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伊凌希问。
“教她啊，我这个师父必须实至名归。”秦川认真道。
“好，我会到的。”卜婧答应道。
伊凌希打开房门，外面夜色已经深了，天上的月亮圆圆挂在空中，就在这时——
“等等。”
伊凌希、卜婧两人再次停下脚步，伊凌希问：“又怎么了？”
秦川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对，现在他可成了师父，必须严肃起来，立起威严。
于是他换了一种语气，“卜婧，明天卯时时分，你必须站在我面前！”
卜婧回道，“知道了。”
“没事了？”伊凌希实在见不到他这麻烦的样子。
秦川想了想，没有了。这次轮到他烦他们两个了，“你们回去吧。”
……
第二天
卜婧清晨起来，装扮一番后利落来到四楼，比秦川规定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
本以为这里只有她一人，当走到伊凌希门前时，发现伊凌希和秦川两人都在这里。
观察天色，她断定自己没有迟到，总算松了口气，掩去好奇问道：“秦川哥哥，你今天要教我什么？”
秦川笑了笑，目光有些耐人寻味，“就是你最想学的那个。”
卜婧明白了他的意思，喜出望外，“现在就可以学了吗？我的功底还没练好呀。”
秦川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向卜婧的眼中留着一摸探究与迷茫，嘴上答道：“可以了。”
经过昨天那件事，他改变了对卜婧身体情况的判断。
得到肯定的答复，卜婧雀跃起来，欢呼道：“太好了！”
秦川把她的期待看在眼里，之前那点犹豫也烟消云散。
之前教卜婧书法时，他耍了聪明，惹得这丫头不喜。这次伊凌希准备不辞辛劳跟着他们，他怎么可能不尽心教？
“来吧，丫头。我们去昨天去过的地方，那里地方大，能舒展开。”他运行内力准备出发。
“等等，我们要去后山，什么时候能回来？”卜婧问。
去后山那么远的地方，如果不能及时赶回，一定要先向先生告假，不然会被责备的。
秦川打个哈欠，“放心吧，有我在。不过别着急，你要练习多久还要看你的资质。”
“那哥哥呢？也会和我们一起去？”
伊凌希淡定道：“我会陪你们在后山待一会儿。”
“太好了～”
……
……
几个月后
五月底的午后，晌午的日头明晃晃落下，万里无云。
卜婧手握成拳，在练武场一路疾走，边走边挥动拳脚，运用丹田的力气出招。
“快点！再快点！”
于先生在身后拿着长长的竹竿催促，卜婧身上薄薄的汗沁入衣衫，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僵硬。
梧桐树下，翠绿的叶子一片片随风飘动，在地面撒下斑驳的影子，茂盛的树冠层层叠叠，像一把天然华盖。
终于走到另一端，打完一套拳，于先生打量她几眼，转身回到丁堂队列，命令另一个学生出列打拳。
卜婧散了力，收起内力慢腾腾往走来那边踱步。
走过绿荫，她不由往那边走廊一扫，毫无意外看见伊凌希站在那里，一身蓝色长衫，手里拿着一封信注视着这里。
“哇！你们看，是伊公子！”
她抬头的瞬间，那边几个堂的学生也发现了他。
“伊师兄！是他，很久没见到他了，甲堂没有伊师兄，先生的课都变无聊了～”甲堂的女学生感叹。
“话说，他怎么站在那里？是在看我们吗？”
……
学堂的学生看到他，都眼巴巴抬起头仰望那个挺拔的身影。
除少数女学生之外，男学生们瞥到他都是拱手作揖，充分表现自己的敬重之意，与见到堂中各位先生无异。
走回丁堂的位置，魏伊莲已经备好了加了绿豆的甜汤。
见她回来，魏伊莲递来一碗绿豆水，卜婧接过，就着发涩的凉水喝下几颗绿豆。
“真甜啊。”她笑道。
那边最后一个学生已经打完了拳，“今天你们的练习就到这里，再练一刻钟就散了吧！”于先生刚毅的声音传来。
前方在观摩动作的张珞，她疲惫的眸子一下放光，立马挪步来到她们身边，红着脸汗流浃背道：“这鬼天气，先生总算让散了！”
魏伊莲摇着扇子，看着明晃晃的日头说：“这时还不算热。再过一个月，天热的木头都能裂开，树都能流汁！”
张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将手中的绿豆水饮下，喝到里面混合的一些豆子时，纳闷道，“里面都放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