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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古井

广武小城地处广武山、“广武涧”西南侧的山地。

这一片曲折狭长广阔的区域,从黄帝大战蚩尤、成汤夷灭夏桀,到周公征讨东夷,皆为兵家必争之地。东周以降,因处于魏、楚、齐、韩、宋多国交接之地,这一山地兵事频发,战争拉锯,留下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堡垒、地道,断续的长城、藏兵洞,有的已然废弃坍塌、有的仍被不断修葺、使用。

天长日久,军事设施层层累聚,长城连着古堡,古堡连着地穴,长洞连着短洞,上层沟通下层,犹如迷宫一般,曲折莫辨、幽深险怪。已没有一个人能弄得清山中藏着多少秘密、玄机。

战争期间,各国军队会根据需要,在某些区域再造工事,防御、出击,凭险作战。而平常时日,因时光漫漶,更多的要塞、暗道则荒凉破落,人迹罕至。

此次交战,偷袭入城的韩军,正是疏通了数条地下暗道,突然发难,里应外合夹击城中魏军。

韩军源源不断,眼看城池岌岌可危,就要被攻陷,庞涓急忙下令大军回撤。双方一番错综艰苦的鏖战,魏军主力终于退回城中,关闭城门,截断了城内外韩军联系,据城固守。

城中整顿停当,庞涓即刻传令各部,巡察封堵所有暗道,集中兵力清缴城中暗道混入的韩军士卒。

今晚,已是冬天最后一个夜晚,广武城中兵马喧嚣,两方士卒继续混战,新年的来临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时辰已接近夜半,夜雾越来越浓,街巷之中不时有魏军、韩军奔驰而过,将灰白的雾气划开一道道痕迹。

街巷中,张仪遵照老妇人的指示,出门迅速左拐,奔到第一个岔道向右。才拐过弯,便听到一阵沉重脚步声由远而近,一对魏军士兵列队疾奔而至。

前方顿时杀声一片,好似狭路相逢,爆发一场遭遇战,呼喝中夹杂着刀刃交锋的锐响。

战斗竟好似发生在老妇人指示的医坊位置。张仪疾奔几步,纵身跃上一旁的垣墙,快捷地攀住墙边老树伸出的横枝,轻盈地落到房舍的屋脊上。沿着起伏的房顶朝着医坊的方向潜行、飞奔。

才靠近医坊,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至。再靠近些,只见医坊内的天井之中尸体横七竖八,略略辨认,尸体多为魏军士卒装束。

医坊门面外,不少韩军士兵舞刀挥戈,拼命砍杀,与赶来的魏军士兵混战。魏军人数毕竟占优,一阵交火,韩军士兵很快落在下风,且战且退,纷纷缩进医坊高大的门墙后,惶急地试图关闭大门。

“顶住、顶住!城外援军马上就到!一定顶住!”一名卒长模样的韩军军士立在门口挥刀督战,嘶声力竭地叫嚷。

“大家顶住啊!援军即刻就到。”一名士兵连忙助阵。

“城门已经关了,顽抗死路一条,即刻束手就擒!”大门外,魏军军士一面猛烈进攻,一面厉声呐喊、威胁。

正在顶门的一名韩兵忍不住了,焦急地回头。“卒长,顶不住了,援军要来早来了,咱们赶紧跳井撤退吧!”

“是啊,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他们绝不会放过咱们。”助阵的韩军转头恳求卒长。

天井的一侧果然驾着轱辘,下方是一口古老的圆井!卒长矛盾万分,走到井边犹豫不决。原来,这座医坊中的古井竟是连接地下暗道的入口之一。韩军从此处偷袭攻入,并以此为据点,杀光了医坊中所有的魏国伤兵。

