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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迫近真相

那一日得了闲,阿靖约了花溪在绛紫阁喝茶。

去的时候花溪尤自迟疑,因为怎么看靖姑娘都不似有兴致品茶的模样——不知是否因为袖中那把片刻不离的冰弦,那个绯衣女子身上似乎永远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色。就算是平静的时候,也是光芒四射,一种锋利危险的感觉扑面而来。

“要下雨了……”

卷起帘子,望了一眼离宫窗外乌云涌起的天空,绛紫阁里的绯衣女子淡淡道。

午后的斜阳照在他身上,那一袭绯衣仿佛焕发出光华来。

她站在窗前凝望北方,衣带当风,沉静而高华,宛然已是一代领主的风范。

“夫人……”

花溪由着侍女搀扶着,缓缓朝着阿婧跪下,像是有什么事情请求。

“你有孕在身,不必这么多礼节,况且天气渐凉,地上冷,别伤着胎儿。赶紧扶小娘起来。”

嫁给沈绛三个多月了,阿婧对花溪,虽然极尽呵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对于花溪这个人,她还是无法接受。

四个多月了,肚子也日益大了起来,就算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了。

不过阿婧也没打算瞒着,毕竟现在,她也已经不顾这些所谓的名次了。

“还请夫人庇护,花溪命薄,请夫人能极力保住我这个孩子。”花溪端来茶杯,向着阿婧看茶,也要阿婧喝下这杯茶以求庇护自己。

毕竟是怀了身孕,拿着杯子都颤颤巍巍毫无力气,阿婧看着花溪这般模样,虽是心疼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花溪装模作样的感觉还是让人厌弃。要是在绛紫阁出了事,保不齐楼中的人又会说阿婧不能好好善理内事,还如常人般勾心斗角。

阿婧接过那杯茶,命人好好照顾花溪,那肚子里的东西,毕竟金贵。

正要喝下那杯茶的时候,阿婧却闻到茶中奇怪的味道,虽说是不该喝,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花溪究竟想要做什么。

轻轻抿了一口,若是花溪下毒,就算是抿一口,也会不知不觉落入圈套。

“怎么,三楼主最近没去看你吗?”阿婧在亭中轻轻饮了一口茶,缓缓对花溪道。

花溪身著浅黄色长裙,靠着栏杆,看着楼下满目的苍翠,显得明丽又飘逸。她本一直在为今日阿婧忽然主动约她出来而忐忑,此刻乍一听那个名字,身子轻轻震了一下,仿佛有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尹沧当初将她从东瀛带出来,无非是要她做棋子,就凭借她的长相和阿婧相似之处,来匡然沈绛,让她成为毁灭沈绛的棋局。那可知花溪却对沈绛动了真感情,还怀上了沈绛的孩子,现在她除了这个孩子,无可庇护,没人能帮她,若不来求阿婧,可能尹沧就会拿她这个孩子来威胁沈绛了。

“他……我……那个……”终究是被阿婧问的无法回答,她该如何向阿婧开口呢?若是说了,那沈绛又会不会遗弃她呢?

自始至终,她还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我说过,你若本本分分,我便不会动你,安然生下这个孩子,你或许会荣华一生。”阿婧现在已经累了,她的身子虚,已经不想处在日日勾心斗角的日自当中,若是花溪本分,她宁可大度一点。

“夫,夫人……对不起。”

就在花溪小声低吟了这句话之后,阿婧只觉得胃里刚刚喝下的茶在翻腾,气血不平和,有些抑制不住的真气紊乱。急切的移到一旁,吐出一口鲜血来,溅出的鲜血,沾染到了亭下盛开的苜蓿花上。

阿婧应该是知道那杯茶里有毒,但是她还是迎上花溪的阴谋。

“这就是,你要求我的事儿?”

