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只有一个人,所以需要乘坐民航客机抵达X国,当然也不能携带武器,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给爸妈说一下,打个电话,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以我妈的性格肯定晚上又要胡思乱想,还是回来以后再说吧!
没一会,乘坐的那趟航班开始值机了,从背包里取出护照,特殊签证,在柜台办理了登机牌,然后按照正常流程过海关,距离登机还有好几十分钟,我背着背包开始在免税店四处转悠,在书店买了一本英语通,毕竟到了那里都是要讲英语的,自己会的那点英语水平心里还是有点数,在特种大队最经常学的那些个洋文都是军事上的一些术语。又在免税店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快三年没用智能手机了,没想到现在国产华为竟如此高大尚!希望自己拿着这部手机在外军面前不要丢人了,在部队快三年,也不知道自己津贴攒了多少,反正买这些东西是够的,快要登机时候心中一丝懊悔,没有把自己的银行卡丢在家里,留给父母。
坐在登机口附近的座位上,拿出本英语通,翻阅着平时日常生活短语,享受着踩在中国领土的最后一丝宝贵的时光!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二十多分钟后,开始登机了,可能是因为那个国家太过的贫穷,导致这架诺大的机舱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几位乘客,但是空姐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怠慢了服务,我一路上不管咨询什么问题,都会很细心的为我解答。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客舱乘务员将进行起飞前的安全确认,请您将安全带系好,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遮阳板保持在打开状态............”
随着一段段的广播声,我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推背感,意味着我要离开这个国家,前往一个不同文明,不同语言,不同习俗的坏境,我从窗户向下看去,花红柳绿的一座城市越来越渺小........
那是我第一次出境,因公出境,所以很多问题都不是很明白,在乘坐了十几个小时吃了三次飞机餐后,听到了盼望很久的广播声,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三十分钟后到达X国首都,地面温度是33摄氏度,91.4华氏度,请您回到原座位.........谢谢”
刚播完这一段,几个空姐就在轮流发放入境卡,健康单,申报单等,我没有踏出过国门的小白,一下子蒙圈了,又一次叫来了前面的空乘!
“你好,这个是什么意思,怎么填写呢?”我指着手里的单子说。
“麻烦您给我看一下您的签证,”她面带微笑并且没有一丝的厌烦!
我签证递给她以后,她看了一会,又拿着走到前面机舱,过了大约两分钟回来了,
“您好先生,您这个签证不需要填写,航班抵达后您出示签证即可,您来这里干嘛啊?”空姐鼓着嘴巴试探性的问。
“噢,来这里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谢谢!”我拿过自己的签证,对折后塞进了常服口袋!
飞机降落后,我一度的不可置信,首都机场竟...怎么形容呢,比较朴素的样子吧,排队过海关入境时,工组人员看了我的签证,要我在旁边等候,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的四级英语,原来在外国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其实单词也大致明白,但是她们说的实在是太快,以至于我在那三个月,说的最多的一个英语单词就是“slower”。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看到一位像极了中国人的中年男子和我打招呼,因为他们当地人有点黑,但是也不是像南非那么黑,而且因为二战时期战乱,美国大兵也在这留下很多的白种人。
“不好意思啊,久等了,我是驻X国大使馆的外交武官蒋雷,接到通知早就往这边来了,但是路上遇到一些小插曲!晚到了十几分钟~”他伸出右手讲到。
“没事,我也是刚到的!”我出于礼貌的握手回应他。
“我们走吧,先回大使馆,在这啊不比我们国内,我们中国可以说每分钟都在死人,死于癌症,死于病魔,死于寿终!别看这这么小一个国家,每分钟也在死人,死于战乱,死于恐怖袭击等等...”他一边走着一边给我讲述着这个国家一些最基本的事情。
跟着他走到机场门口,讲述的风生水起的他忽然停了下来,跑到一辆车子旁边用当地语言叫喊着,我的视线跟着他的脚步,看到一辆插着中国国旗的红旗牌轿车,上面爬满了小孩子,身上都是脏兮兮的衣衫不整,而且大部分都没穿鞋子,趴在车子上隔着玻璃往里面望着。
果然是真应景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群小孩子看到武官蒋雷后跳下来围着他,个子高点的就拉着衣袖,矮的就抱着大腿,伸出手来索要物品,他回过头来冲我摆手,
“快过来啊,上车!”
我走过去坐在后面,他驱赶了那群孩子后关上车门,然后自己跳上了驾驶座,车子两侧的孩子把脸贴在车窗上,用手拍打着,他打火后直接挂挡开始起步,
“你这样会碾到脚的!”我说到。
“你啊、第一天到这里,不了解情况,就现在这样,已经算不错了,至少才七八个小孩子!”他回过头笑呵呵的讲。
一路上看到了不同的民族风情,孩子们用头、顶着各种物品走在路上,但是大部分依然是不穿鞋子的,路上交通很是拥挤,但是并不是像国内那种堵车,而是堵人!各种衣衫不整的当地居民,躺在本就紧促的道路上,似乎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睡醒了就爬起来伸手向过往的行人要吃的!
“我把车窗关上了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啦,前面我们会路过一段难民区!”他把我旁边车上关上后说到。
“我...这、这还不算难民区吗?”我盯着车窗外讲到。
“这里算是富人区了,这么宽敞的路,你等会就知道了!”他说完轻蔑的笑了笑。
没一会,他左转后车子来到了一片没有楼房的空地,飞驰而过的车子卷起漫天的尘土,但是依然没有挡住坐在车子里我的视线,一路上地上躺着的当地难民更多了,有的孩子坐在旁边滔滔大哭,显然看过去母亲已经去世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围着一群苍蝇嗡嗡的在上面徘徊!再向前看,临时帐篷外面支起大锅就是厨房,坐在帐篷外晒着太阳左手抱着残缺不整的饭碗,右手抓起来就要往嘴里塞!
一路上看的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好像从后视镜看到了我的内心在触动,开口讲到,
“他们不只是要忍饥挨饿,隔三差五还要经过战乱的洗礼,天快黑了,这里和国内有时差。马上就到我们使馆了,今天你在使馆休息,明天我会送你去联合国秘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