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收回餐刀,他立即将伤口含嘴里自我疗伤去了。
“信使大人也来参加定选?”冰慢斯条理的切下一小块牛肉要放到嘴里。
对面的爪子又立即出现拍下冰手里的餐叉。
“未成年人不许喝酒。”他说。
冰攥紧手里的餐刀,将餐刀在指尖漂亮的转了一圈,这时它就不再是切牛排的工具了。
“这大厅里没有成年人。”
“送你来船上的人可有对你说什么?”信使问。
冰反问他:“你呢?”
他也毫不隐瞒:“那人说,让我在船上要听话。”
冰指尖正旋转着的餐刀顿了一下。
“记着,在船上要乖。”
冰:“可他说,到达目的地之前都是安全的。”
“那之后呢?”信使笑。
冰沉默一阵子,收拾了自己的餐具,并将开始用于当做武器藏起来的刀叉一并丢进了回收箱。
“你去哪?”
“冰。”冰回头向他伸手。
他轻笑一声,握上去:“不甚荣幸。绝。”
冰挑眉:“单字?”
绝没好气的回她:“我可没有领路人,没有姓很正常好吗?”
“哦。”这样啊。
“去哪?”绝又问了一遍。
“睡觉啊。”楝青说,凌晨之前必须睡觉。
冰环顾四周,已经有很多人不在大厅里了。
“小冰?”走到楼梯口时韩念雨叫住她。
冰:“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
冰举步上楼:“谁都没有所谓的情报,平时怎样,在这儿怎样就行。”
韩念雨目送她上楼之后,自个儿沉思一会,将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扎克,时间到了,回去睡觉!”
少年斜她一眼,撇过头去,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还是瞥一眼看到韩念雨进入房间休息了。
他垂眸浅笑,放下手中的高脚杯,顺手捏起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擦嘴,也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几个人都在自己的客房躺好,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睡着没人知道。
邮轮平稳持续地在大海上行驶,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大厅里所有的换气扇都嗡嗡作响地开始工作。不久,整个会厅便氤氲着淡淡的花香。
还滞留在那的人都在反应的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口鼻,常年训练的第六感告诉他们这香味很邪门。静下来检查自己的内息,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相互对视一眼传达信息之后才都松了口气。
大约十分钟左右,确定危险已经解除,会厅里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是罗珍拉牡。”一个姑娘端着手里盘子小声嘀咕着,向回收箱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知道?你有情报?”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姑娘翻一个白眼给他:“闻的啊,白痴。”
“你是十三队的?”那人眼睛一亮,十三队,学医的!欣喜道,“你一定是十三队的……”
纳日·曦急忙将手上的餐盘往身旁的桌子上一丢,上手捂住那人的嘴巴。
“啧,你想死吗?!”
那人连忙老实地摇头:“唔呜呜呜……”