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满脸的震惊，以一种极为玄妙的心看风九九。
“我家女魔头很厉害的，看到了吧。”司裳毫不客气的夸奖风九九，得意的小模样，就跟夸自己一样。
男人呆呆的，嘴唇上下开合，“是很厉害。”
铁链断了，风九九面对四颗长钉有些为难。
这钉子钉上去的时候比较久了。
长好的新肉都和钉子连在了一起。
要是取下来，必定会血肉模糊，可要是不取，怎么带他离开？
拧着眉心，思考再三，“我要救你出去，必须取下钉子，你忍着点儿痛。”
她的手刚碰到长钉，一股冰冷的气息传遍全身，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涌进脑海中。
让她忍不住直接缩回了手。
风九九看到了这个男人被折磨，痛苦的画面，就像是感同身受，心口的位置压抑的厉害。
她死死的捂住心脏，模样痛苦。
跟了过来的宫渊北一直隐在虚空中，看到她这幅样子，刚要出来，就听到男人的声音。
“等等。”依旧是如破风机难听的声音，“在这之前，我想问她，到底人不认识我？”
他执着的看着司裳，急着她给的答案。
司裳无辜的眨巴了一下大眼，再无辜的看了看风九九。
不用开口，已经说明一切。
男人眼中一片黯然，低下眼眸，说了一句，“你们走吧。”
风九九：“……”
她辛苦来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就走？
“你总得给个原因吧。”她忍着要打人的火气，还是问了一句。
男人沉默，似乎不打算回答。
“不走也行，哪里跟我讲讲你和司裳的关系，或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提及司裳，她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到他身躯直接僵住，呼吸也重了一些。
风九九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没找错人，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就墨迹了起来。
记不起他又如何？他就这么在乎这个？
“司裳的鬼魂在时间徘徊了五年之久，没有直接投胎成佛，也没有变成厉鬼，却因此丧失了部分记忆……”
“你，说什么？！”男人猛然抬眸，声音中积蓄着一股要喷发而出的怒火。
难听的程度，跟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没什么区别。
他不置信的眸子看向一脸无害的司裳，最后落在风九九的身上！
“我发现她到现在，先前一直好好的，直到她来到伊莎教堂之后，灵魂的状态会被普通人看到，我才重点查了这件事。
后来司裳与司家的人认了亲，司老爷子执意让她投胎成佛，找个好人家，可她不同意，说自己有未了的心愿。我想，她放不下的可是你？”
零零碎碎说了一些，风九九相信找个男人能听的懂。
事实上，男人也真的听懂了。
只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罢了。
他再次问了风九九一遍，“你说，她已经死了？”
风九九蹙眉，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劲儿。
司裳是鬼魂的状态，难道找个男人看不出来？
似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男人扯着干瘪的嗓子道，“他告诉我，裳裳一直活的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