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转过身来，浅紫色纱裙在空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见到夜九妖炯炯有神的杏眼睁的大大的，闪过一丝惊讶：“是你？”
夜九妖不浓不淡的应了声：“皇后娘娘。”身子却并未行礼。
宁初饶有兴趣的打量夜九妖，夜九妖不闪不躲，任她打量。
半晌，宁初轻笑：“你是哪个宫的妃子？”
不等夜九妖回答，宁初又道：“那个宫的妃子也没有你这般胆识。”
夜九妖不着急，似笑非笑地等着她的下文，宁初却又不再开口了，养着夜九妖的眼神意味不明。
夜九妖忽然来了口：“你，为何没死？”
宁初不解：“什么？”
“当年。穆府大火。”夜九妖提醒。
宁初微愣，面色很快恢复正常：“穆府大火，穆小公子同昭平公主葬身火海，人尽皆知，与我何干？”
夜九妖狭长的凤眸微眯，忽然凑近宁初耳边，缓缓吐出一句话：“新婚之夜，宁家嫡女宁初同昭平公主南宫静芝……互换了身份，我说的对吗？”
宁初面色大惊：“你……”
夜九妖轻笑，点到为止。
不顾宁初的神色，素手一挥，只见一片狼藉的藏书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宁初转身深深看了一眼正在一目十行迅速查阅典籍的夜九妖，目光幽深，神色复杂。
夜九妖自是察觉到了宁初的目光，不作理会。
宁初踏出了藏书阁，唤了一声：“阿梨。”
闻声，一名丫鬟打扮的中年女人从暗中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娘娘有何吩咐？”
“里面的女人什么来头？”
“回娘娘的话，乃云九，云夫人。”
宁初倒是听过这个名讳。
是在私下偶然听到几个嫔妃议论来着，这个女人，似乎是个狠角色。
未知全貌，不予评论。
不过，她对这个云九倒有了几分兴趣。
对阿梨吩咐道：“这个云夫人倒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给我查。”唤阿狸梨的女人唱了个“喏”，便又隐匿于黑暗之中了。
夜九妖轻轻勾唇，听见脚步声远去后，身后一阵清风袭来，混杂着龙井香，扑入她的鼻腔。
夜九妖唇角的弧度似乎越发上扬了些，极不易察觉。
身后的少年轻轻唤了声“妖妖”。声音温柔而缱绻，令夜九妖身躯微震。
龙井香中似乎混入了她清浅而又略带凌乱的呼吸声。
声音又近了近，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痒痒的。
夜九妖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稳了稳心神。
帝傲天目光有些灼热，不复往日的清冷：“妖妖可是动心了？”
夜九妖晃了晃神，刚想冷嘲热讽几句，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转移了话题：“有线索了。”
“嗯？”
夜九妖将手中的一页残纸递给了帝傲天，定睛一看，只见寥寥数语：契青龙，驭白虎。
帝傲天轻笑：“我想，你应该有答案了。”
夜九妖不置可否，淡淡开口：“我的目的是收集炼妖壶碎片，契约四大神兽。却不曾想，得到了碎片，即契约了神兽。”
帝傲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目含赞赏：“妖妖真聪明。”
夜九妖打落他的手，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所以，我之前收的凤眼，就等于契约了青龙神兽？”
帝傲天淡淡的“嗯”了一声，给予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