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马车只有这么大,她觉得她还能再坐远一点。
“阿浅,过来。”君翎安低沉着嗓音,轻声说道。
白浅兮:……这语气,好像在哪听过……
白浅兮一脸防备的看着君翎安,摇摇头,她才不要过去!
“阿浅,听话。”君翎安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指尖动了动。
白浅兮止不住的摇头,不过去就是不过去,再信你就有鬼了!
君翎安眯了下眼,手臂微动,伸手将白浅兮一把拉过来,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人抱在怀里的白浅兮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挣扎,无奈手被禁锢住,挣脱不了。
“君翎安,你放开我!”白浅兮抬头瞪着君翎安,咬牙切齿。
她知道君翎安武功很好,但是她没亲眼见过,君翎安也从没在她面前动过手。
除了为了她大开杀戒的那一次。
虽然她也不差,但是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君翎安不放手,她也挣脱不了。
“想让我放开,好啊,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君翎安低头看着白浅兮,唇角微勾,一脸的不怀好意。
“亲你个大头鬼!你快放开我!”白浅兮咬着牙,恨不得现在马上打死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昨日你坐在轿子上,会如此难受。”君翎安突然正了脸色,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浅兮。
“……”白浅兮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话。他转变得这么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没听见白浅兮的回答,君翎安皱着眉,尾音上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白浅兮一咬牙,偏过头,留下一个后脑勺。
“阿浅,告诉我。”君翎安低下头,靠着白浅兮,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想知道,在她没有他的那段日子里,她是怎样生活的。
他更想知道的是,既然坐轿子她会那么难受,那么他们大婚那天,她是怎样撑过去的。
白浅兮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神色,半晌过后,才轻声开口,语气平淡,“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听在君翎安耳朵里,却让他很心疼。
放开白浅兮的手,双手放在她的腰间,紧紧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怀中的白浅兮一脸茫然,他又怎么了?
默不作声的听着马车里的动静,外面的冥奕满脸都是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
心里却在不断的腹诽,这不是他认识的王爷,他们家的王爷不是这样的!
良久,白浅兮轻轻的推了下君翎安,君翎安放开白浅兮,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眼底的温柔显而易见。
白浅兮一巴掌拍在君翎安的额头上,推开君翎安的头,往旁边挪了挪,拿起桌子上摆放的干果吃了起来。
君翎安:……
论破坏气氛,谁也比不过白浅兮。
重新拿起放到一旁的书,翻开,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白浅兮刚刚的神色。
眼睛不受控制的一直往旁边看,一直到相府门口,书没看进去,人倒是被他看的快发火了。
马车一停下,白浅兮立刻就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她怕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揍君翎安一顿。
看着某个比兔子逃的还快的人儿,君翎安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唇角,放下书,将白浅兮吃剩的果核收拾好,然后也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