阿婧捂住胸口,任凭着身边的侍从来扶,但还是临危不乱的朝着花溪质问。

——想来,阿婧应该已经知道花溪到底想干什么。

“花溪,夫人已经待你这般了,你竟还得寸进尺。从前的事儿她既往不咎,你现在仗着肚子里有东西,就来绛紫阁胡作非为吗?”

许葭毕竟跟着阿婧久了,在看清之前花溪那勾心斗角的手段之后,现在这般,就算她是沈绛的妾,在绛紫阁,一样没有好脸面。

阿婧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地靠在桌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全身颤抖,眉眼间有奇怪的青气迅速弥漫。

“夫人!”

甄珞心下大惊,立刻扶住她。

“带她下去,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许见……”

阿婧捂住咽喉,短短几个字之后,她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迅速探入她的喉咙,撕扯她的肺腑。

花溪被绛紫阁的侍卫带进绛紫阁的内宫当中,阿婧在喝下茶之前就已经想好要如此应对此计了,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毒来的太快了。

阿婧用尽全力撑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就这样倒下来,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又从苍白变成了惨碧色。那只空了的杯子里

还有几滴冷冷的残茶,金黄色的花瓣黏在内壁上,隐约有一丝几乎看不出的诡异碧色。

已经有人去白楼禀报沈绛了,然而在沈绛到来之前,阿婧的气息已经迅速地微弱下去,咳嗽着,忽然吐出了一口碧绿色的血来!

在倒下的最后一刻,她微微看见赶来的墨大夫,在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她闭上了双眼,毫无意识。

那一天深夜,在沈绛走进绛紫阁的那一刻,只对下属说了一句话——

“此事需保密,擅自外传者,杀无赦!”

墨大夫坐在阿婧的床边,轻抚着她的手,对着下属铭言了一句:“拿一碗水来。”

他从怀里的羊脂玉瓶子中拿出一枚丹药,用手指细细碾碎,溶解在清水里——那半碗水在瞬间变成了奇特的淡金色,水面无风自动,似是微微沸腾。

“我先用这一枚金风玉露丹压一下毒性,再用真龙小还丹外敷在她的心口。”舒墨低声道,表情凝重,“喂她喝下去后,立刻用内息将药力透入膻中和风府穴,再帮她把毒逼离心脉,聚在指尖处。”

沈绛走进床榻,将她半扶半抱地拉起,将药灌入了唇齿之间。不知道药物里有什么成分,无意识的阿婧只觉得咽喉里像是有炽热的铜汁直贯而下,灼烧般的剧痛令她全身颤抖,瞬地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唇。那一碗药全数被她吐了出来,湿透了他的衣襟。

“她中的毒不深,只是烈,来的极快,这药必须要喝下去。”舒墨看着阿婧难受的吐药,也是无耐,对着沈绛言语,只盼沈绛能想办法,毕竟他的女人只有他有办法。

沈绛捏住她后颈的哑门和风府两穴,令其嘴唇微微张开,然后将第二碗药灌入她口中。阿婧无法反抗,在剧痛中全身颤抖,却没有力气叫出声来。

“阿婧!”他怔了片刻,再顾不上其他,运指如风,瞬间封住她任督二脉上下十二处大穴,将毒逼在一处——那一刻,他凝聚了所有的力量,将雪谷老人门下的无相心法发挥到了最高层,每一指点出,额头便有微微的汗水。这是大耗修为的做法,他不惜损耗自身真元也要把她救回来,哪怕这一次之后自己得休养一年才能完全恢复。

仿佛有什么在皮肤下游走,聚集到了她右手的少冲穴,惨白色渐渐凝聚,让整只手掌都变成了惨碧色!肌肤下血脉仿佛蛇一样细细扭动,忽然间,仿佛被针刺破,一股细细碧血激射而出,洒落在水碗里,登时染得一片惨绿!

