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凌希并不担忧，“秦川还在，我会嘱咐他多照顾你，平时我也会经常回这里看望你。”
卜婧想了想，似乎和原来没有两样。
拿起伊凌希的新衣衫，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摸起来手感舒适、面料平滑，衣角还有一层金边，上面绣着点点星河。
是很秀气、很精致的衣服。
“哥哥，那里和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你会适应那里吗？”卜婧担忧道。
五院距离东绫阁很近，近到只要站在栏杆旁，就能看到五院的轮廓。五院同时也很远，远到她很久都无法进入。
“我的身份只是从学生变成了学究，还是熟悉的书院，不会不适应。”
伊凌希如此轻描淡写，与她想象中的五院完全不一样。她从魏伊莲口中听过五院，是她着迷而恐惧的地方。
“禾山书院的五院聚集了九州各地数一数二的人才，大多学生都出身显赫。学院内对资质进行细分，会通过能力来决定你的身份。”
那样的地方，想想就知道活的很艰难，他要进入那样的地方进修，会受打击吗？
……
卜婧实在多虑了，伊凌希这几日依然神色淡淡，如往常一样闲散，甚至还请秦川在后山小屋里设宴。
说是宴会，他只请了秦川一人，因此宴会的客人就是制作宴席的人。
“真是的，那家伙怎么能让客人洗手做羹！”秦川一边切菜一边抱怨。
卜婧在一旁打下手，看着锅里的萝卜青菜，期待道：“秦川哥哥，你要做肉膳吗？”
秦川瞧她一眼，“想吃肉？简单，外面院子里的鸭子挑一只肥的给我。”
“好～”
卜婧兴冲冲出去抓鸭子。
院子里饲养着很多家禽，不知道是谁的院子，院子的主人把它们照顾的很好，全都肥肥的。
在所有白毛鸭子里选了一只最大最肥的，这只却十分不好驯服，她费了一番力气，掐着鸭子的脖子走进厨房。
“秦川，我抓来了～”
“嗯？”
秦川回头一望，望着脖子被掐的死死的鸭子沉默，半响后他问：“你抓它的时候，它叫了吗？”
卜婧：“没有，鸭子还会叫吗？它怎么叫？”
秦川：“你掐着它的脖子，它当然不能叫。”
卜婧：“咦？那它平时叫什么，是“嘎嘎嘎嘎”吗？”
秦川：“不是，它会叫……额，也是嘎嘎，但是它的嘎不是鸭子叫，它在说：鹅，我是鹅！”
卜婧瞪大眼睛，“我不管，我要吃这只最大的！”
“好好好。”秦川答应道。
吃个鹅有什么难的？大不了赔依环之一只。
熟练地把逮下的鹅宰了，放干血清洗皮毛，他提回灶上切片放进锅里一抄，肉香四溢。
卜婧喜欢吃荤，所以平日总央着他下山买卤味，反正他也喜欢，就学了几门做肉的手艺，此时翻炒的尽心尽力。
鹅肉表面基本炒脆了，秦川重新开火，加水煮汤，炖了一会儿扔进去一把胡椒。
这肉腥味散不散，就在胡椒了，放多了辣的全是泪、口鼻不畅，放少了又不解腥气。
再填一把火，加入盐和醋，他把擀好的面饼贴在锅上，放进去木耳、干贝、干笋干、蛋、豆腐，再盖上锅盖。
菜慢慢炖着，等菜熟了，饼子也就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