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听小蛮说柳玉英可能已经下山了,也顾不上相思成灰了。倦态毕现的脸上映出了兴奋的光芒,刘冬来不及梳洗就匆匆忙忙去找药王,商量如何寻找柳玉英的事。药王抚慰她听她慢慢把话说完道:“人昨儿个就走了,你现在去找,那不是大海捞针吗?既然是从这里走的,又在这里住过,问问这里的人,肯定会知道些什么。”刘冬听后一拍脑袋道:“哎呀,我这猪脑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着又急匆匆的叫小蛮,让她带着自己去找那两个小道姑。
小道姑也是一知半解,遂又将他们引到昨日刘冬到过的那个院子里。刘冬纳闷的看着四周,心疑自己来过。果不其然,昨日见过的那位仙姑迎了出来,见了刘冬俱是微微吃了一惊。施礼完毕,小道姑对仙姑道:“清城道长,这三位贵客想知道南院住的玉英姑娘的事情,说是玉英姑娘的家人,所以……所以……”小道姑回头瞧了瞧刘冬他们又看了看那仙姑,表现的有点忸怩不安。仙姑倒是坦然,道:“知道了,你们就先下去吧。”说着便向刘冬等人伸手有请道:“贵客,请。”众人皆道:“道长请。”进屋刚一坐下,马上就有小道姑送上茶水。仙姑环视一下道:“诸位请用茶。此乃青城山特有的沙坪茶,别处可是轻易喝不到的。”众人听闻都仔细的慢慢品尝着茶叶,瞧着药王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刘冬轻轻抿了一口,回味一下,与以往所喝并无太大不同,当下也不好暴露自己的孤陋寡闻,只好腆着面皮当众附和:“好茶。”仙姑微微一笑,道:“不知各位从哪里来?想知道些什么?”刘冬急忙接道:“昨日我来过的,道长可还记的?”仙姑道:“记的。昨日小姐是过来找一位与你年纪相仿的姑娘。”刘冬道:“是的,我找的便是你们这里被称作玉英的姑娘,她是我的大嫂。我们同是从洛阳来的。道长可知她去了哪里?”仙姑道:“她是随贫道师妹来的,独自在这住了几日。昨日小姐来找,可巧她就在院里。也是贫道一时不察,竟没想到是她。”刘冬讶然道:“道长是说她昨日就在这里?”仙姑点头道:“是的。”刘冬听后忍不住扼腕痛惜。仙姑继续道:“我师妹见她一直心事重重,便不肯收她为徒,一路开导,不想她心结太深,至今未悟。昨日已在你离去之后随贫道师妹下山继续游历而去。”药王道:“仙姑可知她二人行踪?”仙姑摇了摇头道:“师妹这些年来游历四方,漂泊无定。委实不知其行踪,不过几位倒是可到峨眉打探一下,那里是师妹的道场,说不定会回去。”“峨眉?”刘冬与药王对看一眼,心里已下定了决心。药王起身道:“多谢仙姑指点。如若仙姑再见到令师妹,还请代为致意。”刘冬等人也慌忙起身,仙姑道:“不必客气。贫道自会转达。”药王对刘冬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刘冬点头,于是众人一同告别仙姑,直往山下而来。
去峨眉的一路上,刘冬见人就问,可是都说没有见过,刘冬直怀疑她们是不是没有回峨眉,而是到了别的地方去。药王安慰道:“不用着急,这里离峨眉不远了,我们先上去看看再做打算。”刘冬别无他法,只得答应。到了峨眉脚下,药王一路奔波辛勤照顾,有些劳累不堪,本欲晚些上山,奈何刘冬一股急性子发作,恨不得马上就到了山顶上,只得和小蛮一路跟随。“不愧是峨眉,到底与众不同。”药王一登山望着含烟染翠的峰峦就忍不住发出感慨。刘冬听见,笑道:“师傅,先前还喊累,现在就诗兴大发了?”药王还没说什么呢,小蛮就快嘴插话笑道:“喊一喊,去去牢骚而已。”说完就跑前面去追上刘冬,药王独自落在后面指了指小蛮,无可奈何的笑了。峨眉与青城的幽静不一样,秀气的如同一位含羞少女,娇艳欲滴而又半遮半掩。刘冬也顾不上看,上山的一路上都是行色匆匆。药王后面跟着微笑不能禁,只得和小蛮两人互相搀扶着跟着刘冬后面亦步亦趋。
待到了道观,刘冬寻了一个道姑,上前问道:“道长有礼了,请问贵观的清眉道长可否回来了?我们是专从洛阳来的,特为拜见清眉道长。”道姑见问,忙施礼答道:“居士有礼,本观的清眉道长外出游历多年,至今未回。不过前日有书信到来,说是还要在外游历些日子,不定几时回来。”
刘冬听了,回头看了眼药王,然后强展笑颜答谢了那位道姑,便回身到药王身边道:“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药王沉思一会儿道:“她既有书信回来,可能也就快回来了,与其滥无目标的找,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小蛮附和道:“这样最好,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休息几天。我是累的走不动了。”刘冬想了想也道:“这样也好,实在找不到,等我们回了洛阳,再让大哥来守着。”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道观借宿去了。小蛮跟在后面低声和药王嚼道:“又把峨眉当自个儿家了。”药王闻言撇嘴点了点头,以示无比赞同。
在山上呆的几日,刘冬日日带着小蛮东游西逛,玩得不亦乐乎,只不过日日到清眉以往住处瞧上那么两三回,连萧衍要来接自己的事也忘到了脑后头。
这一日,刘冬刚带着小蛮从山中来,就听见院内一阵说话的声音。两人急忙跑进去一看,竟是萧衍。萧衍一身风尘,看样子刚到不久,连罩衣都还未脱。萧衍听见身后有声音,停下与药王叙话,回头一看,刘冬等人正好进了院门。萧衍转过身冲着刘冬微微一笑,刘冬看清了萧衍,满心欢喜的奔了过去。谁知奔到半路,原本还笑意盈盈的刘冬急刹车一般停住了脚,朝着萧衍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小蛮,药王被这一变故惊的莫名其妙,不明白刘冬这是犯了哪门子病,人没来的时候天天盼日日想的,这人来了,反倒不理了。小蛮和药王瞬间觉得头好疼,还是赶紧下去休息的好。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观瀑布去了,留下萧衍一个人应付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