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开心，就在她们得意时，一个侍女突然走进来，两人马上收敛笑意。
“菊香，你怎么来了？”衣着素雅的姑娘问。
菊香看着两位小姐，一板一眼说：“回两位小姐的话，大夫人请两位小姐过去。”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
“请二位小姐移步。”菊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说。
……
卜婧在房中等待，昏睡间，觉得房里的味道似乎散了。清醒过来推开被子起身，她正好迎上回来的守宫。
守宫在桌上倒了杯水，关切道：“小姐，您醒了。”
“嗯，大夫人怎么说？”
“这个……奴婢原本准备去大夫人那里询问，中途被一个嬷嬷发现，就到了老夫人那里。”守宫神色有些为难。
卜婧咬着嘴唇，料想那位老夫人一定说了些难听的话，估计不堪入耳，“她怎么说？”
“奴婢没见到老夫人，只是见到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那位嬷嬷替老夫人传话，她说：表小姐住的院子是老夫人挑的，您若不乐意，就自己出去找一个规整的院子。”
守宫说完表情有些落满，垂头站在一旁，卜婧沉默了，一仆一主此时心里都不好受。
半响后，卜婧抬起头，声音沙哑，眼神带着决绝说：“她既然这么说，我们就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
“小姐……”
“反正就两三天，住在哪里不是住？”卜婧心意已决。
守宫没有反驳小姐，她站起来准备收拾东西，门外小厮突然来通报：
“禀小姐，大夫人唤小姐去前院选新衣服的料子。”
守宫抬头，“小姐？”
卜婧放下手里几张银票，闷声道：“为什么要选料子？”
守宫想了想，“应该是做寿辰上穿的衣服，宴请宾客时小姐需要穿上新衣裳。”
卜婧：“寿辰还要做专门的衣服？那要做首饰吗？”
“小姐？”外面小厮出声催促。
“来了！”守宫喊道。
卜婧脸色难看随领路侍女往前院走去，当她被带到老夫人院中一个房间里，看到桌上零零散散几匹布时，脸色更难看了。
不知是这里只有这些还是她来晚被挑剩下的缘故，此时桌子上只有两匹颜色粗糙的布。
一匹颜色恶俗，是浓浓的大红色，竟然不是纯真的红，是那种浅浅的虚红色。另一匹颜色很深，怎么说，比丧服颜色稍微浅了一点，有些像青紫的猪皮。
“……这是什么布？”卜婧怀疑地拿起一匹打量。
守宫看了几眼，“颜色是比较特殊，价格奴婢觉得应该不超过一两银子一尺。”
“一两银子？”卜婧嫌弃地放下布匹，“不值那个价，三十文钱一尺的布吧。”
“您看这个呢？”守宫把那匹猪皮布拿起来。
“这色太难看了！”卜婧皱眉。
旁边绣娘看她们挑挑捡捡，急切地问：“您选好了吗？时辰不早了，选好了就让奴婢量一下身材。”
“量身材做什么？这两块布扯回去能做衣服？你愿意穿这些布做的衣裳吗？”卜婧觉得老夫人毫无人性，这种布都敢拿出来让她选。
“这……”绣娘脸上红红的。
“算了，就这个吧。”思来想去，卜婧还是挑了那匹虚虚的红布，好歹不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