不悦地厉声呵斥。
越过邢冶,抱着她进了大厅,之后将她搁置在沙发上。
邢冶就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
他知道,厉北辰有洁癖,能将施雨轩带进华都首府根本是天方夜谭了。
现在能给她一张张沙发躺着,算是荣幸。
可惜的是,沙发不幸了。
明早,厉北辰一定会命吴妈将它扔掉。
没法子,谁让他对女人有洁癖。
不过这是病,得治。
刚放下雨轩,厉北辰像是厌恶停留在手心的温度,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手。
望着他的背影,邢冶无奈地耸肩笑了笑。
随之,长腿交叠,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打量着身前的这个女人。
偌大的真皮沙发,施雨轩纤弱地蜷缩。
她睡地醇香,酒窝上那抹粉黛,衬地她恬静,美妙。
跟之前与他争锋相对的模样比起来,简直大相径庭。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带着浓醇酒香,如她刺猬般扎人的性子,肆意在邢冶鼻尖。
徜徉流连,久久不散。
尽管没有浓妆艳抹,更没有性感撩人,却,那般勾人心魄。
该死!
强压下心头那不受自己控制的紊乱,邢冶侧身倚靠在对面的沙发上。
伸手,松了松领口。
稍微缓和了一些。
鼻尖还缭绕着那股醇厚的酒香,压制住的情绪,难免又开始躁动。
莫名觉得口渴。
水在哪儿?
就在他转身要去倒开水喝的时候,睡梦中的雨轩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句。
迷迷糊糊,模棱两可,听不清楚。
两道秀眉皱成山峰,额头不停地冒着虚汗,被潜意识咬着的嘴唇,几乎没了血色。
她,做噩梦了?
修长的腿跨到她跟前,邢冶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喂,嫂子?”
好凉!
她的身上,就像是浸了水一样,虚汗直流,冷地吓人。
做个噩梦而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为什么,施雨轩此时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快要喘不过气一样?
几乎是潜意识的,雨轩钳住了邢冶的手。
修长指尖,深深嵌进了他白皙的肌肤。
痛地他又爆了一句,“我靠!”
没把他阉成,就来折腾他的手?
不过,她的手心,嗯,很软。
邢冶垂眸一笑,那笑容之中,有几许暗如夜色的基调。
“看够了没有?”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厉北辰,恰好看到邢冶半蹲在施雨轩身前,俊朗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像是电闪雷鸣,即将要有一场疾风骤雨。
没办法,他有洁癖。
认定了结婚的对象,就不允许其他男人,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触碰。
邢冶不屑地嗤了一声,站起身来,躺回沙发,有意无意地拿起桌案上的一沓报纸翻看。
“厉二少啊,我邢冶看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要多,就你这未婚妻,你觉得我稀罕?”
厉北辰端起一杯水,轻轻抿了口,“我是怕你的手,弄脏了我未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