“算是逼出来了……玉髓之毒,这是,东瀛的毒我看你的那位花溪夫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阿婧跟花溪品茶之后中的毒,又是源自于东瀛的毒,很难不让人怀疑花溪又死性不改啊。

但毕竟只有阿婧知道,花溪究竟是想干什么。

“花溪人呢?”沈绛一边抱着阿婧,一边询问跪着的侍从,宫侍门都不敢言语,阿婧吩咐不得让外人靠近花溪,难道就连沈绛问也不说吗?“人呢?”一声极力斥责,让那些跪着的宫侍,附身在地,不敢出声。

“你别为难他们了……”阿婧原被他们强劲喂下的解药给痛醒,加之沈绛刚刚在她旁边一声怒吼,让她清醒了许多。

“阿婧,你要不再睡一会。”

“你那么大声音,哪还睡得着啊。”沈绛抱住阿婧,而阿婧也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气息微弱,但足以让沈绛听见。

“都出去吧……”

下人们都颤颤巍巍,听到沈绛说这样一句话,才勉强放松了些,退出了门去。

“花溪在我院里,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她今日这般做法,我应该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来求我,无非是让我保她孩子平安,如今楼中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你也难保不会出现像当初叶拾那般的情况。若有人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你,你又能做何呢?”

“可她对你下毒——”沈绛明白阿婧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但是明明有另外的方法,为什么偏偏这样,铤而走险呢?

“她对我下毒,虽然明面上你我会用人关住她,换一个方法说,就是我们的人在保护她。只是她用下毒这个手段,让她自己的罪名变得明戾一些,才能惹怒你啊!”

花溪吞吞吐吐,加之阿婧这些时日查的事情看来,想必是有人在威胁花溪。而花溪对沈绛是真心地,肯定也不想有其他的人来用自己的孩子威胁沈绛的楼主之位。她又不能明说,谋求阿婧的庇护,只能用此手段,让阿婧将她自己关在绛紫阁中,外人不许往来,否则楼中明枪暗箭,已经开始出击了。

“那你就委屈自己吗?幸好这毒不深,若是万一……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啊!”沈绛定是有些生气,阿婧这样不顾性命安危,着实是让人担心。

自从中了毒后,她卧病在绛紫阁,找各种借口把前来探视的人挡在了门外。其中,包括了尹沧——她知道尹沧来者不善,也知道尹沧是来询问花溪的,不过看到尹沧如此殷勤地每天前来问候病情,心里就有无端的猜忌和厌恶。

或许被拒绝得多了,这两日,尹沧渐渐地不来了。

来的多的,反而是岚雪阁总管,司苒。

“那晚的大火,的确是附近帮派所放,但是黑衣人的由来,着实是,查不到由头。”

那晚大火,是萧晗筝死的那一晚吗?

难道阿婧还对萧晗筝之死的事情,耿耿于怀?

动用雪羽楼岚雪阁的势力去查,要知道她已经不是丹霞宫的主位了,这样一来,她跟司苒都会受牵连的。

“附近帮派?就那么巧会知道那一夜我会在玉清观拿走《冰弦十九式》剑谱?”那一夜的事情,很多地方都有疑点,包括那个同样也会冰弦十九式剑法的黑衣人,那个被自己刺伤眉心的黑衣人。

“不过,属下查到,那日之后在收敛尸体的时候,是来自两个帮派的。”

两个!?

“我就知道,一定是两方派别。”阿婧轻轻靠在塌边的摇椅上,托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两方派别,一个是附近帮派的人,而另一个必定就是绿云山内的势力,否则不会有人知道当晚萧晗筝在干什么,知道阿婧在干什么。也不会那么巧的避开阿婧和肖别仪,正巧就在庭院中放火,也不怕会被萧晗筝察觉!知道阿婧会抢夺《冰弦十九式》,所以会出现黑衣人,所以才会有黑衣人出面的搏击,但是黑衣人被冰弦剑刺伤之后还能全力逃脱,势必是有人接应。

而那人,就必定是当时在绿云山的其中一个。

“罢了,查到现在已然是极限,若是有人一直在暗处隐藏,也很难查到……这些事,你就不必跟沈绛说了。”

