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怀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作势要离去,可谁想那所谓的小姐与她家丫鬟一样,拉住了她手腕,柔声威胁:“姑娘最好还是道歉的好,否则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可是白府小姐——白海棠!”
“呵,白府小姐又如何……你说什么,白海棠!?”
白海棠以为她害怕了,随即松开手,温温柔柔的说:“自然,姑娘既然伤了人,定是要道歉的,我可以不计较姑娘撞到我的事情,但如花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定然不可能看着她就这么被人欺负的!”
这样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反而迎来百姓的称赞,他们没有听到白海棠对洛倾怀说的那番算不成威胁的威胁,只以为这个貌美的姑娘心地特别的善良,竟然对区区一个丫鬟那么好。
“原来是白府二小姐,白海棠啊,早就听说长得国色天香,如今一见,只觉得所闻非虚。只是你觉得我像是个傻子吗?”洛倾怀讽刺的笑了起来,最讨厌这种虚伪的白莲了。
白海棠皱了皱眉,她知道夜寻熠的打算,如今不能让太多人认得她,否则到时候所有人都要遭殃。
见白海棠迟迟不做回应,周围的百姓都开始议论纷纷。
“听这姑娘所言,似乎另有隐情啊。”
“是啊,而且我可从未听过白府二小姐的名号。”
“就是,哪有什么国色天香的样子。”
“还有你们发现没,这位姑娘,长得才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别有一番韵味啊。”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啧,照这样看来,一定是另有隐情了。”
白海棠回过神来就听到这些人的闲言碎语,本想发怒,但还是硬生生忍下来了,有些嫉妒的看着面前的洛倾怀,咬牙切齿的开口:“姑娘这话是何意?”
“刚刚明明是你和你家丫鬟不看路,撞到了本……我,本来不想与你计较,可你这丫鬟好生无礼,竟然死死抓着我的手腕不放,我本就不喜与旁人接触,何况你家丫鬟这力道,可不是一般的大……”
洛倾怀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缓缓伸出洁白的藕臂,只见手腕处一片通红,和其它地方的雪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刺眼。
“我本来只是想把她的手甩开,没想到你家这丫鬟竟是这般身娇肉贵,我本想息事宁人,不再理会,可你竟然与你这‘姐妹’一般,不可理喻,还说自己是白府小姐,白府不会放过我……”
洛倾怀故作伤心的模样,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被欺负了一般。
白海棠瞪大眼睛,被她这么一说,到成了她白海棠仗势欺人,咬了咬牙,看着旁边几乎要痛晕的如花,暗骂一句蠢货,正准备挤出几滴眼泪来时,突生变故。
洛倾怀从腰间拿出一块手牌,眼眶泛红,好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
“白小姐想要仗势欺人可是找错人了,我洛倾怀虽从小在师父身边长大,不懂人世间的人情世故,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周围的人看着手牌,一些识字的自然看出来“如朕亲临”四个字,可是着实不敢肯定,直到有一些识货的看出这是夜宵的令牌,也听说夜宵把这个令牌赐给了国师,立刻跪下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围的人见了,面面相窥,最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跟着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海棠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洛倾怀,死死的盯着那个令牌,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抢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一般,但她还是有脑子的,没有冲动形式。
“大家都快起来。”
洛倾怀让百姓起来之后,看向白海棠:“白姑娘,这是在藐视皇权?见到这块令牌还不下跪。”
白海棠挤出一抹笑容,不甘的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洛倾怀又怎会让她那么轻松地起来:“白姑娘可是觉得本国师不配让你行礼?”
“国师……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大人,这样可以了吗?”白海棠对洛倾怀双标甚是愤怒,觉得洛倾怀就是故意刁难她,嫉妒她。
可百姓不这么想,只觉得前任国师为了整个国家付出那么多,而现任国师肯定也会很辛苦,既然白海棠对国师不敬,想要污蔑国师,还不对国师行礼。
涉世未深的国师大人,一定很难过,自然会有些小女孩的性子,会很生气。
何况行礼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是白海棠她爹来了,也要对洛倾怀行礼,所以洛倾怀根本就没什么过分的,真正过分的应该是原本打算仗势欺人的白海棠!
洛倾怀摇摇头表示:“不是我可不可以,上天刚刚警示我,白小姐身上戾气太重,似乎做过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惩罚你在这个地方跪上两个时辰。”
白海棠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她看到百姓突然在中间让出一条路,似乎是在等谁过来,直到她看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才激动起来,正想站起来,却被洛倾怀施法动弹不得,只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