前庭正在冲杀叫嚣、激烈交战,后间的药房却一时无人理会。张仪认准方位,跳到天井后间外侧的屋顶,飞快地掀开瓦片,踹开房椽,跳进一团漆黑的药房。

药房中地板甚是粘脚,凝满半干的血液。东倒西歪,各处是魏军伤兵的尸体。张仪加紧手下翻找,在各个药柜中搜索。药柜中坛坛罐罐甚多,可毫不例外,全已是空空如也。

张仪怀着侥幸,不甘心地继续上下翻找。正打开一石质案板下的柜门,才一探头,只见两只凸出眼眶、红彤彤的眼睛正恐怖地瞪着自己。几乎脸贴着脸,鼻尖已生生撞到一处。张仪胆子不算小,仍惊得汗毛一炸打了个冷战,差点没叫出声。

柜中暴突的怒目一动不动,凝滞呆板,却是一具魏军尸体。

或许,尸体背后藏有残存药品……

张仪不再多想,将尸体拽出柜门,继续探头朝里打量。不瞧则已,再瞧又是一嘚瑟,一双凸出眼眶、红彤彤的眼睛惊恐地再次瞪着自己,再次脸对脸、鼻尖对鼻尖打了个照面。简直邪门,还没完了,张仪惊愕地一退两尺远。

可更为邪门的是,黑暗中,那双红眼竟蓦地消失,随即又出现……

“军爷,求……”

对面忽然冒出三个字,好歹张仪反应及时,一把捂住眼睛下方的一张嘴。原来这一回竟不是尸体,低矮的案板下竟然藏着个活人,缩在尸体背后!

张仪出手抓牢对方衣襟,将他拽了出来。此人却也驯服,并非对抗反击。

就着屋顶漏下的暗光,仔细再一瞧,张仪不觉心中一喜,此人医者装束,须发花白,约莫五六十岁,竟然是医坊的郎中!

“先生,别怕,请问医馆还有药吗?”

张仪仍旧捂牢他的嘴,小声问道。郎中恍惚了一刻,忽然使劲摇头。

药房外的天井中,韩军已经放弃抵抗,一边拼命堵住大门门板,开始一个接一个地顺着井绳往井中跳。

“先生,我知道你不是奸细。可是暗道出口在此处,你说不清。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张仪低声询问道。

郎中惶急地思忖片刻,再次摇头。

“好,别出声。咱们一起逃走。”张仪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放开郎中。

医坊外,韩军正继续匆忙跳进古井。只听“哗啦”一声,堵住的大门很快被楚军撞开。顿时,跳井与反跳井,两方在天井中继续厮杀混战。

此医坊只是一个当街卖药的门面,背后是邻家的高墙,退无可退。张仪用力将墙边的两只柜子推到方才跳下的屋顶下方,再垒上一只案几。

“老伯,快上来。”

张仪跳上柜顶,伸出手将郎中拉上去,随即下蹲抱住其双腿,举起他,跨步登上案几,将郎中从洞口送出去。

“什么人?站住!”

这时,一名楚军士卒冲了进来,绕过药架,挥刀要砍。“嗖”的一声,一片屋瓦当头掷下,将士兵击倒。

后边士兵见状,继续往里冲。好在郎中已经爬到了屋顶,张仪顺手将案几再次砸向追兵,而后纵身跃起,手攀瓦檐窜了出去。

黑沉沉的屋顶上,高高低低,起伏不平。郎中差点站不住脚,脚下的药房中楚军高叫着要攀上来抓人。张仪不由分说一把将郎中扛到肩上,疾行数步,越过一处马头状防火墙,奔到邻家较矮的一处房檐边。

张仪放下郎中,抓住他的手腕,将他顺到墙下。

“哎呦……”

郎中立脚不稳,仍是跌了个屁股着地。张仪随后跳到街道上,扶起他。二人不敢停步,拐进一条小巷,左弯右绕。

几处转折之后,终于,一座小桥出现在面前,月牙般弯弯地跨过溪水。身后并无追兵,张仪拉着郎中,沿着桥边拨开蒿草,藏到弧形的桥面下。

一路的紧张慌乱加逃跑,老郎中喘得快要没命,顾不得许多,一下子瘫坐到冰凉的石子地上。

“谢……谢……”

张仪蹲到他面前,拱拱手。“老伯,请问城里哪儿还能找到伤药?特别是治烧伤、毒伤的药材?”