她的声音冷峭而锋利,如同瞬间出鞘的冰弦,令一直带着微笑的男子震了一下。

阿婧独自在绛紫阁里默默坐了很久,听着外面的人声,凝望着黑夜里白楼不熄的灯火。

她忽然发出了轻轻的冷笑,在暗夜里如同风送浮冰。

萧晗筝毕竟是她师父,就算是曾经利用,那个一直从小把她抚养长大的师父,毕竟是她念念不忘的亲人。

翌日的初晨,当阳光照进绛紫阁的时候,房中内已经无人了,无人察觉,沈绛一直在忙白楼的事情想而未察觉到阿婧已经离开雪羽楼了。

按照阿婧的吩咐,若有人来,回绝不见。

应该是昨晚离开的,只带着甄珞一起离开罢了。

距离上次一她离开绿云山也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这些时间当中,绿云山被卫祈暝带着进入了掩陵的门下,萧晗筝的基业,终究是不得善终。

朝朝暮,云雨定何如,花日穿窗梅小小,雪风洒雨柳疏疏,人唱晚晴初。

曾经以为错过了就错过了,年少轻狂的时代,自不怀疑天涯芳草的古训。成熟以后,不复少年时的倔强与坚持,却多出一份世故的怯懦。

但是绿云山庄现在已经是掩陵的手下了,阿婧一人前往,不怕被发现吗?

绿云山距离北郡还是有些远的,卫祈暝带着申玥一直在北郡大本营未曾回归,庄内就只留了肖别仪等其他弟子,少数人而已。

阿婧着着绯红的斗篷,遮盖住了脸,就像是普通前往庄内,庄主约见的人而已,为让那些弟子们察觉一丝一毫。

自从卫祈暝改变了绿云山庄之后,肖别仪的日子也不是过的很安稳,除了三清观上香,足不出户——

“姑娘,庄内现在不见外人,姑娘是?”

“师姐……”阿婧未揭下斗篷,只是轻轻低吟了一句,让肖别仪顿时感觉到了救星一般。

“婧,婧宸……”肖别仪是熟悉阿婧的声音,知道是阿婧之后,下意识的看顾了四周,无人之后才敢向她言语。“你回来做什么,这到处都是卫祈暝的眼线……”

“我回来,只是想向师姐证实一件事儿罢了。”

“什么事?这里不安全,到楼上去吧……”肖别仪自是未与别人同流合污,但是她也听闻了在阿婧婚嫁的前一夜,卫祈暝去雪羽楼威胁她的事情,再见面就是兵戎相见,那又能不为她担心!

“师姐,师父死的那晚,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你告诉我……”

“……”阿婧坚信肖别仪是见到什么了,但是却有碍于什么原因,不能说出口。

“师姐,难道你要让师傅死不瞑目吗?那晚在后庭,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后庭……”肖别仪言辞闪烁,吞吞吐吐,还是不敢说出口,“我只知道,那晚我们共同击杀的黑衣人,我听他的属下叫他,琉朔……还有,次日我们收敛的尸身,发现一部分尸体身上,有奇怪的龙纹刺青。”

“琉朔?……龙纹刺青……”阿婧的脑之飞速旋转,她在想,那个名字她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的,但是却有异常的陌生。不过龙纹刺身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总是在最急切的时候,想不起事情,近在眼前,却总是差那么一线希望。

“你快回去吧,你在这时间久了,外人会察觉到的。你不能被卫祈暝知道你在这里……”

“可师姐你……”

“走吧,快带你家夫人走啊,这里,已经不能再庇护你安全了……”肖别仪对着甄珞说了一句,让她将阿婧拉走,现在的绿云山庄已经不是当初的那般了,阿婧的出现,只能说是危机重重了。

在空空的水榭中,她一眼望见那红得刺目的披风,悄悄离去——

白楼当中,其中的一扇窗渐渐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夜行人闪电般地没入了房间,然后,在一盏飘摇的孤灯下停止,单膝下跪。

在郊外急驰归来,冷风吹到脸上简直如刀子一般凛冽。

尹沧原本要去白楼与沈绛商议分舵之事的,却无意间撞见了这样的一幕!

