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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将军的子孙们

陪伴我们一生的亲情:当你还很小的时候,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教会你用勺子吃东西,教你穿衣服,教你擦鼻T,擦屁股;教你做人的道理……所以,当他们有天变老时,当他们想不起来或者接不上话时,当他们啰啰嗦嗦重复一些老掉牙的故事时,请不要怪罪他们……只要你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会很温暖。

32个老人和军队子女欢聚一堂,时而欢笑,时而拥抱,时而抱头痛哭。10多个小朋友围在一起唧唧喳喳。

“你丫的叫嘛名?长得瘦猴那个。”一个操着京城口音的小萝卜头站在邵野面前,对邵野说。

“你说啥?”一句京城话把邵野问住了,他摸摸头,没听懂。像蚊子一样回了句。

“说嘛呢?跟蚊子似的。”

“你丫能不能像个爷们似的”

“你丫的是痰派吧”

“你说啥玩意,跟嘴里有骨头似得......”

史上最搞笑的一幕,诞生了,一个五岁的京城小孩和一个14岁的东北少年说着各自的方言,各说各的,似乎不是一个国度的,经过一阵交谈后,两个人却很友好的,搂着肩膀,握着手,还拥抱了一下。邵野没想到,这个五岁时说话银铃般的小孩,12年后会成为自己在京城落魄时的救星。

“孩子们过来,面向我,立正,”程功操着京城普通话对10多个5-14岁的孩子说。“立正是军人的基本姿势,是队列动作的基础要领: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要想成为合格的军人,首先要养成良好的习惯,站有站样,走有走样,坐有坐样。”

“你们是军人的子孙”

“想不想成为和你们爷爷一样的将军啊,孩子们”程功大声的问。

“想,想......”10多个孩子异口同声的答到。

“好,好样的,今天我就教你们第一课,军姿”

“程军长,你儿子把我想做的都给做了。”邵翰林笑着对程兴国说。“我孙子娇生惯养,就该锻炼一下,我打算让孩子到部队锻炼一下。”

“你孙子多大了”

“14岁。”

“文艺底子如何?”

“我那孙子啊,好像就哭是专业,眼泪跟不值钱一样,随我儿子了,老实。你说我这一世英名,怎么就......”

“哈哈,别上火了,老战友,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啊,”程老爷子拍了拍邵翰林的肩膀。“现在可不行,不是我们那个年代了,可以当红小鬼,现在国家和平了,当兵是要够岁数的,还要有文凭,不然到了部队,怎么为四化做贡献啊,你说是不是?等你孙子高中毕业再说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邵翰林一个标准的立正,程老爷子挥挥手。“敬礼就免了,自己多大岁数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10多岁的娃娃那。”

夜晚,部队招待所。邵翰林搂着孙子邵野,问“孙子累不累,”

“腿都麻了,爷爷你骗人,你说带我来郊游的,你看我的脚都肿了。”

“来来来,爷爷给你揉揉,”邵翰林轻轻的按着孙子的腿按摩着。“今天都学什么了”

“唉呀,爷爷轻点,疼啊,军姿1小时,还有稍息、跨立,还有齐步走,行进间转法,还有......疼”

“我的孙子是好样的,来爷爷给你打水,烫个脚,睡觉觉。”

咪唆咪哆......咪哆咪唆......悠扬的起床号响起,邵翰林拽起睡梦中的孙子,邵野似梦游般穿衣、穿鞋,在爷爷的推搡下,跟头把式的来到招待所门前,跟随爷爷跑步,一圈、两圈、三圈......邵翰林看着坐在地上的孙子,摇摇头、又招招手,突然,他看见孙子爬起来继续跑着,他欣喜的笑了。

“集合”

“目标饭堂”

“齐步走”

“么二么,么二么,么二三……四!”

“我是一个兵,预备……唱!”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倒了日本侵略主义,消灭蒋匪军,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

“连长同志,部队早饭前集合完毕,是否开饭请指示。”

“开饭”

一路跟随着战士们从集合到行进中唱歌,再到饭堂的邵野,无比惊讶,这就是让自己向往的生活。于是一个种子在他的心里萌芽了,入伍参军成为邵野最大的梦想。

“哒,哒哒哒,”靶场上战士们的枪声,吸引着在旁边吊着三块砖头端着木头枪的邵野,每一声响起,他的耳朵都会传来像鞭炮声的响声。

“爷爷,我要举到什么时候啊?”

“先端着吧,等你长大了就可以拿真枪了。”

正是爷爷的提前训练,使得几年后入伍的邵野成为部队的优秀士兵。

机务段机车操作场。

“火车司机左手扶的是机车自阀(俗称大闸,也就是刹车),右手握的是动力手柄(也就是“油门”)这是机车制动机,上面那个小一点的是单阀,主要控制车头的制动,下面大一点的是自阀,控制整列车的制动这是控制器,左侧为动力手柄,上面的数字可自行脑补为汽车的档位,档位越高动力越大。右侧为换向手柄,前和后分别表示前进和倒车,部分机车换向手柄可取下,”袁华认真的为新入职学员讲解着机车的构造,原理,以及操作技巧。

“段哥,那你家里着火了么?”程武真诚的问。“你结婚了么?”

“我那,比较有内秀,歌唱家,你嫂子喜欢文艺青年。”

“小老段,你抬头看看天上飞的是什么?”袁华调侃到。

“什么都没有啊”

“再仔细看看”

“你个死胖子,滚蛋。”

暑假结束后,回到城市的邵野听到了有关同学们的消息。除了郝富,武威,还有两个平时不说话的女生和自己分到一个班外,大多数同学都分到了其他班级,曾经熟悉的很多同学,从他上初中开始,便如断线的风筝,渺无音讯。而他自己也万万没想到,初中生活只是他性格变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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