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九妖回到客栈，帝傲天早已经等待在此了。
夜九妖将手中的两颗凤眼丢给他，“如何？”
帝傲天细细打量片刻，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被骗了。”
“什么？”
“这两颗凤眼是假的。”
空气凝固片刻，夜九妖忽然展颜一笑。
笑容犹如春光拂面，眼底的冷意却是冷如地狱寒潭，眸中闪过一丝杀机。
好一个东启帝，活着不好吗？
帝傲天皱眉：“要帮忙吗？”
“不必。”夜九妖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我去去就回。”
“万事小心。”
夜九妖背对着他点点头。
……
月色撩人，夜色却渗人。
夜九妖一袭黑色紧身衣犹如暗夜里的鬼魅，毫不费吹灰之力，不动声色地潜入了帝王的寝宫。
她冷眸半眯，一个箭步，手中的匕首已经落在榻上东启帝的脖颈上：“别动！”
东启帝非但不惊慌，反而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夜九妖从见他第一面起觉得他很熟悉，既熟悉又陌生。
此刻的熟悉感越发浓烈。
“你如何知道我要来？”她语气冰冷。
东启帝漫不经心地答到：“因为我给你的凤眼是假的。”
“果然是你做的，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东启帝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你杀不了我。”
夜九妖还想说什么，身体忽然一软，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
“你……做了什么？”
东启帝轻笑，轻轻搂着她：“没什么，不过是在香炉里加了一点软骨散罢了。”
夜九妖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他不答。
只是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去。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榻上，动作轻柔，视若珍宝。
他漆黑如墨的眸中仿佛有化不开的温柔。
像极了林静好口中大婚那日的眼神。
夜九妖轻笑：“你莫不是也把我看成了你的妹妹？”
东启帝目光一顿，诧异地望着她：“你……”
夜九妖冷笑，“你把谁都能看成她，到底是喜欢她喜欢到发狂，还是觉得她是一个谁都能替代的工具？”
他不语，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谁告诉你的？南宫静芝？你见过她？”
夜九妖似笑非笑，并不答话。
东启帝也并不怒，只是目光有些恍惚地盯着她：“不，她不是我妹妹，你不是替代品……”
夜九妖微愣，“你什么意思？”
他又沉默。
她又换了个问题：“你认识我？”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南朝修罗女帝。”
夜九妖顿住，她自认为很少顶着修罗女帝的头衔抛头露面。
这个人……
要么是南朝朝中人，要么就是熟人。
夜九妖目光复杂。
冷声道：“把凤眼交出来，饶你一命。”
那人轻笑：“楚楚，你觉得你还能要我的命吗？”
夜九妖眸光微愣。
“楚楚，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无法自拔。怎么办呢，楚楚，我该怎么办呢？”
男子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加掩饰的痴狂和执念。
夜九妖微微一顿，她自认为不是沾花惹草的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情债这东西，不应该啊……
就在他以为她顿住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夜九妖一个翻身，掐住他的命门。
对方诧异：“你……”
夜九妖轻笑：“小小的软骨散也敢用在我身上，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不等他说话，夜九妖手下微微用力：“凤眼交出来！”
东启帝苦笑，“我忘了，你要就不是原来的你了……凤眼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枕下。你要的东西，我怎会不给你呢？”
夜九妖神色复杂，封了他的穴，令他动弹不得。
掀开枕头，拿起两颗凤眼，对着空气问了一句：“你看看，这次可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