“夫人她,去了绿云山庄……”

“一个人吗?”沈绛听的骤然,不慎在文案上写花了一个字,下意识的放下了笔,有些担忧,“她一个人去绿云山庄,那卫祈暝可有在?可有人为难她?”沈绛毕竟是担心,卫祈暝已然是跟阿婧闹掰了,现在还出现,难道不是羊入虎口?

“倒是没有,只是夫人她去见了肖别仪,肖姑娘。”

“肖别仪!?”琉朔在黑暗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仿佛曾经他们见过一般。黑暗中的一丝光亮,让弟子缓缓看清楚琉朔的脸。只见那个人的额头中间,明显有被刺伤的疤痕,还带着深红的印记,即使过了几个月,也未见消除,留着疤在。

“她是去查她师父的事情了——”琉朔平平淡淡一句,竟然沈绛提起一口气,下意识紧张了起来,并屏退了楼内的弟子。

“你是不是见过肖别仪?不然阿婧去找她干什么?当日未曾留下过什么马脚啊!”

“你慌什么?”沈绛显然是慌了,他怕,他怕阿婧知道事情真相是自己所为。沈绛的话似乎异常的多,神色也异常的冷肃,似乎心里有什么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每次抬眉看琉朔的时候,眼神都有些复杂。

“当初兵分两路,联合了外众帮派的人,掺近我们的人,你跟阿婧那晚的抗击,她显然是对我们有怀疑,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我。但是现在她忽的去肖别仪哪儿,就说明她还在暗自查这个事儿,他不能知道。”

“我们现在没有选择,我们算漏了她会拜月教术法,那晚的人全部都被绿云山的人收敛,那些人身上的龙纹难保肖别仪他们没见过。”

“我倒不是怕她知道,毕竟萧晗筝那样利用她,我是为了帮她才对萧晗筝下毒手的。”

真的,真的是沈绛下的手。

他们言语之间,难道就不怀疑隔墙有耳吗?

“你是为了她好,可她就真的会那样以为吗?那是抚养她长大的师父,就算曾经利用,按照婧姑娘的心性,还是会原谅的。我们杀了他师父,不管原因,她还是会恨你的……你得狠下心。”

“就算我杀光那晚所有人,可还有个纰漏无法避免不是吗?”

沈绛黯然神伤,坐下的瞬间,抬头看着叔父额间的伤疤,那道被冰弦刺伤的伤疤。

“对啊,我脸上的疤,是最大的证据了。”

那晚琉朔同阿婧一齐施展冰弦十九式,毕竟阿婧是亲授之人,对于琉朔只会一招半式的人而言阿婧还是强得多。用冰弦刺伤琉朔之后,原本想看清那人真面目的,但是终还是被沈绛抢先,让那黑衣人逃脱了。

这个疑团一直氤氲在阿婧的脑中,她终究是会一步步走进真相的。

沈绛是因为爱,才会让杀了萧晗筝,让她不再控制阿婧罢了。

但是在阿婧眼里,她究竟该,如何想呢?

爱情之下,任何人都是蜉蝣,卑微的微乎其微,一步错了,后面永远不领归路。

须臾花开,霎那雪乱——

凤凰台上凤凰游,负约而去,一夜苦等,从此江南江北,万里哀哭。

荆棘遍地,陷阱重重,笑时不知为何笑,哭时不知为何哭。

二十多年来刨食其中,掀翻山河,掘地千尺,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有时会为之快活,但更多时候,却宁愿自己从没来过。

梦除非,往事追,流光飞舞人憔悴;胭脂褪,心似灰,朝朝暮暮素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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