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教堂的故事

耳边是机车运转时机件的摩擦声，机车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教堂的路上，车行驶得很慢以方便某个第一次出家门的少年。一开始，枫还怀着好奇与畏惧的心情来观察这个广阔的世界，但没一会儿他的注意力就被坐下的机车所吸引，就连利亚在一旁的解说都被忽略过去。利亚也并没有生气，还凑过来，看样子是打算为自己讲解。枫见大姐没有生自己的气反而还有些鼓励的样子，于是心安理得的研究起这个新奇的实物。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甚至还用用耳朵去倾听。利亚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本厚厚的说明书放到枫手里，笑道“还是看看书吧！”枫掂了掂厚重的书籍，苦笑道“大姐，我在十六年里已经看过太多书了”枫伸出食指在某处空气点了点，一道蓝色的光束绽放，枫挥挥手一道光束截下，瞬间在半空中变出一方书籍大小的光板。“马尔顿ⅲ号，轻型民用机车，搭载川岩1080序列以太引擎，雪姬03型智能AI，拥有以太模拟功能，整体构架由墨铝打造，最高时速可以达到0.4马赫。功能完善，体验舒适，小贵族的最爱！”枫看着呆在原地的利亚。“我……利亚许久才回过神来，不知说些什么，眼前正笑容灿烂的少年可是在高高的塔顶呆了十八年啊！期间只有朱丽叶经常去陪他，剩余的时间全部都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利亚曾经看到过他的书库，那简直可以用浩如烟海来形容了，包含了所有种类的知识，从浅显易懂的到深奥晦涩的。记得自己在哪片海洋面前站了许久，知道还是孩子的枫来看书，才叫醒自己。“是啊！他那么聪明，简直超越人类的想象，只是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这难道不是大智若愚吗？”利亚也不在理会到处乱摸看起来像一个傻瓜似的少年，思绪飘飞“谁把他当傻子谁就要倒大霉了，十几年啊，他到底拥有多少知识啊……”过了不知多久，枫把利亚叫醒，“大姐，别发呆好吗？那是我的专利。我们到了嘿！”枫摇着利亚的手臂，“到了?……”利亚晃晃脑袋，看着车窗外那栋纯白的建筑。它并不是多么神圣宏大，也没有那种千百年历史气息，甚至外墙上还可以看出没来得及雕画的空白明显是刚刚建成。“姐，你说为什么他们要把测定地点设在教堂啊？灵司不都是一群无神论者吗？”枫已经下了机车，一边看着刚建成的教堂一遍皱眉思考着。利亚笑了笑，心道枫毕竟还是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不懂得人情世故！开口解释道“你难道就不许别人有什么特殊爱好吗？灵司是一群怪异的家伙。镇上只有一个灵司，那就是卡尔神父了。”“哦，怪不得”枫恍然大悟。“见了神父要正经一点，”利亚不放心的道。“知道了，我们快进去吧！”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利亚。他已经对灵枢装载充满期待了，而测定将预知有没有装载灵枢的天赋，具体的天赋类型，等级，兼容度等等。利亚无奈的带着孩子似的枫向教堂走去。教堂建立在镇子的边缘，因此三面都是枫树林。教堂前是一大片花园，在这个季节竟然还开放着各种不同季节的花儿。不知名的蜂蝶在花丛间追逐嬉闹，哪里有半点寒冬的样子。教堂不大，也没有什么人，因此显得颇为空旷。只是某张板着的脸让这里的风景这啥了三分。“你们才来吗？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科尔直挺挺的杵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悠哉悠哉的枫，“啊啊啊！不就是一个测定仪式吗？干嘛那么紧张？”枫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笑了笑。“你………?”科尔当即愤怒地盯着枫，右手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出去，这时一个温和如春风般的声音从教堂中传了出来，“呵呵……小家伙们很有精神吗！年轻就是好啊！诺贝，你家的小子蛮有我当年年轻时候闯荡大陆的样子吗。”枫斜着眼向科尔身后瞄去。一个裹着洁白圣袍的瘦小老头从教堂里走了出来，枫的嘴角微微翘起。“有点意思了”哪位老人仿若一道春风，所过之处阳光便会浓郁几分，仿佛他就是光的化身。“哈哈，不错吧！”诺贝摇晃着肥胖的身躯，从哪扇对于他来说过于狭窄的大门里挤了出来。他眉飞色舞地向老人介绍道“呐，利亚和科尔就不说了，反正是你从小看到大的。那个笑得跟傻瓜似的就是枫了。”“呦，老爷子早上好！”枫上前打了一声招呼，一下子让众人无语倒地，就连一向开明豁达的诺贝也不禁一滞。“嗯，早上好！”老爷子反而无所谓地回应了，并且乐呵呵的走到枫的面前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一边说“不错……不错满精神的吗？看来关了十八年没有关傻啊！哈哈”“哪有?是没傻，但是快疯了是真的！”枫笑道。“要不是马上要装载灵枢，好奇克服了一切，我还下不来高塔呢！”“哦?那么好奇嘛？那么我们便开始测定吧！”老人转头看向诺贝，“嘿，老小子忍不住了?”诺贝一脸我懂的表情，“也是，那可是掌控世界的神奇力量！”说到这儿诺贝子爵好像找到了当年的热血，攥着拳头目光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好猥琐的样子！”枫心中叹息一声。眼前的老头儿应该就是神父了，“灵司吗？到底是怎样的人呢？掌控世界吗？是怎样的感觉呢？…………嗯，不管怎么说，那里应该会有答案吧！”枫看着眼前的小教堂，他的人生将会有怎样的转折?“走吧，我们进去吧！”神父慢慢的引着众人走进教堂。教堂虽然才刚刚建成没多久，但里面依旧还是有应有的。比如说，四周墙壁上绘满的壁画。浓重的色彩，光与暗的交错，刀剑，枪炮，战车巨剑，无数的尸体，混乱破碎的天穹。但这些都不是让枫第一眼就被震撼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它的独特。它用全副空间来描绘了一场失败，彻头彻尾的惨败。“千玺之殇?!”枫驻足在一位挥剑的战士面前，仿佛透过哪位战士燃烧的双眸见证那一段几近雪藏的历史。“哦?你知道?”神父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才多大啊？这一段历史就算是上数几辈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嗯……我看过书的。”枫头也不回“但那只是文字罢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除了神父其他人都愣在原地，他们根本听不懂！“你怎么知道这是真实的?那可是三千年前的传说了！”神父来到枫的身边。一道光照射进来，瞬间，枫隐遁在光黯之间。唯有他的眸光闪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