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云的病情并没有什么问题,卢灵韵又给他行了一遍针,开上三剂药,就算完事。
沈七巧小两口又在风流云这边蹭了一顿肥美的午饭,然后叶寒很不地道地拿了两坛陈年地窖雪花酿,又捉了一名侍卫给他当车夫,气得风流云就差掀桌子。
卢灵韵抹额,在后面连连劝说风流云大病初愈,切莫动怒。
韩江站在大门外,看着远去的马车背影,有点担忧地看着世子爷:“世子,属下总觉得,你想让叶寒当近身护卫,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会把您气死的啊!
再说了,他怎么看叶寒都不像是个会给人当护卫的人。
卢灵韵眼皮子没好气地抬了抬,心里嘀咕:你们真是想的周到,居然想让他当你的护卫,等到时候恩公来了,看到底谁给谁提鞋?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乱说,现在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究竟如何,还要等恩公亲自来了才知道。
他冲风流云行礼告辞。
“这会儿午间,学堂那边应该正在午休吧?我们这时候去找弟弟,会不会打扰他?”
“去找徐夫子吧,你不是想去谢谢他吗?”
“嗯,也是,十根腊肉,两坛雪花酿,不知道徐夫子喜欢雪花酿不?”
沈七巧捧着一坛香喷喷的雪花酿,心里在打鼓,毕竟她不知道这位老夫子的脾气。
“管他呢,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叶寒在边上笑孜孜的说,不忘慵懒地伸个懒腰,然后微微倾斜,靠在一侧用手枕着脑袋小憩。
沈七巧瞅着叶寒恬静安然的模样,心|潮起伏,窗帘掀开,吹进来一阵阵暖风,乱了他一头墨色长发。
沈七巧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伸手去撩他头发,想帮他撸撸顺。
“你干嘛?”
叶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沈七巧缩了缩手,不敢再靠近他。
叶寒皱眉,看着少女害怕的模样,叹息道:“别怕,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喂,谁怕啊?我只是……我刚才想帮你顺下头发,哪知道你突然说话,这不是存心想吓唬人吗?”
沈七巧说着忍不住翻白眼。
“呃……”叶寒沉默一会儿,道,“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下次肯定不会这么突然地和你说话,”
“哦?”
“比如,先打个招呼,说一声,喂?”
沈七巧,“……”
午后,学堂还没上课。
徐夫子小憩一盏茶功夫,便醒了,让身边的侍女添了一杯清茶,放上一点点心,悠悠哉地吃着。
忽然,有家丁进来汇报:“夫子,那位沈姑娘和叶公子到访。”
“沈姑娘,叶公子?”
徐夫子一时半会儿没记得,是边上侍女提醒:“夫子,就是您学子沈牧的姐姐,上次在这边闹腾的那一家子。”
“哦,记着了,那便让他们进来吧!”
徐夫子原本不会轻易见人,只是爱屋及乌,他特别喜欢沈牧,自然会对她的嫁人亲近许多。
此外,卢灵韵对叶寒非常看重,也让他不敢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