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
苏月灵远远望着阮楚玉偷偷摸摸进了太师府,卷翘的睫毛在光华之下划出一道阴影,眸色渐冷。
“你怎么来了?有没有被人看见?”
宋茯苓眯着眸子,厌烦道。
这个女人蠢钝如猪,要不是看她还有点用途,她才不屑见她。
“玉儿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你放心,玉儿一路很小心,没人看见玉儿进太师府。”
阮楚玉心里害怕的要死,她必须来找宋茯苓帮忙,否则被人供出来,她可真就完了。
“白日里人多眼杂,什么重要事不能晚上再说?”
“苏月灵他们回来了。”
阮楚玉话落,宋茯苓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你说什么,他们回来了?”
“昨夜就回来了。”
她也是今日从下人口中打听出来,他们昨夜便回了王府。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通知了王臣猎杀他们,他不可能会失手。”
阮楚玉不相信王臣会失手,他手里有尸傀还有尸鳖,苏月灵他们根本逃不过,王臣也说过确保万无一失。
“是真的,他们好端端的回来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把你派的人也抓住了,已经逼问出有人泄露他们行踪,苏月灵说会严刑拷问,让他供出幕后之人。”
阮楚玉一屁股摔坐到椅子上,整个人都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王臣怎么会失手,还被抓?
片刻后,宋茯苓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阮楚玉:“这些都是苏月灵跟你说的?”
阮楚玉以为她不相信她说的话,解释道:“当然是她亲口说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个蠢货。”
宋茯苓蓦地怒骂一声。
“宋茯苓,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可是同坐一条船上的人,你凭什么骂我?”
阮楚玉本来就紧张的要死,胆颤心惊的来通风报信,谁知还突然被骂蠢货,顿时也豁出去了。
凭什么人人欺负她。
“呵,骂你,我真该杀了你。”
宋茯苓冷屑。
“你……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没有我,你别想再知道苏月灵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宋茯苓身上的杀气,阮楚玉畏缩的后退几步。
“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宋茯苓怒斥,若不是这个蠢货白日里从大门进了太师府,她一定现在就杀了她。
“你现在是要过河拆桥?跟我撇清关系?通风报信的人是我,可你别忘了,我是为谁做的内应,如果我被发现了,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阮楚玉认为宋茯苓现在就是想让她做替死鬼,丢下她不管,于是便大吵大闹。
她没有活路,宋茯苓也别想独活。
“说你蠢,你还给我在这撒泼,用你的蠢脑子想想,苏月灵平时不屑与你说话,怎么会突然间与你说那么多?”
“这……难道她是在套我的话?试探我?”
阮楚玉蓦地睁大眼睛,整个人都慌了。
“呵,试探你?恐怕她已经知道通风报信的人是你,故意说那么多是想让你露出马脚,用你来引出我,一但我被暴露,你就坐实了内应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