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见到他,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和凌峰说,要问他这两天到哪里去了,如何躲过红军的扫荡。
他应该是看出来我的疑惑,‘有什么话演习结束再说吧,当务之急是怎样拔了这个指挥部’。
我不由的一连茫然看着他
“你别闹,就咱俩,怎么拔啊,到头来自己一身毛都给人拔了!这个时候有个加特林都不一定好使呢。”
这时候凌峰笑着看着我“加特林是肯定没有的,不过有炮应该也好使吧”
我看着凌峰略带认真的微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是想炸了敌人的炮弹,弹药库,虽然是空弹头,但是按照规定,这种规模的爆炸,方圆这个山头都是不带活口的。
说干就干,我和凌峰整理好装备,手雷集中到一块,也只有四颗,我观察了一会,外面站岗的有一个班,巡逻的还有一个班,这除非插上翅膀,不然无法接近那弹药库啊。
这是凌峰盯着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说对他骂道
“你丫的你瞅啥?”
凌峰摸了摸我的袖章
“你这身红军的制服可以呀”
我看他依然穿着我蓝军的战斗服,不得不说这货真厉害,就这样还没被抓到,于是我拿枪指着他肚子说“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
此时我俩笑着点了点头,他便冲了上去,大约过了十几秒,我摸了摸身上的四颗手雷,追上凌峰,一边追一边开枪喊叫“别跑,红军优待俘虏”
就这样我俩一前一后爬上了山坡,这时候站岗的红军都围了过来,我冲他们喊到“前面是蓝军残余,拦住他”。
大约十几个红军都围了过来,我趁他们注意力在凌峰身上,立刻改变方向,藏匿在帐篷边上,他们围着凌峰并没有开枪,可能是想要活捉吧,凌峰可没想活,只听那边“突突突突”开了数十枪,凌峰一个人淘汰三名红军,自己也冒起了蓝烟,这时候我只能以大局为重,
十几顶大大小小的帐篷,尽在眼前,哪个才是弹药库呢,我左右打量那十几门炮,连长总是说,你要考虑的是敌人在想什么,敌人会怎么想,如果是我,我会把弹药库设在哪里呢,应该是最近的地方吧,我趴在地上匍匐到帐篷后面,抽出腰间的匕首,听动静这帐篷应该是没人的,小心翼翼的扎进去化了一个口。
大大小小的箱子不计其数,好家伙,还真是弹药库,继续拿匕首划下去,看扯开的扣子我能钻进去以后,收起匕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石英表,凌晨三点多,这会红军连长应该睡的正香吧,给他听个响。
爬进去以后把四颗手雷摆放在帐篷最中央的箱子上面,打开一看,一排排几十公分的榴弹炮弹,我并没有引爆手雷,只是把手雷摆在上面,这些个炮弹虽然前面是空包的没有火药,但是屁股后面还是有发射药的,这要真引爆了,指不定空弹头能打哪呢,我离这么近,即使空的也是有点杀伤力,于是我摆好了手雷后,举起手里的步枪,对着帐篷顶来了一梭子,一边打一边喊“game over ”
这时候五六个红军冲了进来,我们对视了三四秒钟,他们看看我,看看那几颗手雷,那时他们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冲过来对着我脸上就是一拳,我只觉得鼻子一热,舌头舔了一口,铁锈味,妈的,大家都是死人了还揍劳资。
他们几个人一起上来,我肯定不是对手,很快我就被揍的鼻青脸肿,当时没觉得有疼痛感,就是一阵阵脑瓜子发热,那一年我才19岁、
最容易冲动的年纪,我只记得我当时就死死的抓着第一个揍我那兵的衣领,后面几个人拉着我,我拿头死磕,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还好没一会冲进来一个衣领上挂着一毛二的中尉,“都给我住手,还有个兵的样子吗”。
那“一毛二”一进来,刚才凑我的几个兵一下子老实,站成一列
“孙排”
我一边吐嘴角的口水一边揉着脸,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所谓的“孙排”,这时候那一毛二发话了,
“没看到手雷在哪放着吗,老窝都被人家端了还有脸去打架,谁带的头,是不是又是你?大林出列,”
说完刚才第一个揍我那小子出列了,眼睛被我揍出了熊猫眼,
一毛二白了他一眼“丢不丢人?”
这时候帐篷外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大部分是红军,其中夹杂着几个蓝军的臂章,。
他们的孙排,整理了一下衣领,对我敬了一个军礼,“一排排长孙家庆”
我同样的敬了军礼,那时的我以为,凌峰会陪着我走完我的军旅生涯,而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孙排,还有那个不打不相识的大林会是我后面军旅生涯中不得不相信的战友,兄弟,甚至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