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军训结束会有一个晚会,我和妹妹有一个节目,参加排练没有训练。上午去排练,据说下午要考核。我上午没训练,下午考核可能会拖后腿。下午我去训练,在站军姿的时候。
他走到我面前,他的帽檐压着我的帽檐柔声”你下午还去训练不?”
我微微仰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睛“我不知道啊,他没说。”【他的睫毛好长啊,笑起来真好看,很亲切,很可爱】他听了转身走了。
“教官的意思是不想让你在这。”旁边的一个朋友补刀。我白了她一眼。
军姿结束,原地活动的时候,我扬起一个笑容冲他走去。正想开口请假训练,还没走到他面前,他就挥挥手“去吧。”
我就差喷他一脸血了“我见不到你都想你,你可倒好,还赶我走。”我嗔怪真在他面前仰着头刁钻的叫嚣。
他赶紧解释“不是,你不是上午没一起训练嘛。”
我想了想,也是。头一转“哼。”去叫妹妹训练。
陆
那是第一次跟他要“糖”。教官们都可以免费领金嗓子,我把这叫“糖”。
他领到的时候,问我们“谁吃?”
有好多人都跟他要,他给了几个就不给了。他的裤子,膝盖侧面有一个小兜兜,“糖”就放在右边的那里。
第二天,我和孟颖【好姐妹】说“我跟你说,我相中教官兜里的糖了。”
她看看我“你相中啦,我帮你要啊!”
当时还很害羞“不用了,一会儿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休息了。我们坐在地上,我和杨先生面对面,孟颖在我旁边。
孟颖看看我,转头喊“教官,有人相中你糖了。”
他转向我们“谁呀?”
我弱弱地说“我。”
“那给你。”他伸开腿,把糖从兜里掏出来。“这是药啊。”他提醒。
“没事。”我还是挺喜欢金嗓子的,像薄荷糖。
“墩儿,你别吃,不好吃。”王君擎喊道。那个称呼是我的外号。
“没事。”我喊。
“你确定要吃?”他又确认一下。
“嗯。”我点点头。他把糖扔过来,我卡了一颗在嘴里。剩下给他扔回去了,他也卡了一颗在嘴里,然后就把剩下的放回兜兜。
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跟他要糖吃,他都给我之后再自己吃一个。别的教官都拿扩音器喊,但是杨先生就只干喊。他说扩音器对耳朵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