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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期待开花结果

家人和外人的一个重要区别是,家人对你的付出不会对你说出来,很多时候是默默地付出不求回报。而外人对你的付出,总要说出来。甚至有的人没有为你付出也要让你来搭一人情。朋友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关系,朋友向哪边靠,决定了朋友的好坏。

人人都嫉妒,但是去除了嫉妒,人才能过的幸福。我以前从没有怀疑过朋友对自己的真心,也不想怀疑。然而,事实却是,的确有人,因为嫉妒心的作祟,希望自己过的不好。

上初中时,大头刘总是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爸爸多么多么有本事,鄙视我爸。我也是没脑子,被人一撺掇就生气,回去和父亲大发脾气。

上高中时,大头刘撺掇我不要上学了,像自己一样出来都能挣钱了,为家里分忧。

其实我能考上那所重点高中,在这个小镇里也确实是挺不容易的。我陷入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上学还是该工作。

大头刘在我高二的时候也来了滨市,上了职高。大头刘的父亲来滨市看望大头刘,大头刘在同学们面前装作和他爸爸不认识,因为怕别人瞧不起。

大家都在批判大头刘的不孝,但我听见这件事,内心是愧疚的。我知道大头刘的做法不对,但是我的内心也曾像那样动摇过,因为我们同是从小地方出来的人,被人瞧不起的事情在我身上也时有发生,我深有体会。但是同时每当我和爸爸妈妈因为这样的事拌起嘴后,火气是发出来了,可是伤害造成了,心里的不安和愧疚也是常在的。

尤其是后来参加工作,我才深深地理解了大头刘的爸爸和自己的爸爸,爸爸的爸爸妈妈也没有给他们留下大笔家产,没有什么启动资金。活到现在,没有冻着饿着,还养活得了孩子,这已经很不容易。他们受的那份苦不是谁都能坚持下去的。

更让我心酸的是,别人都夸自己和弟弟白,也夸妈妈白,其实当爸爸穿着背心的时候,你才知道,全家人里爸爸才是最白的,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白。

每天工地上顶着烈日,扛沙袋,身上被晒的皮脱了一层又一层,没有经历过,怎会知道其中的煎熬。然而这些,孩子们并没有注意到。

我们唯一注意到的是,看到黝黑的父亲,和朱自清先生的《背影》中的父亲如出一辙,瘦骨嶙峋。

我们的反应是这样的:“父亲让自己在同学们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这种反应在两个场景下尤为明显。一是在校门口和父亲走着,旁边同学父亲衣装革履,年轻又神采奕奕正要上轿车。二是在家长会上,一群家长中,自己的父亲显得是那样的突出,特别。父亲坐在家长中间,仿佛是一个异域人,如坐针毡。手放在桌子上不是,放回衣兜里也不是,端着胳膊又怕碰着旁边人。

父亲的手,是多年受苦出来的手,又黑又粗,满是裂纹。我此时在班级前门偷瞄,这些场景融化在心里,既心疼又难过,满眼悲凉。

解得了数学题的我,面对是否要辍学给家里减轻负担的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作答。这道题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死结,无解。爸爸妈妈还是希望我把书念下来,那是他们奋斗下去的希望。但是无论从现在的家庭条件看,还是从未来长远发展看,辍学一方面会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另一方面,社会上已经充斥着上学无用论的大量案例,不上学的很多人发展的也很好。上学这条路,如果越走越黑,还有必要接着走下去吗?

有一点是确定的,要选择念书,就把书念到最好。

只期待有一天自己的学习能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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