郎中止不住地喘气,两眼无神瞪着前方,仍有些失魂落魄。

“啊?啥?药材?没有了……仗打了这么久……死伤太多,啥也没了……只有盐水,只能等咱大魏的救兵。”

“庞涓的大营有吗?”

郎中呆呆地回忆片刻,神情沮丧地摇摇头。“据说也没了……庞大将军廉洁自律,一向与士卒同甘共苦,从不私藏药品。”

“嗯,请问城中最大的富户是哪家?”

“请问阁下是……”

张仪再次拱拱手。“老伯,时间紧迫,在下姐姐烧伤了,危及性命,还请先生指点、救治。事后,咱们一起想法离开此地。”

方才听楚军吆喝,便得知城门已经关闭。正担心自己难逃清算,此刻竟有机会离开此地,逃出生天?郎中闻言眼前一亮,打量着张仪,此人言辞恳切不像在说谎。况且方才身手亦是机敏不凡……郎中顿时恢复了几分精神。

“大户人家呀?对了,要属盐贩姜大户家!他的娘子长期吃药看病,老夫曾上他家出过两回诊,家里储存了不少各色药品。原本他不用住在这兵灾之地,可此地为东西南北要冲……哎,老夫未随家人迁走,也是想发笔财,没想到……哎……对了,你一说,老夫倒想起来了。据说因他长期资助军队作战,庞将军与他交情甚好,从不骚扰,战时甚至拨派人手替他看家护院。不过,今晚打仗,怕是……”

“请问,他家药材存放何处?”

张仪直入主题。郎中一愣,不由抚了抚胸口。

“小哥,你的意思……这是……要偷?”

张仪点点头。“老伯见谅,在下姐姐等不了,只能强取了。事后,若是停战,在下若是活着,一定回报姜大户。”

张仪倒头便拜。郎中本在犹豫,赶忙止住他。“别介,小哥,怎样你也是老夫的恩人,而且吧……你身手倒也不弱,老夫信得过你。好……你看清楚了。有几样可能不完全对症,先凑合着用。”

郎中勾着腰,从地上摸过几颗鹅卵石,开始摆方位。一面说明,一面捻着胡须细细思索,回忆着各类药品的大致排列顺序。

天地晦涩混沌。浓雾好似粘稠的浆糊,凝固不化,一丈开外辨物不清。城中几处着火点仍在肆无忌惮地燃烧,大街小巷人影绰绰、鬼影重重,搅乱成一锅粥。

整个城池好似中了魔咒,四面惶惶,妖氛不散。

姜大户家的庭院伫立在城池的北门处,相比别处的人声嚣嚣、烟尘扰扰,此处倒相对严整清静。高墙、深宅,坚固的铜门,格局甚为紧凑。此刻果不其然,正如郎中所言,一队魏卒军士,共六人,此刻正排列门前站岗,边缘也有人员巡视把守。

张仪心中暗暗惊诧,按照军阶、装束,此列军士竟属庞涓卫队。看来,这个姜大户的确不同一般。

宅院一侧是数棵茂盛的冬青,隐在夜雾中。冬青树丛背后,张仪将街道上拾取的一把薄刃的长剑折弯,构成一个撬门的活动机关。

两名巡视的军卒一路经过、踏步离开。张仪看准时机,悄无声息地快速潜到一座木质侧门前,将机关插进门缝。试探、撩拨数下,木门悄然开启。张仪小心地将木门还原,闪进院中。

此处为供下人进出的一道边门。时辰已不早,夜雾湿冷,除了挑灯巡夜的仆从,仆人们已缩回房中,睡觉或取暖。张仪借助雾气的遮掩,沿着廊檐、躲闪潜行,越过几间房舍,穿过后花园,直奔郎中所说的放置药品的库房。

郎中记忆力甚好,库房中药品果然充足、齐全。

张仪放轻手脚,忙将急需的药物一件件取出一部分,打包系牢。正要迈步打开掩好的窗扇退出,忽然,窗棂外一个飘忽的白影子,风烟一般地一闪而过,顺着走廊,好似地狱幽灵朝着左面的房舍游掠而去。

张仪赶紧屏息、住手,一动不动,立在原地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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